郑莲花不知道金斯内心的思绪,打扫完卫生间和书房还有其他两间客房后后,她看了看手机上面的闹钟,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打扫。
毕竟时间不多了。金斯和唐遵旨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伸手去敲了敲唐遵旨的门,但门内久久没有回应。她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捏紧了手机,终于走过去主卧敲门。
三声敲门声后,金斯英俊的脸对上了郑莲花的视线。
“我来打扫。”郑莲花假装自己镇定自若,低头带着打扫工具进入了主卧。主卧跟以前一样干净。只是飘窗上不再是空无一物,而是摆着三只平板和一叠文件。
金斯看着郑莲花熟门熟路地从飘窗下的柜子里找出垃圾袋,心里没由来地胀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在灰色的纱帘的过滤下只剩下一些轻盈的光点,悦动在少女弧度优美的脊背上。
金斯猛地关上了门。
郑莲花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紧绷着身子的金斯。
她很怀疑金斯等下是不是会过来揍自己一顿。
她硬着头皮套好了垃圾袋,窸窣的塑料袋摩擦声让闭塞的空间中的气氛更加诡异。
金斯在门口僵立了一会,就走到了飘窗边去拿剧本。
郑莲花看着从自己眼前越过的大长腿,憋着气不敢出声。
本以为回应自己的是巨大的关门声,但是转头发现金斯竟然已经坐到了里房间离她极远,光线较暗的桌子旁。
这时。郑莲花才发现,这间房子的大多数家具都摆在阳光可以照到地方,极其不平衡。
她偷看了金斯一眼,暗暗记下了个条件。
金斯自然也看到了,这么明显的扭头动作,只要不是瞎子都感觉得出来,即便是他拿着文件挡在眼前。
这女人肯定别有用心,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居然鬼鬼祟祟地偷看我。
郑莲花感觉不到金斯的古怪。
随着时间的增长,她倒是越来越习惯起来了,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顺手将飘窗上面的东西理到了一边,才是擦拭起了飘窗。
金斯见郑莲花上了飘窗,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他放下手里的剧本,抬眼看去。
修长的身形被淡淡的阳光笼罩着,少女的动作有力却不鲁莽,灰色的纱帘被利落的挽起,静静地伴在她的身边。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侠客第一次见到舞女时的语句。
一个精灵从亦真亦幻的舞台上落下,她飞舞着身子,眼角的那一点朱砂痣像是要跟这一整片红色融为一体。
侠客觉得……这女人别有用心……心你妹!
他慌张地将心中莫名的杂念挥去,端正地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原本,莫名其妙的语句此时似乎流畅了起来。
他念起了一段侠客跟舞女说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侠客说。
“灵弦”舞女说。
侠客饮下了一杯酒,笑了笑说:“忽然发现我没有名字是件遗憾的事情。”
舞女奇怪地说:“你没有名字吗?”。她的目光从侠客身上那件环佩移至了他英俊沧桑的脸上
郑莲花听到金斯突然朗诵起来的声音停住了动作,她转过身来看向站在灰色地带的金斯。
淡淡的阴影笼罩着他不似凡人的脸上。深邃的眼眶缓缓抽动。金斯认真的表情让她惊讶。
“我没有名字……”金斯喃喃地说。他的眉眼微动,一股沧桑的情感从严重流淌出来,“我怎么会没有名字?”
男人大笑起来。
郑莲花被这种神经病的对话震撼了。
金斯仰头的大小的时的癫狂有一种魔性。流光异彩的眸子摄人魂魄
“喂!”她觉得心悸,大叫了一声。
笑声戛然而止,金斯看向了郑莲花,他的眼中一一划过了许多情绪,有困惑有难过有喜悦。
“你该说你的名字是什么?”金斯静静地盯着被橙色阳光笼罩着的郑莲花。
郑莲花向着后面退后了几步。
金斯的表情一僵,他猛地转过身躯,对着墙面说到:“灵弦。”
郑莲花脸一阵微红,她以为金斯叫她说,差点台词就脱口而出了。
“花花,金斯好有魅力哦。”系统小萝莉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粉红色心气泡。
郑莲花一边擦着飘窗的角落,一边点头。
如果蛇精病也算魅力的话,金斯大概是极有魅力的。
她的心脏微微跳动,似乎还在金斯压迫性的表演中沉浸。
收拾完,金斯的房间郑莲花连忙就出去了。
最后来到了客房的门前,此时客房的门大开着,唐遵旨已经不见踪影,原本的chuang单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郑莲花进去换上了传单,简单打扫了一下。将散落满地的杂志报到客厅的杂志架上放好,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那几句冲击力的汪汪汪声。
她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立马背着书包回去了。
金斯在大门关上后,就走进了客厅。
唐遵旨正翘着二郎腿正在看喜剧,小黄在一边吃追逐他手上剥好的瓜子。
“你明天把她辞了。”金斯居高临下说。
唐遵旨手上的瓜子仁一下子被小黄卷进了嘴里。
“怎么了,她打扫得挺好的。”
“她动我的东西。”金斯撇过脸说。
“好吧,我明天去把她辞了。”唐遵旨盘算着给些违约金算作补偿。
金斯朝着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后,又回来:“算了,以后她来打扫的时候,我们在这里装个摄像头就好了,你以后负责关注她。”
说完就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唐遵旨莫名奇妙地看着他。
只是回到房间时,金斯就后悔了。
他往房门走了几步,又重新退回来。
他是说话算话的人,即便这女人别有目的,按了摄像头防备她应该就可以了。
郑莲花从金斯家里出来着实松了口气。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里回事金斯的家,他每次不是都回林中庄园么?
不过她也暗自庆幸这样接近金斯的方法又多了一个。
“这下可好了。”小萝莉兴奋地说。
只是小萝莉又不禁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真的喜欢金斯?"
郑莲花迟疑了一会儿,说:“或许吧。”
郑莲花走路的脚步也有力了许多,她一路走到了公交站台。
公交车正好开到二楼她眼前。
此时天色已经半黑,公交车又途经了投放金斯代言的广告的那座广场。
炫目的色彩在那张脸下黯然失色,只是金斯的眉眼中似是多了些什么。
郑莲花怔怔地看着,直至再也看不清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