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将近,郑莲花更加焦虑起来,给金轩辅导的时候也想着课本的内容。
“额,老师你说什么?”金轩刚才好像听到了一条像咒语一样的东西。
”没什么。”郑莲花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继续讲解金轩的题目。只是她心里依旧放不下考试。
“郑老师?”元熏的声音在郑莲花的耳朵边响起。郑莲花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上完课了。
“金轩妈妈什么事情?”郑莲花低下了头,羞愧使她头皮发麻
一沓厚重的红色毛爷爷闯入了她的眼帘,她的脸蛋简直要烧起来了。她有多走神,现在就有多难为情。
“这是我上次许你的奖金,你拿好。”元熏将4000块钱放在郑莲花的膝盖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郑莲花的神色。
“不用了,家教的钱已经很够了。”郑莲花涨红着脸,将钱堆到沙发上,准别乘着元熏不注意溜走。
但是元熏早已发现了她的动作,扑了过去。
一只郑莲花get。
“拿着。”元熏瞪大的眼镜震慑住了郑莲花,“这是你买礼服要用的,礼服的地址我夹在钱里了。”
那种不拿钱就是xx我的样子是为哪般?
郑莲花捣了捣钱,摸出了纸条。
天工坊,xxxx区xxx路xxxx号
“果然。”脑海里的小萝莉欣慰地笑了起来。
郑莲花还没反应过来,元熏已经跑了。
“老师你有好多钱。”金轩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以前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从来都只给他一张卡。
郑莲花将所有的钱塞进金轩的怀里,然后英勇地跑了。
但是郑莲花去天工坊的时候,彻底地后悔了。她看着极角落的一件礼服的标牌说不出话来。
“呵呵哒,你今天带了多少?”小萝莉在一边落井下石。
郑莲花尴尬地看了导购一眼,问:“有没有更便宜的?”
“自然……没有。”这极具辨识性的娇媚软糯让人浑身酥麻。
郑莲花心里警铃大作。
“梦小姐。”导购招呼了一声,退到了旁边。
梦云裳就是魅影的经理,她款款地逼向郑莲花,一个转身挽起了她的手:“我来招呼你。”
于是郑莲花就被驾着拖到了最闪亮的那一个货架旁。
天工坊的店面其实格外大,但是那极具空间感的设计让人恍若在时空中穿梭,从一个货架到另一个货架只是转瞬。
“你准备穿着礼服去做什么?”梦云裳轻柔地将挂在眼前那件月白色的礼服的裙摆撩正。
郑莲花勉强抽出自己的手说:“去参加学生家长的洗尘酒会。”
梦云裳了然地看了她一眼,又问:“主人什么年纪,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去的。”
“我……”郑莲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话语,“这些很重要吗?”
“……”梦云裳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角。
“……”脑海中的小萝莉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给郑莲花落了什么教育了,但是前几天终端已经发来了尽快完成任务的命令。
最后郑莲花还是在小萝莉的指导下完成回答。
梦云裳眼波微转,带着郑莲花穿梭进入了一片伶仃的阵地。
“这几款都是新出的。”梦云裳轻柔地抚摸着一条古典风韵的珍珠纱裙。
而郑莲花却无暇欣赏这里美丽的裙子,她的一双眼睛都快被标牌粘出来了。
“真不一样。”梦云裳忽然嘀咕到。
郑莲花狐疑地转过头去看她。
梦云裳大大方方地说:“你可真不一样,每个来我这里的女孩无一不沉醉在这片美丽的世界里。”
郑莲花点点头,脑海里的小萝莉沉默了下来,她将梦云裳的样子记录下来,发去了终端。最后,梦云裳折服于郑莲花的威武霸气,愿意看在郑莲花帮酒吧修水电系统的面子上,赊一条裙子。从天工坊欢喜地借走配套的饰品后,郑莲花坐在公交车上越想越不对劲。
买衣服的天工坊=修水电的天工坊?那梦经理怎么会找自己来修呢?
一下子,手上的东西就烫手了起来。
这时候小萝莉的声音蹿了出来:“你先拿着。”刚才终端的安全信号显示那位女性是可以信任的人物。
郑莲花还是惴惴不安,她正准备还回去,医院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来了。老医生的嗓音在电话里响起:“小郑,生命之源的名额还有一个,你要不要参加?”
“不用了,谢谢您。”郑莲花松了口气,心里变得暖乎乎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老医生又说:“噢,你记得好好存钱。”其实老医生也想不通,j公司三番两次打来确认有没有脑受伤的患者,医院方面才叫他打得这个电话
莫非这次生命之源的效用主要体现在这样的病症上?
“你……”在医院的电话挂掉后,小萝莉又蹿了出来,“这次的计划想好了没有。”那恶狠狠的样子,只差没拿个鞭子抽着郑莲花向前走了。
郑莲花自然是想好了:“我想先跟金家的人弄好关系,这个口应该比较好突破。”她想起金轩家人每次对她的态度,心里有底多了。
小萝莉也表示赞同:“这次酒会我们就暂且放弃对金斯的攻击,专注于金斯家人的突破。”
两个人雄心壮志地定下了计划。
不过,对于郑莲花一回家就打开书本复习的事情小萝莉表示不想予以评价。两个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美好的一天又再次泡汤了。
金虹最近跟孙子相处的时候,发现他的兜兜总是鼓鼓囊囊的。
“圆圆,你兜里是什么东西?”金虹和蔼地问,保养得宜的脸绷得紧紧的。
金轩自觉没有多严重的事情,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一边潦草地回答:“是郑老师给我的。”
金虹皱了皱眉,刚想问这件事情的缘由,电话铃声却响起了。
她立马出去接电话,叮嘱了元伯几句就出门去了。
金斯听见院子里汽车行驶地响动,连忙跑过去架在窗口看。只见母亲的车子从车库驶向了前方,他不禁颓然地坐在地上,被空气一个使劲就直接压倒在了地上,他仰视着空寂的天花板,想起昨日的例会,心里充满了酸涩和不服气。
昨日下午他被迫去了,例会沉闷得如他所料,絮絮叨叨的话语比下九流导演的演讲还要令人瞌睡。他在例会开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已经喝掉了两杯咖啡。
“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再吃下这么多,你最好放弃。”一座声音洪亮的肉塔跟金女士掐了起来。金斯总算有些清醒了。
“潘董事,这个方案的前瞻性还请我为你再次讲解一下。”金雄截住了金虹的话语,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勉强被压制了下来。
冗杂的絮絮叨叨又开始了,金斯在会议结束的时候也还没搞清楚这帮人在扯皮什么。
董事陆陆续续地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娘仨。金虹和金雄那稳如泰山的样子像是还要再继续聊。
“我上厕所。”金斯报备了一句。想出去找机会尿遁,被金虹的助理跟进厕所后他东张西望,终于找到了逃出去的出口。
“呵,金家的女人也太强势了,压得他们家男人简直是……啧啧。”冲水和推门的声音依稀响起,金斯僵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