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莲花扭身过去,视线几乎被雨滴模糊。
“松手。”她吸了吸鼻涕,将掉进眼睛里面的雨水磨掉。。
简宁紧紧地抿着唇,他拽住了郑莲花的马尾,将她拖到了候车室门外的走到上。
“郑莲花,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最厉害啊。”简宁继续拽住郑莲花的头,xiong/腔里发出的声音震得他身子微颤。
郑莲花被拉得背过了身子,身上的雨水直往下落,在地上打磨出点点光斑。
“那怎么办,我就这么看着我爸被他抓走吗?”郑莲花大声反驳/道,头发上的雨水一串串流到了脸上。
简宁不由自主地侧过视线,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你当初跟在那男人屁股后面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郑莲花咳嗽了几声,红着眼睛斜视着简宁。
“松手。”沙哑的嗓音引得简宁回过视线。简宁松开马尾,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粘着水渍的手机带着shi/濡的温度被塞进了郑莲花的手里,滚烫的热度让郑莲花忍不住瑟缩。
“医院打电话给我妈说你手机落在那里了。”
这时候,震颤的声音在两人的手掌中传出。
郑莲花连忙接起电话,身旁的简宁转身离开了车站门口。
“如果不想你爸爸发生什么的话,带着石佛过来见我。地址是石原酒馆。我们一发现有警察就撕票。”段石阴冷的声音在雨声中若隐若现。
郑莲花竟然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发现简宁早已不再原地。望着空寂的雨幕,她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瓢泼大雨之中,黑暗的夜色在她身后收拢,不现涟漪。
这石原酒馆藏在巷子之间,入口处非常的窄,往里面深入,现出了一条极为狭小的通道,旁边是一个个简陋的包厢,斗拳饮酒喝骂之声裹挟着烟雾从里面传出。
跟随着段石的指引,郑莲花来到了尽头的地下室。
“把东西放下就走。”一个壮汉从那扇简陋的木门里探出头来。郑莲花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聚满了人。
“现在就让我带走。”郑莲花抱着石佛说。
“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撕票。”壮汉威胁到。
四下里一下子就寂静了,简陋的包厢里纷纷有人走了出来,将能跳脱的路径堵得水泄不通。
郑莲花被两个壮汉压住,背上的石佛被卸了下来。
“小娘皮,叫你来还真的来了。”段石从门里探出头来,目光贪婪地盯着壮汉的手上的东西,刚要伸手去摸,石佛便被壮汉们递了出去。
“还请段先生将剩下的佣金给了。”这嘹亮的嗓门激得段石一跳。
“你们先给我。”段石绞尽脑汁地思索借口。
壮汉们逼近了些。
“诸位兄弟,你也知道我卖了石佛,才有钱,你们先把石佛给我,我给那位雇主验了货……”
“呸。你手上的那十万押金道上的谁不知道,给兄弟们当辛苦费也尽够了。“
此起彼伏地征讨声压得段石没有退路。
“十万!”段石险些控制不住声音,“各位兄弟都是好心肠,我家吃饭也……”
郑莲花感觉身上的力道松脱了一些。
她挣扎了一下。
段石吓得连忙变了口风;“我给,我们一手交钱一首交货,这小娘皮交给兄弟们处理。”
郑莲花的心暗暗沉了下去。
自己和爸爸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叫你别去叫你别去。这下好了,被抓住了。”小萝莉的cpu高速地运转着,终端还是没有回复,但是连接已经打开了。
她感受到了郑莲花身体的渐渐虚弱,感觉芯片都在微微发烫。
在这样下去,不仅她着了,郑莲花也会受到波及。
郑莲花紧抿着唇,被三个壮汉架入了一间散发这沉浮气息的屋子里。
屋子黑漆漆的,没有窗户也没有灯,甚至连外面的声音也听不到。
时间在这里面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莲花冰冷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了渐渐地变热。迷迷糊糊之间似是有人在说话。
“段石那厮……居然带着……真是tmd……”
郑莲花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身子轻飘飘的像是在空中飞去,她忽然见到了点点光芒。
金斯正睡得半梦半醒,满脑子都是那整个在控制中的冬天。
“不!”手机浅浅的震动将他唤醒。
“我发了个邮件给你。”唐遵旨说到。
金斯起身将电脑的邮件打开,里面排了密密麻麻的工作。
这时候,又有一封邮件投递到了他的邮箱里。
两个壮汉的手臂之间漏出了一双纤细的腿,像是一个姑娘被架着走在了哪里。
“救命!“那鲜红的小字出现在了邮件的末尾。
是谁?
金斯发了一个邮件回去。
但是那头没有回复。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调出侦探社的对话框。
两张郑莲花站在雨幕中被人抱住的景象格外的清晰。
“然后呢?”金斯迅速地输入了对话。
“……”
“之后,我没有继续跟了。”
金斯定格在郑莲花的鞋子上,又对比了上面那双鞋子。他站起来走向了门外。金斯领先保安一步进了车库,车子一个摆尾就将聚拢而来的保安甩开。紧接着,金斯一个油门开出了车库,朝着门外走去,顺利的从刚要打开的大门里钻了出去。
大门外的金爵半天回不过神来,刚才金斯的车子几乎快要撞了上来。
金斯行驶到了石原酒馆的接到对面,金斯停下了车速。
“她在哪里?”金斯发了条邮件给那边,但是迟迟没有回应。
他思考了一会儿,就打了个电话给奶奶。
“奶奶,你那个警局的老朋友电话是多少?”
”阿斯,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婉疑惑地问到,心不在焉地拍了拍旁边金爵的手。
金斯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到:“有人被抓了,但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设套骗我过去。”
“谁?”李婉惊讶地问到。
“一个……人。”金斯的定睛在那两个肌肉虬髯的大汉,喃喃道:“出来了。”立马挂断了电话。
李婉那边摸不着金斯说的是什么话,她还是给警局的老朋友去了电话。
金斯一路上跟着那辆商务车。但是商务车显然发现了他的跟踪,尽往小道里开去。在一条分岔路口他跟丢了那辆车。
这时候,邮件适时的发了过来。
由不得金斯生疑,但是看了看照片里模模糊糊上高速的照片,金斯还是启动了车子跟着她的指示,来到了高速下的某条溪涧。
大约是因为昨晚下了暴雨溪水暴涨,淙淙的水流声隔了很远还是可以听见。
金斯将车子停在了隐蔽处,向着商务车的方向探去,穿过浓密的草丛,金斯伏在一面岩石的后面。视线里,两个壮汉正在来回走动,后搬出来的那个大箱子,在有些落差的悬崖上显得格外显眼。
金斯深吸了口气,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
他几乎可以预见那箱子的结局是什么。
金斯尽可能的朝着那箱子摆放的地方移动了一些。
中途,他感受到了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一下子就将电池板拔掉了。
李婉那边听见孙子关机了也急了,她连连给老友去电话。
金爵看着焦急的李婉,压下了心底的不舒服。
为什么总是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