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的新闻被热议一时。
就在这条新闻即将被新的奇葩事件覆盖的时候,金斯又跟着郝仁的剧组登上了头条。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如此。
等众人有所反映的时候,金斯他们已经被记者堵在了剧组了。
郝仁轻轻地吐着烟圈,浓密的烟雾将这里每一丝干净的空气都驱逐了。
黄华却没有咒骂。
“我记得后面有条还没弄好的逃生通道……”
郝仁碾掉了香烟。
“苍蝇闻到气味就跑过来了,这么大一块烂肉。”这回他倒是想一蹦一了百了,但是底下的人光是堵都能给堵出一条生路来。
金斯不想跟他们闲扯。
“我先离开。”唐遵旨和周身的团队已经做好了掩护的准备。
黄华挥了挥手,忽然转身去摸自己的包。
她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郝仁手心里。
“这里是五十万,虽然解决不了什么。”
郝仁又抽出了一支烟:“算了,再看看吧。这回也算免费做宣传了。”
他满脑子都是情节的事情。
经过删减过的情节全然没有张力,悬疑的点几乎都被挤得没边了。
这时候,急促地脚步声从周围响起。旁边的小年轻纷纷据过去看。
郝仁正要吩咐求生通道的小姑娘关门。
金斯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砰!”大门被砰得关上。
金斯紧抿着唇坐在一张靠椅上,闪烁不定的闪光灯让人很难受。
唐遵旨则在旁边联系警局和大楼的保安帮忙解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终于从喧闹中解脱了。
但金斯已经很疲惫了,接连几天的信息轰炸使得大脑嗡嗡作响。
忽然,他想起了对郑莲花的承诺,他打给了郑莲花。
但在振铃声响过三声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挂断。
“我过来接你。”母亲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
高傲的女人俯视着自己的儿子。
“我曾说过……”话音未完,金斯便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您说过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金斯从座椅上站起来,眩晕的感觉渐渐地清晰起来。
金虹紧抿着唇,她环视了一周,眉头越皱越紧。
“我早说过……”
“你早说过什么!我不成器,还是演员不是个好职业。妈,我姑且叫你一声妈。你有没有真的替我想过。”
“你把你自己的愿望强加给我。”
金虹面对儿子的突然爆发心慌起来。
“你应该先冷静一下。”
“谁冷静?”金斯嗤笑了一声,“你跟那个男人不幸福,真以为只有你自己不幸福吗?”
周围的人已经惊呆了。
这出豪门恩怨是什么鬼?
“你理所当然的认为什么是好的,对我来说……”金斯的脸已经歪到了一边去了。
金虹做了个深呼吸:“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她放松扇耳光的手,目光镇定地望着金斯。
室内一片寂静。
金斯几欲开口说话,但是都被那种难过哽住了。
“我很清楚。”他转身就打开了旁边的门。
唐遵旨等人连忙追出去了。
但金斯跑得太快,等他们赶到停车场的时候车子连同金斯一起不见了。
好在这么多年来金斯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
唐遵旨在魅影的包间里找到了金斯。
只是缠人的花痴又找上门来,他无比的后悔把电话给柳仙仙。
“遵旨哥。”这颤动的小声调,听得唐遵旨心底发汗。
“你现在在哪儿啦。”柳仙仙又说。
“额,有事。”唐遵旨简洁明了地回答,等待着跟柳仙仙说再见的时机。眼前的金斯又喝完了一瓶酒,他正准备抢下酒瓶。
但是手一滑,酒瓶应声碎了。
“唐遵旨,你在干嘛?”柳仙仙的语调终于正常了。
这厮在喝酒,莫不是跟那些女人在一起?
她猛地一拍桌子,将仰卧在chuang上闭目养神的郑莲花吓了一跳。
唐遵旨夹着电话,准备叫铃让侍者进来收拾。
“我没在干嘛。”慢悠悠地将附近的座椅搽干净,唐遵旨正思考着怎么开导金斯。
“骗人!”柳仙仙已经嗅到了浓浓的奸情。
唐遵旨这厮肯定干嘛,连干嘛的嘛字发音都跟往日不同。
柳摩斯站起身来:“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你是不是跟金斯这始乱终弃的王八蛋一样了?”
“想我和莲花,在医院里吃不饱睡不好,辛苦地想你们。”
这义愤填膺的语气终于让郑莲花完全地苏醒了。
电话被掐断了。
柳仙仙终于要疯癫了。
郑莲花望着咬牙切齿地柳仙仙,将往日唐遵旨的坐标存档调出。
“你去魅影看看。”
柳仙仙横眉一竖。
“我不去。”
这时候柳仙仙的电话又响起了。
“金斯跑医院去了。”唐遵旨焦急地说到。
柳仙仙:“……”
等待一个男人是漫长的,特别是这个男人他说叫她等他。
郑莲花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她知道金斯将来,但是来了之后呢?
他会说我们分手吧?还是会说我们结婚吧?
这样蒙着雾气的猜测折磨着她,她只能忐忑地期待着。
忽然一股酒气飘来。
金斯微醺的脸直直地闯入了郑莲花的视线中。一只温厚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脸。
“我死都不结婚。”金斯像是严肃地说,脸上的血色将他浆糊一样的思绪暴露无疑。
郑莲花撇下了他的手。
两人的目光相接,他们都知道彼此不是清醒的。
“为什么要结婚?”金斯喃喃道,“结婚带来的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郑莲花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知道?”她收紧了手掌,跟金斯的手贴得更为紧密。
“因为……”金斯缓缓地笑了,伏倒在了chuang沿边。
郑莲花闻着耳边轻飘的酒酸味,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缓缓地坐起身来。
腰上适中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偷偷地将金斯扶上了自己的chuang,跑到医院的另一端去看望郑爸。
郑爸比往日更加衰弱,呼吸器盖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座沉重的山。
“生命能量的维持下他不会死亡。”小萝莉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但是这样又怎么能算是活着呢?
郑莲花顺着呼吸将眼泪收回,回到了房间。
金斯的酒气在房间里更加明显。
她只好将金斯的衣服脱了,顺便给他擦了擦。
金斯睡得正酣,自动将被子卷起来,包住自己,蜷缩的样子疲惫又无助。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金斯起了chuang,郑莲花正望着天花板。
他翻了翻手机,金虹的电话排满了整个未接记录。
“你一定要跟我结婚吗?”金斯问向郑莲花。
郑莲花从思绪中脱离开来,金斯的下一句话又让她陷入了无措。
“我们现在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