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傅大海又再次抬了表看了看,然后又把手放下。
骆奇不禁奇怪,这里也看不到月亮啊,他怎么知道外面的月亮变圆了没?要是光看时间来定断,要是月亮提前圆了或者推后了,那怎么办?
傅大海果然是精明之人,一眼就将他的内心看穿,他笑着说:“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出去就知道月圆是不是?”
骆奇老实的点了点头。
傅大海又笑着说:“因为外面有人看得到啊,他们会给我信号的。”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了,难道是因为这里太冷,连脑子都冻僵了?骆奇心里暗暗的恼悔,刚才有几个人留在外面的,不是吗?只要他们看到再敲门传信息进来就知道了。
思绪飘飞之间,又听到傅大海说:“应该时间快到了。”
这时,厚重的保险铁门传来了巨响,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中间还夹着女人的尖叫。
“絮儿……”骆奇飞奔到门边,刚才那一声女人的尖叫分明就是柳絮的声音,她怎么来了,秦浩在干嘛?
“砰!”保险铁门又是一声巨响,好像有人在强行砸门。他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救命,好冷,耳朵都快冻掉了,隐约听到有人在外面叫,“奇,你在里面吗?”
“絮儿,絮儿,我在这里。”他也开始用力的拍打着那个大铁门。
傅大海却无动于衷的在他的背后冷冷的说:“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我,你是打不开的。”
“快开门。”骆奇阴冷的眼神扫过他发胖的脸庞,“我要出去。”
傅大海还是寂然不动,坐在那里,他说:“我不能让你们破坏我的计划,不能。”
“你这老鬼,我杀了。”
“杀了我,你还是出不去,有用吗?”
骆奇的挥出的掌停在了他的头顶之上,这种人是应不吃,软不吃,还真让人头疼。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拍门声,一声轻一声重,中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声轻一声重。
“月圆了。”傅大海嚯一声站了起来,提起了剑。
“你要干什么?”骆奇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他拿着剑逼退了。
只见傅大海提起利剑,开始在那个冰晶棺材的上部分开始用力的划拉,随着剑的滑动,那个冰晶棺材上面开始有了裂痕,逐渐的扩大,沿着平衡直线爆裂开来。骆奇看着暗暗惊奇,想不到自己的剑居然还有开棺作用,而且是这么锋利的,平时自己只想用它来削土豆。
棺盖被用力的推开,里面的那个绝色美人暴露了出来,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就被吸了过去,骆奇连呼吸都开始感到有点困难了,而且他居然看到美人的尸体接触了空气之后,脚部的肌肉居然开始好像脱水了,正一点点的萎缩。
“啊,她要完蛋了?”骆奇看的心惊胆战,嘴里却催促着傅大海,“你快点啦,来不及了。”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好像太过关心他了吧。不过看到他激动的身子乱颤,骆奇却又有点于心不忍了,于是靠了过去,想伸手帮忙把那女人扶起来。
傅大海也注意到了那双逐渐萎缩的小脚,他连忙拿起身边的剑鞘,用身子把骆奇逼开,把剑鞘塞到了她的手里。
骆奇在后面瞪着眼看着,看着他缓慢的将剑推进剑鞘,嘴里念念有词,外面好吵,他的声音好低,只隐约听到什么来生还要一起走。
冷冻房的空气仿佛凝住了,没有人说话,骆奇连呼吸也屏住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外面的喧闹也已经停止,不知道是秦浩把人家解决了,还是人家把他给解决了。
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原本握着亡妻的手的傅大海忽然发出了一声悲痛的长啸,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是一样,骆奇依旧是骆奇,傅大海依然是傅大海,唯一不用的是,原来还拥有绝世容颜的小桥,此时变成了一具干扁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
“小桥,你骗我,你骗我……”傅大海大笑过后跌坐在冰晶棺材的旁边,满面泪痕,伤痛毫不隐晦的充满了整个房间,泪,无止尽的下滑,他的声音变的凄惨让人听着甚是不忍。
伏在小桥的尸体上,他哭诉着15年来的相思,“小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当时……当时不让我跟你一起离开……为什么?为什么编一个谎言让我苟活了这15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女人为了让自己的男人活下去,而编出来的一个谎言。
骆奇走近了他,轻声安慰他说:“傅总,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
“你给我闭嘴。”傅大海的脸型因为伤痛而有点扭曲,他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用剑指着骆奇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嘴,都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我的错?”
“是你,是你给了我希望,现在又让我绝望,是你,让小桥的苦心在这一刻被破坏,她只是想让我好好活下去,你为什么出现,为什么带着这该死的剑出现……”
剑尖贴近了骆奇的胸口,寒气,在剑尖爆发出来,此时的傅大海已经接近了癫狂状态,颤颤的将剑移上了骆奇的喉咙,叫嚣着:“一切都是你的错,我要你给我们陪葬。”
“就凭你?”骆奇伸出两指轻易就将把剑从自己的喉咙移开了,他冷冷的说:“你还是快醒醒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你给我闭嘴,闭嘴……”发狂的傅大海挥着剑,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砍,骆奇移动,连正眼都不曾瞧过一眼就通通避开了。
最后一剑,砍在冰晶棺材上,哐当,傅大海用力过猛,收不住力,连人带剑的撞了过去,头碰上了棺材边上,霎时喷出了鲜红的血液,跌坐在地上。一脸是血的他看起来跟鬼没什么两样,自知不能伤骆奇分毫,他干脆把剑鞘跟剑身往前面一丢,拉起小桥那只干扁的小手,缓缓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