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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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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能胜任他的女友吗?”

“什么?”璟媃吓了非常大一跳。她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的谢臻谚。

为什么她会突然来问淳渊与她的事?

前几天谢臻谚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又来问她这些问题?

“瞧你原先得意洋洋,这一两天却是愁云惨雾,我想你应该是遇到障碍了。”她满意的看着韩璟媃愈益苍白的脸,这代表着她说中她心中的痛处了。

“我没有得意洋洋,请你不要这样说。”她的话不仅刺痛了她的心,还带着很明显的讽刺味道,但与人勾心斗角或唇枪舌剑并不是她所长,所以她选择离开。

“你有没有弄清一件事?”谢臻谚抬起下巴,冷笑地看着又停下脚步的韩璟媃。

“弄清什么事请你说清楚,不要跟我玩猜谜游戏好吗?”谢臻谚的话引起她的疑虑。

“只有一件事。你,配得上郑淳渊吗?”

“什么意思?”

“以你的外貌,能让他带到任何大场合吗?而你的谈吐,在一般人眼里或许是天真单纯,但在上流圈子里,你只是成了别人的笑柄,你能给他保住一丝面子吗?再说你的内在、你的学历、你的家世、你的成就,试问有哪一项配得上他?”喔!韩璟媃啊韩璟媃,才几句话就让你浑身颤抖,她真忍不住怀疑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搭上了郑淳渊的。

“这是他的选择,不是我能决定。”一个个尖锐的问题,逼得她无法思考,也逼得她毫无退路。

“你能选择的。”她走到韩璟媃的身边,偏着头轻声说着。

“我不想去选择。”

不!她不想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的身边,她宁可等到他亲口说要结束的那一瞬间。

“你很爱他吧?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不为他多想想?留在他身边对他有什么好处吗?你是否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还是你只是满足的享受着目前所拥有的名利富贵?喔!韩璟媃,我还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呢!”

她再度加重了话,因为韩璟媃比她想象中还要难说服多了,这也让她更确定韩璟媃已对郑淳渊动了真感情。

但她并不在乎,因为如果能顺利从她手中抢过郑淳渊,这样显得更有挑战性、更刺激。

“我不是这样的,请你不要乱说话,我……我要去忙了。”不!跟她再争论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不想再被谢臻谚的话给影响,狼狈的离开了工作室,却没想到一出来竟看见了郑淳渊。

她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瞬间,他对她的关心几乎脱口而出,但随即又被理智给控制住了。如果他没有开始渐渐的疏离她,那到了该分开的时刻,她恐怕会一时间无法承受分手的打击。

最终,他仅是选择冷冷的看着那双美丽却泛着泪水的双眼。

“你怎么来了?你吃午餐了吗?我……我刚才听到同事在讲一个故事,太感人了,所以才掉眼泪。”她赶紧将眼泪拭去,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是这样吗?”璟媃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是谁来了?”谢臻谚在里头听见了韩璟媃与郑淳渊说话的声音,赶紧抓住机会插入他们的对话。

“美丽的小姐,好久不见了。”他朝上次那位给他饼干的女子打着招呼。

“总裁,今天怎么有空来诗诺?”谢臻谚走到韩璟媃前方,刻意站在她与郑淳渊的中间。

“怎么称呼你?”他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不知所措的璟媃,他决定将专注力放回眼前的人上,因为璟媃那双无助的眼,让他产生了一丝心疼。

“我姓谢,谢臻谚,你叫我小谚就好了。”她巧笑倩兮的看着郑淳渊。她很清楚这个弧度的笑容最吸引人。

“小谚,我们的饭约你想在哪儿实行?”

“你……”她有些意外,他不是韩璟媃的未婚夫吗?他怎么会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约别的女人?

“你家如何?我家人多,麻烦。”他的眼神越过谢臻谚的身子,往韩璟媃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清楚的看见她变得黯淡的眼神,那失了魂的模样……随即他将视线转开,因为璟媃的模样让他的心莫名的揪着。

“好,今晚吗?”谢臻谚已顾不得身后的韩璟媃了,她满是欢喜的笑着。

“可以,晚上你下班我会来接你。不过我现在有事要麻烦你,我有事要先带璟媃走,麻烦你为她代班一个小时,晚上,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他执起了谢臻谚的手轻吻了一下。

“没问题,你的任何要求,我绝对答应!”天,别说一小时,一天她也愿意!

“璟媃,我在门口等你。”他留下话后,随即转身离去。

在离开前,他很明显的看到了所谓的太阳雨。

有人的笑容灿烂如阳光般骄傲,有人的情绪如雨天般阴郁,但这是他要的未来,不论伤害了谁,他要的都是当初所要的结果,一个没有负担的完美落幕。

“我们不回家吗?”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从一上车后她就不敢再开口,一半是因为他冷漠的表情,一半是因为她难过的心情。

“公司还有事要忙。”语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的视线也没有任何转变。

郑淳渊的车子飞快的驶在马路上,平稳高超的技巧让璟媃不禁怀疑着仪表上破百的车速是真是假。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多想这速度是否会危险,她只想问他,大声的问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漠,为什么突然间变回了过去那个冷漠的他。

不!她觉得他比过去还要冷漠。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她说错了什么?

她很认真的想着,如果这一切只是因为要演戏,那为什么他会对她那么的好,如此百般呵护?

更令她不解的是,他应该知道这一切不该成真,但她却很明显的感觉到,有好几回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温柔及爱恋。

如果这真只是为了让她入戏,她只能说淳渊真的太会演。

但如果不是装出来的,是他真的情绪,那他为什么突然又变得如此冷淡?

“这是你的店。”郑淳渊将车子停在一条热闹的街上,一间已经装潢好的店铺呈现在两人眼前。

韩璟媃偷偷将眼眶中的泪拭去,当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时,她看见了一间粉绿色的店铺,有大大的落地窗,还有已装潢好却还没有任何产品的橱窗。

而未开张的店铺外,已有几个好奇的路人在张望着。

她忍不住走下了车,往那美丽的店走去。

看着曾经有过的梦想已成了真,除了感动外,还有更强烈的心酸压住了那股暖流。如果,如果这是淳渊在变了个人前让她看见,她一定会开心的尖叫,但现在她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瞧,是咱们的老板娘来啦!”卓元勋从店里打开了门,开心的迎接着韩璟媃。

“其他人呢?”郑淳渊发现店里似乎只剩元勋。

“先走了。说好十二点来,结果你一点半才到,我猜输了,所以负责留下来等你们夫妻俩。

拜托你们下次准时点好不好?我等一下两点有家教要来帮我上课,你们这样会害我……小笨蛋,你怎么眼眶那么红肿?是太感动还是怎样?不用太感激我啦!我们四个,还有东方隽那小子都有合资,如果你那么感动要报答我,就先把你那本画册卖我,就算还了恩啦!”

卓元勋拍了拍韩璟媃的肩膀。没想到她竟感动到红了眼眶,还说不出话,真可爱!

“别废话那么多,你要上什么鬼家教?”郑淳渊拍开了在璟媃身上的那双大手。他拍那么大力是要打死她吗?

“干吗?又不是摸她胸部,你拍什么拍?我要学长笛,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快来不及了,下次聊!”卓元勋一边念着一边离开了店里。

在卓元勋离开后,气氛似乎又变得尴尬。郑淳渊检查着装潢是否完善,而韩璟媃则看着墙上的绘画,那是她画册里其中的一幅画,只是墙上的是放大许多倍的壁画。

“已经装潢好了,你如果想要,从明天起就可以过来店里准备开幕事宜。你应该辞了敦煌的工作,我深信这对你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已经准备好三百万,让你在生意步上轨道前能用在生活上或资金周转上,如果不够,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给你必要的资助。”

郑淳渊率先打破沉默,这是当初他们四人选好的地点,原本他想要独力完成,但被另三人硬拗要一起合资。

而方才听卓元勋一说,他才知道东方隽那小子竟然有加入投资,看样子他似乎也应该从“卓电台”那知道璟媃的事了。

“我不会做生意。”为什么他突然带她来看这间店?为什么好像一切都要交给她自己一个人来完成的感觉?

“过阵子,你就会回你家了,这边离你家不远,交通会方便许多,也很热闹,我们都相信这地点生意会很好。”

“原来,是我该离开的时候到了。”这就是他变了个人的关系。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郑妈妈都离开台湾了,这样子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既然如此,那她的确是该功成身退了……

“什么意思?”他看向了带着笑容的璟媃,那一抹笑,竟有着强烈的绝望,而不是发自欢乐的笑容。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在一夕之间突然变了个人,变成了过去那个很坏的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入戏太深、太深了,深到即使她常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配合他演戏,终有结束的一刻,她还是不断祈祷着幻想会有成真的一天,淳渊对她的好都是真的。

“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有着自由的感觉,反而有种比自由更强烈的渴望缠绕在他心头。

“嗯!我知道……我……我今晚就会搬出去。”

掉不出眼泪,她完全掉不出眼泪,因为她的心仿佛已经无法再跳动,好像就这么失去了生命……

“你很急着要走?”他微皱了眉头,从没有一个女孩会有这种反应,只有要求他别离开,再多给一点时间,再多给一次机会,然而……她却迫不及待要离开?

“我想家了,请让我回去,我很想、很想奶奶,所以想快一点回家,早一点见到她、照顾她。”她舍不得他,却也清楚这一切并不是由她来做决定,与其如此,她宁可一次痛完。但她的心里,却还是有着几许期待,期待他会开口告诉她,没有分离……

“璟媃,你奶奶才刚离开台湾没几天。”

“求求你,我想回家。”她不敢告诉他,她怕再拖下去自己会舍不得他,会大哭大闹,会吵着不要离开他……

“假日,我会送你回家。”

“谢谢你。”希望终究还是落了空,但还有一晚,这一晚对她来说,是恩赐了。

“我们该回敦煌了,我还有会要开。”

“不,我想回去整理行李,我会跟店长请假,你自己回去就好。”她给了他一个恳求的笑容。

“再见。”他将店铺的钥匙放到她手中后,随即离去。

目送他离开的身影,直到他上了车,离开了视线后,韩璟媃才敢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所有的勇敢,已在方才用尽,此刻的她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身体。但眼泪还是掉不出来,为什么连想用眼泪来淡化伤痛都没有办法……

外头来来去去的人影,让她惊觉外头的人似乎正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她。

韩璟媃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了身,离开这间已失去意义的“梦想”。

当她将门给锁上时,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把梦……也锁进了心房。

他还是没有回家……

或许今晚,淳渊不会回到这房里睡吧!

她看着地上陈妈陪她一起整理的简单行李,全是她来时的物品,一件也没有少,也没有多。

下午她离开店铺回了这儿,直到躺到他的床上后,她才终于掉了眼泪。

第一滴泪落下后,悲伤就随着眼泪溃堤而出。她哭得声嘶力竭,直到哭累了才缓缓睡去。

再醒来后,她随手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开始画画,她疯狂的画着,一秒也没有停下来,一张接着一张的画,直到方才她听到了楼下大摆钟连十二响的整点报时,才惊觉已是午夜了。

“不会回来了!我在等什么啊?”

她笑着自己的愚蠢,明明今天淳渊才与谢臻谚有约,为什么她还期待他会像过去般忙完后就回房里陪她?

或许现在,在淳渊怀里的就是谢臻谚了。

但是想这些有用吗?不论他们有什么进展,都与她无关了。

韩璟媃将画笔收好,放进行李里,而桌上散落的画纸,她也一一放进了那本厚厚的画册里,独留了一张画,是要给淳渊。

她将那张画收进了纸袋里,放在桌上后,随即走向了床,关了灯。

这是最后一晚在他的房里了!

曾经她觉得这间房是多么的美丽,就像国王的寝室般美丽高贵,特别是淳渊与她同房后,这间房就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及笑声。

但现在,淳渊不在她的身边,她竟觉得这已不再是过去那温暖的房,似乎成了座美丽却冰冷的冷宫。

她紧紧的拉着身上的被单,却一点也温暖不了,当她决定要关掉空调时,门把转动的声音让她又收回伸出的手。

郑淳渊轻轻的走进卧房,看着昏暗的房,还有床上隆起的被子,猜测璟媃应该已经睡了,他脱下了外衣后,决定好好洗个澡。

他要洗去一天的烦躁,还有想抱她的冲动。

一朵粉绿色的小花发饰,正在他的手中把玩着。这是璟媃的发圈,方才他在泡澡前发现它在浴缸旁。

她喜欢把长发扎成歪一边的马尾,一朵小花绑在那微卷的长发上,看起来很可爱。

他身边的女子,个个都懂得弄个高贵优雅或时尚浪漫的发型,但璟媃永远只会绑马尾,或是任长发散在身后。

今日他到谢臻谚家时,她打扮得像个高贵的公主般,且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等着他。

看着眼前美丽的佳人,他竟发现自己似乎不习惯那香水味,还有华丽的妆容,即使那样的谢臻谚的确很美丽。

此外,璟媃那天真、有点傻的笑容,与那常常脂粉不施,扎着马尾东蹦西跳的模样,一再的映上了他的脑海。

所以即使她不断的暗示着希望他留下,甚至于已准备投怀送抱,但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于差点将她推开。

望着眼前野心勃勃的女人,他倒尽胃口,没多久就找了借口离开,转到栖雨居里忙一些家族的公事。

原本他想在栖雨居里睡,但最后还是决定回家,毕竟,明天璟媃就要走了。

如果她走了,他真的会快乐吗?他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此刻他实在不想再多花心力去烦恼这一切。

或许暂时的分开,能让他慢慢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如果他终究钟爱自由,那么他即使不会回到璟媃身边,也会尽自己的力量给予璟媃工作上的帮助,让她至少圆一下她其中一个梦想。

“我……我想陪你泡澡。”韩璟媃打开了门,小小声的问着正在浴缸里沉思的他。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定不下心。她是如此渴望他的吻、他的一切,即使淳渊变得冷漠了,但她明白过了今晚,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拥有淳渊,所以她鼓起所有勇气,到浴室里去找他。

“你不是睡了?”他将手上的花丢入水里,冷着脸问她。

“我很冷,可以跟你一起泡泡热水吗?”她鼓起勇气将门关上,不等他回应就将睡衣脱下,走到了浴缸旁。

看了他一眼后,她决定自己进浴缸里。

“我并没有答应。”他看着缩在另一端的她,冷冷的说着。

“最后一次了,就答应我一次好吗?”

看着一双核桃眼的她,想必她还是哭了吧!郑淳渊终究软下了心,将她从另一端揽到他的胸前,轻拥着她。

“你有没有捡到我的发饰?我找不到它。”她方才要进浴室前找了半天,因为怕水会把头发再弄湿。但遍寻不着后,她就随手拿了个发夹,将头发随手盘上。

“没有。”他伸手抽掉了她的发夹,让她的发散在那光洁细腻的背上。

“淳渊,明天我就要走了。”她要好好记着在淳渊胸口的感觉,永远永远记在她的脑海里。

“嗯。”

“可不可以……再好好的吻我、抱我一次?”她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好,你的眼睛很丑,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撇过脸去,不是因为她那红肿的模样不好看,而是他明白那是因为他,才让那双清灵的眼变得伤痛。

“你……你骗人,因为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她轻轻的转回了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璟媃!停下来。”他再度撇开了脸。

“不要担心,我很乖,不会去缠你或烦你,所以,让我最后一次再当你的未婚妻,好吗?”她轻吻着他的脸颊,还有颈间。

“你很傻,你知道吗?”璟媃的温柔,让他卸下了冷漠的面具。

“不傻,因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她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笑容。

“你不怕你这么做,只是成了泄欲的工具?”

“不会,因为我喜欢你这么做。”她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淳渊每一次与她的亲密关系,总是万般呵护,她虽反应迟钝,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疼爱及用心,所以她从没有后悔,也没有不舒服或被利用的感觉。

“抱好。”郑淳渊在她的手抱稳了他的身子后,缓缓离开了浴缸。

他小心的走在湿滑的地上,就怕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她,直到走回了卧房,他才开始轻吻着怀里的人儿。

今晚,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晚,但是她会好好记着淳渊带给她的一切记忆,永远永远的收在心里。

“你会想我吗?”

韩璟媃站在自己的家门前,看着斜倚在车子旁的郑淳渊。

“要好好照顾自己,骑车不要再横冲直撞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会来我家看我吗?”

“我有空,就会过去你的店走走,先走了,再见!”他转过身,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淳渊,谢谢你。”她跑到他的车边,笑着看他。

“璟媃,我走了,再见。”他伸手轻摸了一下她的脸后,脚轻踩下油门,缓缓离去。

“我爱你,淳渊。”她小声的说着,虽然明知道他听不到,但是她终于有勇气说出口,有勇气承认她爱上他了。

她含着眼泪目送他的车子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车身后,她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着电话。这是她原本的那只手机,淳渊给她用的那只,她昨晚已收在他房里的抽屉里了。

“喂?我是璟媃,你有空出来吗?嗯……嗯,我知道你想要我的画册,我想如果等一下你有空,我们约个地方见面,我愿意把画册卖给你。”她紧搂着怀里那本跟了她两年的画册。

“我过去接你好了!你要在哪边等我?你顺道来飒雅别馆吃个饭,今天我们主厨刚收到北海道空运来的帝王蟹。”卓元勋原本看到这陌生号码时还打算挂掉,但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是韩璟媃,她又愿意把画册卖他,他高兴都来不及了!

“要保密,因为……因为我要买给淳渊一个很贵的惊喜,所以需要钱,但是动作要快,今天一定要完成。”虽然当初卓元勋是笑她笑得最坏的人,可是这段期间来,他竟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好友之一。

“喔!我最喜欢惊喜了。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对了,你还有以前的作品吗?一起卖给我好了。你在哪边?地址告诉我,等我半小时,先让秘书取消下午行程确定后,就马上去接你……等我唷,掰。”

卓元勋一挂掉电话,马上狂Call他的秘书进来。太棒了!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的作品啊!

“元勋,对不起,我……我只有你可以倚靠了,请原谅我对你撒的谎。”韩璟媃在挂掉电话后,不断的在心里道着歉。

唯有如此,她才能将一切断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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