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碧落皇瑜(下)我是皇后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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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尾声

三更过后,万籁俱静,落雪无声。

云青宫内,红烛高照,烛泪低垂。

一个端坐桌前提笔疾书的剪影映在墙上,剪影在摇曳的烛光中微微跳动,一如那人烦躁不定的心绪。

九十八天零二个时辰!

她竟然敢失踪这么久!

如果她敢回来,他定剥了她的皮!

如果她敢不回来,他定拆了她骨头!

该死的!她到底在哪儿!

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漫长无涯的黑暗。她打算让他在黑暗里呆多久?

“落落,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朕可以既往不咎,一言九鼎,绝无虚言。”

落落,你果真那么腹黑控吗?那个该死的青离把你拐到了何处?

蒲皇瑜疲倦地伏在桌上,手臂一伸,打翻了桌上的砚台,砚台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寞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浑厚。

“皇上,天寒地冻请保重身体,早些就寝吧。”

屋外的从良轻声劝。

“从良,你去歇着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从良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每当听到这话,他就知道皇上又要对画思人。

蒲皇瑜起身,温柔地掀开重重帘幕,温柔望向幕后的画中人。

“落落,今天有几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一,菖玄冰明天就要登基成为北逐国的菖玄帝了。你可知道,他找我讨什么登基贺礼?我还没告诉芙蓉,我想她听到了,定是大吃一惊。我等你回来一起宣布。

第二,子破和水月,小麦和风桃下个月十五一块儿行大婚典礼,你若是能赶回来喝喜酒,他们一定很高兴。

第三,莫姑娘有喜了,所以风晴那小子现在没病也爱装病赖在家里不上朝,朕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真恨不得将他脸打烂啊。风晴幼时失怙,虽被风老将军领养认作义子,却一直未曾体会到家庭的幸福,现在他要当爹了,有个幸福的家,朕真替他感到高兴。

第四,根据时空门客栈传来的消息,有人在南桑国看到了藤若渊和青禾,他们生活安宁,平静幸福。

当然,除了好消息外,我还有几个坏消息。

第一,就是隐,他的灵力尽失,我试了各种办法,他仍是变不回人形。落落,你就算不想我,为了隐,你也快点回来,好不好?

第二,是水仙,他一直下落不明,你逼走了我东来国的神官,你何时还我一个?

第三,是我大哥,我虽用拇指姑娘的花魂保住了大哥的性命,可大哥总是在入夜以后犯魂游症,即使天天喝固魂汤也不管用。落落,自从你不见之后,连我也患上了失眠症。

第四,是风信。你曾交给我两个任务,一是找出燕子破,二是保住风信的安全,我只完成了一个,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负气离家出走?青离烧毁玄冰的花房时,他们只来得及救出子破的身体,风信的身体在那场火灾中化成了清水。我将风信的魂魄交给了罗刹,罗刹说你欠他一个人情,你一定要还。落落,这也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重点。罗刹说,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要由信住进它的身体,而它将延迟一年和它的妹妹一起出生。落落,父王和母后又在催逼我进行全国选秀,我现在压力很大,你若不及时回来,恐怕我会和别的女人去生龙凤胎,到时候,你千万别恨我,我完全是身不由己。”

“屁!你敢,你试试!”

随着一声爆喝,一道星芒在屋内晕染开来,光圈一点点拉长变宽,接着一个箱子被扔了出来,直直砸向蒲皇瑜。

蒲皇瑜眨眨眼,浑然忘了闪躲,只听“砰”的一声,箱子将他压倒在地,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睁大眼,不敢乱动,不敢乱眨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光圈,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包袱从光圈里扔出来,就是没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黄花鱼,你猪啊,还不来帮帮我,妈咪那个笨蛋,让人家带这么多东西,她知不知道搬家能累死人地说。”

当他推开身上的箱子,踩过脚下零散四落的包袱走近光圈时,光圈“突”地消失,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口中咒声不断:“该死的!落落,你要是敢耍我,你会死得很难看!”

“黄花鱼,原来你并不怎么想我啊,早知如此,我就该听妈咪的话,再多陪她几个月或者几年的。”

蒲皇瑜猛地转身,一把抓住身后那个后悔不迭的女人,使劲地摇:“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你竟然为了别的女人不管我的死活!我绝不饶你!”

碧落眼中波光潾潾,嘴角含笑,抵着他胸口调侃道:“亲爱的皇上陛下,我碧落可是臀大腰圆的姑娘家,不玩GL那一套,瞧瞧你,多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女子,啧,数月不见,难不成东来国变成了女儿国?”

蒲皇瑜一脸喜不自禁,偏偏还要装出怒发冲冠状:“该死的,你一回来就气我,我绝不轻饶!”

碧落嬉皮笑脸,连声附和:“是是是,亲爱的皇上陛下,请狠狠地爱我吧,要是爱得轻了,我拿你是问!”

到了这一刻,蒲皇瑜才确信她真的回来了,他贪婪地将她的眉眼口鼻轻颦浅笑一一纳进眼中,然后狠狠地将她搂进怀中,狠狠地立下重誓:“落落,你要是再敢违反任何一条爱我的规矩,朕一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让你永生永世都摆脱不了朕的纠缠,朕说到做到,你最好矢志不忘!朕有必要在此重申爱我的规矩,你听好了。第一条,爱我者昌,不爱我者亡。第二条……”

碧落叹了口气,拿指在他后背画圈圈,出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停!停!黄花鱼,你表现很差劲哎,人家恋人重逢后,都是天雷勾动地火抵死地缠绵,你倒好,一见面就是没完没了的臭规矩。唉,人家还想着,你若是给人家一个缠绵绯测的吻,人家就狠狠心嫁给你好了,可是,你……”

剩下的话,全被缠绵绯测的吻封住,没完没了,如火如荼。

整个夜晚,男人都在问:“落落,这个吻够不够缠绵绯测?这个呢?这个呢?还有这个呢?”

女人总是答:“这算什么啊?不够。不够。就是不够。”

天亮的时候,男人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书桌前,挑出一幅祥云锦缎,提笔疾书。

女人抗议:“喂,黄花鱼,你别想偷懒,你若想偷工减料以强权欺负弱势群体,我一辈子不嫁。”

男人继续疾书,写完后满意地吹吹未干的墨迹,拉开门,递给门外的从良,道:“宣告天下。”

“喂,黄花鱼,你违反了游戏规则,我不跟你玩儿了!”

男人笑着走近床榻,钻进被窝,搂着闹别扭的小东西,哄道:“没关系,你不跟我玩儿,我跟你玩儿好了,乖,让我睡一觉。先说好,不准趁我睡着了偷亲我,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到底是什么后果呢?阴险的家伙,故意拿这话诱惑她想入非非!

盯着他含笑的睡脸,她恨恨地掐掐他的腰,最后抵制不了诱惑,为了那个自负的后果,慷慨就义般狠狠亲了上去。

哼,连天下都宣告了,她岂会怕一枚区区小后果,该吃吃,该喝喝,该下崽下崽,该生娃生娃。哈,龙凤胎,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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