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宫心计:冷宫皇后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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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家国动荡战事紧(2)

远远看着太后的车马徐徐驶来,云清的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平静地立在宫门外,默默地等着太后的马车靠近。

“臣妾云清恭请母后下车回宫!”。

“妾身等恭请太后下车回宫!”。

由云清率先走至马车前,大声恭请着太后下车,其他嫔妃也跟着一同上前,那走动时纷纷舞起的衣袖在微风中高高飘荡,远远看去,七彩纷呈,令人赏心悦目。

轿帘掀开,芳菲轻轻地自车上下来,先对着云清恭敬地行一礼,随即轻轻地撩起帘子,伸手上前让里面的司徒纤玉扶着,再踩着早已伏身在地的一个太监的肩背,缓缓地下得车来。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奴婢)等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又是以云清为首,众人纷纷扬扬跪了一地,俱是大声参见着太后,恭迎其尊驾回宫。

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司徒纤玉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身前那个一袭凤冠霞帔的正红宫装女子身上,久违的感动仅是刹那而过,剩下的便是方才在马车之内上让她不安的复杂情感。

“皇后平身!众卿平身!”轻轻地双袖一扬,四下又是一片齐齐的叩谢之声,让清静了数月的司徒纤玉突然心生一种回到从前的感叹。

似乎她依旧是那个辅佐皇上的一国太后,而她的国家,也一直是风调雨顺、天下升平。

“母后,皇上此刻正在上朝未能前来迎接母后,还请母后恕罪!臣妾代皇上恭请母后先行回宫,待皇上下朝之后,当第一时间前来看望母后!”云清轻轻地上前挽住太后的胳膊,却不知为何感觉到太后的肩膀一僵,似乎对自己的触碰极度排斥。

然她诧异地抬头看时,太后却依旧一副慈祥温和的笑,体贴道:“哀家明白!呵呵,哀家不在的这段日子让皇后受累了!如今皇上公务繁忙,哀家回宫这等小事自然不能让皇上耽搁了正事!”。

“母后言重了,云清十分汗颜。没有母后在的日子,云清未能将后宫打理得妥妥当当,还请母后恕罪!”云清面色一白,想起之前太后亲自写给自己的书信而自己却是未曾给予给与任何的回应,怕是让母后因此而生气吧!

只是看母后面容含笑,又不似计较自己的神色,倒让她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的缘故,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觉。

“皇后何罪之有?你入宫只短短八月,却已经经历了哀家大半生的后宫风云。如此成绩与能力,便是哀家也由衷地佩服!”司徒纤玉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地掩了心中疑虑,只是她这番话虽看似赞赏,却还是让云清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皇后与众嫔妃恭迎着太后尊驾回到祥宁宫时,一众宫婢太监早已跪在宫外跪迎。

司徒纤玉在众嫔妃毕恭毕敬地聚在宫中一一向自己请过安之后,便借口舟车劳顿,遣散了众人离去。,独留下云清,向她询问着自己不在宫中时,宫中所发生的几桩大事缘由。

云清亦认真地一一详答,除了在提及自己小产时神色有些黯然时,其他都以一种极平缓的口吻交待。包括说起何若婉当初一手策划的阴谋,她也是一带而过,根本未曾未刻意向太后诉苦。而司徒纤玉也是至自始至终都不曾再提过自己致信与云清的话题,仿佛那根本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态度一直不咸不淡,与云清之间的称谓也一直是皇后,而不再是出宫前亲切的地叫她云清。看着对皇后如此冷淡的太后,一旁的芳菲忍不住悄声叹息。她知道这是因为太后心中担忧着云清会给天阙带来不祥。

朝堂之上,谷阳城传来吃紧战报,如果朝庭短期内不能派兵增援,那谷阳极有可能因此失陷,而凤来的下一步便是要进攻雄关--嘉裕关。

而雄关由于前有谷阳挡着,外加周围地势险要,所以当初的雄关便一直未曾派得力大将守护一直是易守难攻之地。唯今之际如今,众臣俱认为谷阳怕是难以保住,而雄关却一定要守好,绝不能再落入凤来之囊拓中去人手中。

只是派谁去守,这才是一个最重要的关键的。

如今轩辕驰已经殉难,大将袁天纲之前因病竟然一蹰蹶不振,几次战败而回,让朝庭这边也唯有干着急,却丝毫没有解决的良策。

上次轩辕泽下旨广纳贤才能士的告示已经贴出去半月有余,如今报名的贤士业已不下百人,其中多为从五湖四海的江湖之士聚集天城,纷纷扬言愿为国效忠,为朝庭效命。

然对于这些江湖之士朝臣还是争议颇多,人人以为江湖之人难以管束,若让其领军作战,怕是到时候将在外而不受君令的事情会大有常在时常发生。

只是在如今再无比此更好的方法之下,众臣也是抱着一试的观望态度,免强应同承了择日将在皇城之内的武场上举行一场由皇帝亲选的比武大赛。

在下旨征贤的初期,原本宰相率先反对,说‘:“江湖中龙蛇混杂,怎能不经多方考验便轻率进宫比赛?’”,此事曾引得朝中其他大臣纷纷附议,却在后来,又是他率先放弃了针对,无声地赞同了轩辕泽的决策。

轩辕泽对此事也颇感怀疑,曾派人暗中跟踪过他几次,发现并无特珠殊行动。

只是偶尔一次看他唤其子云霄去往书房,问其想不想当大将军,如果想,他便会为其力争来据守雄关的将军之职。

而云霄却回答他其资历尚浅,若为副将还可,要做三军之首的将军怕是无力担当。

为此宰相仅是叹息一声也罢便罢,便再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当夜风将探来的消息回报报告轩辕泽后,他细思半晌,猜测云天海怕是因段青冥出任雁关元帅门元帅一事耿耿于怀,故而也希望其子可以荣升将帅。

所以他一开始反对从江湖中挑选将帅人选,便是想为其子留取一个名额。后消停,便是因为其子回其无此能力才作罢。

事后,轩辕泽便不再盯梢云天海,并将此次暗中派人盯梢过他的事情对云清说过,不想瞒她自己曾对她的父亲起过疑心。

然云清却是静而不语,让轩辕泽以为她是怪自己不信任宰相,细问才知,她并不是怪轩辕泽,而是对云天海如何为要找云霄要其为将之举十分怀疑。

虽然云清知道父亲向来好权,可是以父亲的精明与私心,怎么可能在此等国事危况危难之际要二哥领军上阵杀敌?想想,似乎不似父亲的为人!

可是为何父亲会这样做,她却是猜测不透。

故,只得摇头不语,让轩辕泽凡事都留意两分。,便是那人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他也应当防则防,切莫因顾及自己而引起任何不当。

轩辕泽听了后甚感欣慰,笑着说有妻如此,他此生何求?

中秋佳节,皎月当空如玉盘,辉洒树隙、,花影拂动,银光几番辗转,丹桂悠悠飘香。

沉寂了很久的皇宫之夜,今夜又到处点燃了宫庭特制的五彩锦灯,高悬于宫檐的四角之上,因风而动,耀眼而迷人。

云清自明月殿出来,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因喝了些酒而面上微微燥热的她立觉舒畅不少,方才一直压抑心底的沉郁心情也随之被室外的轻风吹走,让她轻轻地拾阶而下,向着不远的花园而走去。

轻步走来到一棵桂花树下,伸手轻折桂枝,她的眉睫不由缓缓覆住眼睑,让身心尽溶在这等醉人的花香中,暂时忘了外界一切。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熟悉的节奏,惯有的速度伴着一阵淡淡的龙涎香气从身后完全地笼住云清身体。

“好香。”轩辕泽自她的身后轻轻地伸手将她拥住,鼻子绕过她的脸颊嗅上她手上的花,轻笑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

“你怎么也出来了?母后才回来,你该多陪陪母后的。”云清微笑着将花移开,转头看去,碧桃与慕容冲早已悄悄退开了一定的距离。

“想你了。”轩辕泽将脸贴上她微凉的小脸,舒适的凉意将他烦闷的心思渐渐抽空平息,让他只愿在这月圆之日夜,就只这样静静地拥着她,什么也不再去想。

云清面上微微一红,心中虽暖却还是止不住地的羞涩,微嗔道:“我只不过比你早出来稍许,怎么就说想我?莫不是寻我开心来的。”。

轻搂住她微微挣扎的身体,轩辕泽固定着她不让她乱动,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道:“古书云: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而我对你则是一刻不见兮,心如蚁乱。云儿难道对我就没有同感?”。

他的唇角勾起暧昧的笑,周身的空气亦随着他这句话而产生着微妙的变化,让云清面色“唰”地大红,仿佛被彩灯映透,薄如晨曦,娇若云霞。

“原来你果然是出来寻我开心的!”微微娇嗔一声,云清便迅速地闪肩偏开他的呼吸,却被他快手一勾,她的头便无法再向后闪,反被他轻轻地伸手一托,他温热的唇便深深地封住她欲发出惊呼的香唇…

两片落叶悠悠地从二人身边飘落,缓缓地在空中打个圈转后,便坠落在二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之上。

停止,沉寂,直至溶入这纷芬芳醉人的夜。

远远地,一个墨黑色的人影静静地立在殿廊处看着这方拥吻花影下的一双人儿,狭长的凤眸细细凝起。

修长的手指,亦在长长的衣袖下,紧紧握起。

转身,他的唇角勾起邪异的笑,目露寒光,再度坐回了席上。

“咦,不是出去透透气吗?怎么这么快又就回来了?”司徒纤玉本欲跟逸儿好好说两句话,却依旧跟从前一样,得到的只是他冷漠到几乎没有的回应。

看到刚出去又折回的轩辕墨玉,她不由面色一松,随之从轩辕逸的身上将话题扯了开去。

“儿臣本出门赏月,奈何月下清影成双,儿臣怕扰人清幽,只得回来喝酒喽。”肆意地执杯饮酒,轩辕墨玉俊容透着无尽的寂凉。

而后金杯一举,直直地递至轩辕逸的身前,吟道:“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来,逸弟,我们也干一杯,就怕明年的此时,你们便再无这种闲情逸致可以相聚而饮了。”

“墨玉,休得胡言乱语!”司徒纤玉面色一沉,听着轩辕墨玉脱口而吟的那首诗,大感猛感身体一寒。

“呃,母后指哪句?呵,儿臣可没有半句胡言,方才儿臣出去散步时可是因看到皇上与皇后于月下恩爱有嘉加,怕惊动他们这才回来。唉,只叹今夜月色是好,就怕好景不常在、好月不常圆啊!”。

唇角一勾,轩辕墨玉收回敬轩辕逸的酒,改为自顾地自己将之一饮而尽,神色邪异地幽幽而叹。那声音说不出的风凉,亦有着说不尽的愁怅。

轩辕逸平静地看着他,俊眸射着一道警告的光芒,希望他不要太过份了。

母后方才对云清的态度与离宫前已经大不相同,只是他不明白,母后对云清不满在哪里。记得在出宫之前,她一直是很喜欢云清的,难道母后对皇兄专宠云清的事情,竟会这么耿耿于怀?

“芳菲,你出去将皇上、皇后叫回来,哀家有事要说!”司徒纤玉原本还慈祥的脸上再也留不住那种刻意掬起的笑容,听着轩辕墨玉如此口无遮拦的话,虽然她知道今夜中秋夜不该提起那些烦乱的话题,可是她却明白,墨玉没有说错。

如今到了什么时候?他们身为一国之君与一国之后,竟然抛下一切家国重担在花前月下亲亲卿卿我我,哪还有半点忧国忧民的心?

“母后,有事明日再谈吧,今夜是中秋!”一直未曾出声的轩辕逸在司徒纤玉吩咐之后,终于淡淡地开了声,一旁的芳菲也是扬起微笑,劝道:“太后,今夜难得团圆之夜,外面月色又如此之好,不如太后用过膳后奴婢也陪您出去赏月吧?”。

司徒纤玉面容一僵,看着神情清冷如辉的逸儿主动开口唤自己,态度不由微微舒缓。外加芳菲轻声的劝慰她也心知肚明,虽对云清与泽儿此时依旧沉迷在儿女情长中颇为不满,却也是不及方才那等的生气。

“也罢,今夜难得合家团圆,哀家便不扫了这个气氛兴。逸儿,母后听说你身体好了许多,母后也放心多了。呵呵,快吃吧,吃完陪母后一起出去走走,可好?”难得听轩辕逸主动唤自己一声母后,司徒纤玉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欣喜。

这么多年来,自己与他之间总是隔着一道摸不着看不见的隔陔阂,虽没有大的冲突,然而那个那种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感觉,真的让她很伤心。

“不了…”轩辕逸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旁的轩辕墨玉却是发出一声嗤笑,开口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历沙场不知将士苦寒,此等中秋之夜于我们,乃是美好宁和的夜晚,美得让人贪恋。可是那些在边关殊死抗战的士兵们,他们却是连性命也无法再保全,就算再美的月,又能怎样?”。

说着,他冷冷地站了起身,面向着殿外,手中的杯遥遥对着远方的地方,举起,再洒落:“我虽生平放荡不羁,却自谷阳一役,看到兵士身临险境,为的全是保家卫国,为的全是尽忠职守,更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荣马归故里,不想马革裹尸还!如今正是国破山河碎之际,而作为帝王却只知儿女情长,莫不知若边关将士悉知,会是怎么样的心寒?”。

放下金杯,他冷冷地看了太后与轩辕逸一眼,好看的唇角轻轻地勾起,却笑得讽剌:“母后三年前辅佐皇上登基时应该明白,战争乃是最容易毁了一个国家的最大根源祸患,天灾人祸易解决,可是那一触即发的战争,却是必须靠帝王的英明决策与将士忠心拼搏才能获胜。如果皇帝都无视将士的生死自,只顾享乐,呵,那这个天下,终将不再是那个人的天下!”。

说完,轩辕墨玉无视司徒纤玉变得苍白的脸孔,笑容依旧邪肆地扬起,动身向着殿外而去。

“站住!”轩辕逸冷冷地喝住他,一张俊美的容颜蓦地凝寒成冰,如同他此时的声音,一样的冷:“轩辕墨玉,如果你真的念及百性与将士的苦,那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着这样的一番话!你应该像上次一样亲赴谷阳城,用你的智慧与能力,保住他们的命!”。

“逸弟你错了!此时此刻凭我的力量或许可以救得了一两个人,可是却救不了所有的边关将士!可是皇上就不同了,皇上一个决策便可影响到千里之外的士气,皇上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天阙的国情,若皇上心有天下,那天下自然不会倾。就怕,在皇上的心中,美人与江山难两全,苦的还是百姓!”头也不回地扔下这句话,轩辕墨玉口齿毫不遮拦,根本不怕自己这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与伤人。

然而他的脚步刚刚踏至殿门,却再度生生止住。

因为他看到那两个双手紧紧相牵的人正来到殿外,两双窘迥然不同的目光同时投在自己的面上,一个寒冷,一个失望。

眼睛直接忽视了那个身穿明黄锦袍的俊美男子,轩辕墨玉直直地看着向此刻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云清,手心微紧,其心却其心坚如磐石。

“轩辕墨玉,朕已警告过你多少次!朕于与云儿的感情再也不会被任何的外力而所干扰,便是你再费尽心机,朕也不会放下对云儿的爱!而朕的江山与子民,朕也自会拼命去保护!不劳你费心!”轩辕泽冷哼一声,俊眸映着冰冷的光芒,越发紧紧地握着云清的手,便欲拉着她越过他前行。

然而,他的动作却被云清轻轻一拉,二人便直直地停在了轩辕墨玉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