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外爱情文学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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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牛郎织女

天帝有个孙女名叫织女,住在天河〔也就是银河〕的东岸。

织女又灵巧又勤劳,她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织出美丽的云衣来装饰广阔的天空。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坐在织布机前忙碌,用一种神奇的丝织出层层叠叠、绚丽斑斓的彩云,把天空打扮得格外漂亮。

天河的另一边就是人间,那里住着个善良纯朴的小伙子,叫牛郎。牛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家里非常穷,只有一头老黄牛陪伴着他,白天种地,晚上在小小的茅草屋里安睡,相依为命。

一天晚上,牛郎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牛郎、牛郎!”他左顾右盼,身边除了一头老牛,并没有其他人。这时,老牛用嘴衔住他的衣袖,摇摇他的胳膊,两只黑亮的眼睛直望着他,又对他说:“牛郎,是我老牛在叫你,你不要害怕。我要告诉你,明天晚上,天帝的七个孙女儿会到天河来洗澡,她们披着七彩的外衣,这些衣服可以帮着她们在天空中自由地飞行,其中最小的一个叫织女,穿一件紫色的衣服。你事先躲在河边,等她们洗澡的时候,去偷来织女的衣服,就可以娶她做妻子。”

牛郎听了老牛的话,半信半疑。第二天晚上,他按照老牛的嘱咐躲在天河边的一棵大树后面。不久,果然看到七位身穿七色衣裙的仙女翩然而至。牛郎趁她们在天河里洗澡嬉戏的时候,拿走了那件紫色的衣服。仙女们看到牛郎,惊慌地各自拣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飞走了,只有小织女找不到自己的衣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牛郎看到织女惶恐的样子,心里很不安,但想起老牛说的话,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对织女说:“美丽的织女,你不要害怕,我是住在河西的牛郎,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做我的妻子?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好不好?”

织女因为在天上很寂寞,早就向往人间那种男耕女织,和谐美满的生活,又见牛郎是个很纯朴、憨厚的小伙子,就羞涩地低下头,轻轻点了一下,同意了牛郎的请求,留在河西,做了牛郎的妻子。

牛郎和织女结婚以后过得非常幸福。白天牛郎和老牛到田里种地,织女在家纺线织布;晚上牛郎用草、藤编鞋编筐,织女在灯下缝补衣服。两人相敬相爱,说说笑笑。几年以后,他们又添了一对儿女,这一下儿就更热闹了,小小的茅草屋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可是好景不长,天帝知道织女私自留在人间并嫁给了一个凡人做妻子,非常震怒。一天,牛郎去耕地了,织女正在家里织布,忽然来了两个天将。让织女跟他们回到天上去见天帝,永远不许再回人间,否则就要加害牛郎和他们的孩子。织女十分伤心,她舍不得牛郎,更舍不得她那一双幼小天真的儿女。她流着泪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叮嘱他们:“妈妈就要走了,以后你们俩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妈妈会在天上常常看着你们。”两个孩子伸出小手,紧紧抓住织女的衣襟,哭喊着:“妈妈不要走,要走带我们一起走吧!”两个天将一把推开孩子,强迫织女离开了他们。

牛郎回到家,看到屋里七零八落,两个孩子哭喊着要妈妈,不由得大吃一惊;又听说织女被天将抓去,心如刀割。他追出屋外,可哪儿还有织女的影子啊!这时,老牛又口吐人言,对牛郎说:“我已经很老了,马上就要死了,我死之后,你把我的皮剥下来披在身上,就可以上天去追赶织女了。”刚说完,老牛就倒地而死了。

牛郎按照老牛说的,剥下它的皮,又找到了两个筐和一根扁担,把一双儿女放到筐里,一头一个挑在肩上。他披上了老牛的皮,果然能够飞上天了。牛郎心里急,步子迈得飞快,不一会儿竟远远望见了织女的影子。他扯开嗓门,大声喊着:“织女,等等我,我和孩子追你来啦!”织女听见牛郎的喊声,转过身来不肯再走。

织女的外祖母王母娘娘在天上看到牛郎追赶织女,而且马上就要追上了,不由得又急又怒,她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在分开天上与人间的天河里用力划了一下,天河竟然腾空而起,翻滚着滔天的巨浪一下子横在牛郎与织女之间,眼见就要相聚的一家四口,又被这滚滚的天河拦在了两岸。

织女和牛郎隔着天河,一声声呼唤着彼此的名字,久久地不肯离开,更可怜那一双幼小的孩子,边哭边喊着:“——妈妈!”把嗓子都喊哑了。

天帝看到这个情景,也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下令:每年的七月七日,准许牛郎和织女见上一面。从此之后,每逢七月七日,成千上万只喜鹊便从四面八方飞来,在天河之上排着队架起一座弧形的鹊桥,牛郎领着两个儿女和织女在鹊桥上相会,互相倾诉一年的思念之情。

唉,不知要等到哪一天,他们才能够不再需要喜鹊的帮助,可以幸福地相守在一起生活,共叙天伦之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