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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车夫的转变

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

——诸葛亮

春秋时代的后期,齐国出了一位著名的人物,叫做晏婴。晏婴为人忠诚正直,谦虚谨慎,并且足智多谋。他曾经在齐灵公、庄公、景公三代国君手下做官,并且后来做了齐景公的国相。他担任国相的时候,选荐贤才,整顿朝政,使得齐国社会安定,人民富足,国家逐渐强盛起来。晏婴曾经多次奉命出使南方的大国楚国、北方的大国晋国,以及陪着齐景公跟列国诸侯会见、会谈。有时对方故意刁难,或存心捉弄,或借题嘲讽,晏婴都能从容地对付,机敏地回击,有礼有理,不亢不卑,使得对方也感到惭愧佩服。因此,晏婴在诸侯列国中也享有崇高的声望。

晏婴日常出入都坐马车。国相的车子高大华丽,还带着篷盖,拉车的都是健壮的骏马。替晏婴驾车的车夫,自己觉得很荣耀。晏婴每次出行,这位车夫总是坐在大伞似的车篷前,赶着四匹壮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满心高兴,神气十足,自以为很了不起),对闪在路旁的人们昂首挺胸,想让所有的人都看见他、羡慕他。

有一天,车夫的妻子知道晏婴要经过她家的门前,就从门缝里偷偷地窥看,把马车上的晏婴和车夫的神态表现看得一清二楚。她看见自己的丈夫竟是这样的态度,顿时生起气来。晚上,车夫一回到家里,妻子就提出要跟他离婚。车夫莫名其妙,就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啊?”妻子责备车夫说:“晏子身高不足六尺(古时候的尺比现在的短,一尺大约只等于现在的七市寸左右),但是担负着齐国国相的重任,名扬天下。今天我看见他坐在车上,神态沉静谦虚,没有一点自满高傲的样子。而你呢,身高八尺,个儿不小,只不过是个给国相驾车的人,却那样意气扬扬,自鸣得意,好像有多么了不起的样子。像你这位轻浮浅薄、妄自尊大的人,作为你的妻子,我也感到羞愧,无地自容!我怎么能跟你继续过下去呢!”妻子的这一番话,说得车夫满面羞愧。他连忙向妻子认错,保证以后改正。

从此之后,这个车夫的态度大为改变,不再骄傲自得,处处谨慎、谦虚起来。这个突然的转变,引起了晏婴的注意,觉得很诧异,他问起车夫,车夫坦率地把这件事从头至尾告诉晏婴。晏婴很满意,称赞车夫勇于改正错误,鼓励他继续努力。

后来,晏婴还推荐车夫当了大夫。

谦虚是人类的美德,对于人际交往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对自己应该有个客观的评价,实事求是,不贬低自己,也不抬高自己;既能坚持正确的观点,又能虚心向别人请教。谦虚的人在交往的很多场合中总是有许多的朋友,只有谦虚的人才能成为社会交往中受欢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