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温软的锦被里,我瑟瑟发抖,浑身的狐狸毛几乎倒竖起来,真的很冷,那是发自肺腑深入骨髓深处的寒冷,不堪忍受!
将身子蜷缩得越发紧,努力地往被子里挪了挪,想找个温暖一点儿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不会是他的怀抱,虽然他就侧卧在我的身边。
“很冷么?”他缓缓地从床榻上支起身子,轻声细语的问。
乌黑的发丝服服帖帖的披散在身后,如一匹质地绝佳的黑色丝绸,衬得白色的绸衣更加洁白抢眼。
我睁眼,忍着上下牙打架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可声线还是因为彻骨的寒意而起伏“不冷”
“不用骗我了,你在我身边待了五十年,我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不再说话,闭着眼继续发抖。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微不可闻的叹气。
我睁眼凝视着他,他的眸色很深很沉,里面放了很多我无法理解的情绪,飘飘渺渺的游移着,那样复杂的情绪中我只读懂了一种,那便是欲说还休。
“你等我一会儿”然后他将被子紧紧地裹在我身上披上外袍出去了。
他的背影并不伟岸,甚至可以用纤瘦来形容,不知道曾经的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浓缩的便是精华’他这种横向浓缩想必是精华中的精华了。
可是,这样的‘精华’的背影只让我感到了叫做寂寥落寞以及悲伤的情绪。
很冷,真的很冷,而他给我的感觉无疑是雪上加霜。
眼前这个叫做雪千寻的国君,正端着一只瓷碗,送到我嘴边,一股浓浓的腥味刺入我的鼻息,我以为会是血,但是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之后才发现不是,因为血是红的,而这里面的东西却是漆黑粘稠的,有点儿像是黑色的浆糊。
“这是什么?”我问,我深知他有洁癖,眼前这种肮脏的东西他向来一见就恶心。
可现在,他却稳稳地端着,送到我的嘴边。
他笑了笑,脸色比出去的时候又白了些,纤细的指骨有力的端着薄瓷碗,眼睛却凝视着我,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说,“喝了吧,喝了你就不会再冷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碗里粘糊糊的东西,摇了摇头,“看着就恶心,怎么吃得下?”
只是实话实说,这东西的长相以及这东西的气味,都让我觉得恶心。
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是只狐狸,吃生肉喝生血应该是本性,但我真的讨厌这血一样的腥味。
听了这话,他蓦地一震,手指也跟着颤抖了一下,脸色有一瞬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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