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第一次头痛应该是和萧君说话的时候“有麻烦么？”
“没什么”雪黎摇头，“要多多休息，一会儿我叫人去库房拿些调理的药来，你按时喝，不用担心什么”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晚上，我的头已经不疼，于是出了房间，趴在国师府花园里的玉桂树上乘凉。
一弯明月，漫天疏星，薄而飘渺的云在缓慢浮动。
“好美”我轻轻赞了一声。
“恩，的确不错”身后，忽然传来陌生的男声，吓得我一哆嗦，闷响过后，我四脚朝天感觉心肝肺同时碎裂了。
“你还好吧”树上的人鬼魅般飘下来，深黑长袍在夜风中忽起忽落。
“还好？”我睁眼，盯着他，“你看我都摔得还剩半口气了，能好得了吗？”
男人忽然笑起来，“生气了？”
“我又不认识你，生什么气？”
“不认识我？那好，我再重复一遍，我叫莫言。”他的声音中带些欢快的味道，听着真让人觉得刺得慌，好想听他哭，说不清原因，可能我天生就很坏吧。
我没接他的话，他又继续道，“你真的没生气么，可你的口气明明很窝火么”
“知道还问！”
“心冥，我是来接你走的。”
“你是谁？我为什么跟你走？当初我求你带我走，你不肯，现在我变成人了，你又主动跑来带我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莫言笑了起来，“当时我不是说了么，在你化身成人的三年时间内不能离开他”
“可是，现在我已经变成人五年了”
“哦，原来你是在埋怨我来的太晚啊，早知道你这么想念我的话，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会赶来的”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除非你帮我把柳亦尘救出来”
“柳亦尘？”莫言摇头，“我不会去救他，而且就算我救了他，他也活不成。”
“什么意思？”
“傀儡是必须有主子的，没有雪千寻这个主子，亦尘体内的蛊虫就会失去控制，反而让他更早送命”
“不想救人就直接说，还找这么多借口”我借着月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这副行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顿了顿，我又接着说，“算算这好歹也是咱第三次了，为什么你还是蒙头盖脸？是不是你长得很不堪入目，怕吓着人？”
“你觉得我有那么善良么？”莫言呵呵笑起来，心情似乎更好了。
“没有，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个善良人”我斩钉截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好心施舍我饭吃，又告诉我银狐一族是被雪千寻灭掉，并安排我和雪千寻相遇，都是为了让我刺杀雪千寻。虽然我讨厌被人利用，但，念在那消息并不虚假而且确实对我有用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了，所以，请你别再来纠缠我。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