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会笑、会坐、会拍手、会发怒,而且会模仿很多动物的声音,有时发出很响的吼叫声。根据曾经在英国探险队中担任过挑运工领班的恩上瞳·泰开讲述,雪人的脾气非常古怪,当和雪人遭遇时,只要把石头、木板以及一切附近能拾到的轻便东西,一个一个地向雪人掷去,雪人就会伸出双手拾起它们。等到雪人的双手拿满之后,人就可以立即乘机逃跑。他说这是遇到雪人时万无一失的护身方法。
雪人以植物为主要食物,也吃一些昆虫和小型动物。据藏北色齐拉大雪山的村民说,每当青稞熟时,常有雪人前来折拔蹂躏。
雪人对冰天雪地的恶劣自然环境具有很强的适应性,他们多栖息在林带以上、雪线以下的旷野山区,海拔约4000千米~6000千米。一般局限在喜马拉雅山南坡,很少到北坡去。有的人甚至说他们见过雪人的“窝”,那是用矮生杜松枝搭成的,样子像原始的窝棚,极为简陋。据传说,雪人躯体还散发出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
据郝章印发自尼泊尔的通讯——《雪人之谜》(《人民日报》1981年3月23日)报道:“据当地目击者提供的材料,可能有三种雪人存在:一、特殊雪人身高约七八尺;二,米切雪人身高约四五尺;三、特尔马雪人,身体矮小,不加害于人。这些雪人满身长着棕黑色的毛发,头发很长,头部上宽下窄,脸面无毛,直立行走,受惊时也匍匐而行。”
目前,学术界对“雪人之谜”的看法颇不一致,争论颇剧烈,综括起来,基本上可分为三种观点:一是“否定派”;一是“坚信派”;一般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的“中间派”。
有些学者完全否定雪人存在的可能性。例如:苏联医学科学院研究员阿·里大卫特在1958年1月22日《莫斯科新闻》上发表文章,用三条理由断然否定了雪人的存在,他所列举的三条理由是:(l)在冰天雪地那种恶劣的自然条件下,雪人根本无法生存下来;(2)如果真的有雪人存在,那一定能发现它们的骷髅甚至它们的尸体,因为在高山严寒的自然环境中,尸体能长期保存下来,可是并没有发现雪人的尸体或骷髅,这说明根本不存在雪人;(3)雪地上的脚印,并不能证明雪人的存在,因为任何一种大的动物的脚印在太阳光和风力的影响下都会形成奇怪的形状。
神秘的雪人
基于以上理由,阿·里大卫特宣称:“我认为还没有任何确凿的事实能支持雪人的说法。”一些学者对阿·里大卫特的观点深表赞同和支持。北京大学生物系尚玉昌同志在1979年《化石》杂志第三期发表的《从珠峰地区雪人考察谈起》一文中,不仅完全否定了雪人的存在,而且认为继续探索“雪人之谜”就会“抱有幻想”、“梦想着惊人的发现”,必定会“由于自己的无知而受到大自然的惩罚和捉弄”。
有些学者坚信雪人确实存在。他们认为,现代化石证明,人类的前身是攀树的猿群,即生活在树上的古猿。人类从古猿中分化出来的时间至少始于一千多万年前。距今一二千万年前发生的人、猿分离上,还存有一个“缺失的环节”。雪人很可能是介于人和猿之间、即比猿高等一些、比人低等一些、至今科学界尚未知晓的一个高等灵长目。灵长目种类繁多,猴、猿、人在动物学上都属这一类。他们认为,从古生物学上的研究,喜马拉雅山以南,在地质年代,曾经生存过很多种的高级灵长类,可能其中有一支特殊的后裔一直幸存下来,成为现在传说中的雪人,找到它或许就是一个新种的发现,从而将丰富生物学、特别是动物学及动物解剖学方面的内容,对探讨人类的起源问题或许将开拓新的研究领域。有些学者推测,雪人可能是最古人类遗存下来的一支,比石器时代最原始的人还要原始。
有些学者认为,从各种传闻和目击者介绍的有关雪人的情况来分析,从未发现雪人能制造工具,据此可以断定,传闻中的雪人若真实存在的话,也绝不会是人类,而应属于“非人类的动物”范畴,即属于通常习称的野兽之列。因为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能有意识地制造工具,而动物却不能。制造工具是人的根本特征,真正的“劳动是从制造工具开始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513页)。工具的制造标志着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结束,这是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质变。
喜马拉雅山的神秘脚印
由于雪人没有这样的质变,因此,可以肯定雪人不是“人类”,而是野兽。考古发掘已经证明,早期猿人已能制造石器工具,若雪人真是人类的话,怎能不会制造工具呢?由此可见,雪人不属早期猿人的范畴。但一些学者不同意上述论断,他们认为,人与猿的区别,不应以能否制造工具作为唯一的判断标志,还应看是否能直立行走。因为直立行走,“这就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508页)。直立行走的猿,都应划属人科。从这一观点考虑,传闻中的“雪人”似乎都可列入人类的范畴,因为雪人基本上都能直立行走。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这部光辉著作中,提出了关于人类起源和发展的三个科学概念,即:攀树的猿群,正在形成中的人,完全形成的人。这三个科学概念代表三个依次递进的发展阶段:攀树的猿群是指成群地生活在树上的古猿;完全形成的人是指已经能够制造工具的人;而正在形成中的人则是从攀树的猿群到完全形成的人的过渡,他们与完全形成的人的不同之处是还不能制造工具,而只能使用木棒石块等自然工具。有些学者认为,雪人处于“正在形成中的人”这个阶段。
有些学者认为,根据有关资料所介绍的雪人特征和习性来分析,传说中的雪人可能是一种熊。熊的活动力强,活动范围较广,很可能到冰雪里去猎取在那里寻食的其他动物。传说中的雪人的地理分布,与棕熊的地理分布近乎一致,例如,1966年6月4日傍晚,有人在珠穆朗玛峰扎卡曲河谷海拔4950米的山坡上,看到一只棕熊在活动,而这个地点正是过去传说绒布寺喇嘛看到雪人和藏族翻译开枪射击雪人的地方,时间也都是发生在晚上。熊能直立,还能行走几步。目击者把熊误认成雪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印度学者普那旺南达否认雪人的存在,他认为所谓“雪人”,译音是“米提”(我国多译为“耶提”),实际上是“康米”的同义字,是“人熊”的意思。
准噶尔野人脸宽,颧骨凸出,嘴宽,无唇,缺下巴。
有些学者认为,大猩猩与雪人在体形上有些相似,两者都能直立行走,躯体魁伟。人们在冰雪高原上偶然遇到大猩猩时,因突然惊恐免不了要产生一些幻觉,幻觉中再搀上目击者的丰富想象力,于是把大猩猩误认为雪人。
有些学者认为,传说中的半人半猿、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雪人”,很可能就是巨猿的后裔。例如,前苏联学者奥勃鲁契夫(前苏联科学院通讯院士、著名地质学家),他于1959年在《雪人问题现状》一文中,推测雪人接近生活于第四纪中期中国南部的巨猿,很可能是中国南部巨猿一支后裔迁移到喜马拉雅山区生活、保存到现在的代表。美国耶鲁大学著名学者爱尔温·西门斯和彼·得埃特尔研究了巨猿化石后曾认为,巨猿的大小和形态与雪人非常相似。
以上各种推测和论断,究竟谁是谁非,孰真孰伪,至今尚难判定。到目前为止,有关雪人的线索,仅仅停留在传闻和一些脚印、头皮、毛发以及一些目击者的报告上,还拿不出无可辩驳的真凭实据。不仅还没有捕捉到一个活的雪人,甚至连一张雪人的完整皮或一副雪人的骨架和头骨、或者一颗牙齿都没有。从现在所收集到的有关雪人的资料来看,离得出结论的距离还相当遥远。至今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雪人是否真的存在?雪人究竟是怎样一种动物?它如果确是一种介于猿与人之间的动物,那么它是更接近猿还是更接近人?在从猿进化到人的链条上,它占有怎样的位置?这些问题的最后解决,只有真正找到雪人,或者找到一具遗骸,或者找到一张皮,或者找到一个头骨,或者发现几颗牙齿之后,专家们才能作出正确的鉴定,那时“雪人之谜”就会彻底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