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血胆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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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明争暗斗

事情果不出所料,过剑飞他们刚一离开客栈,古二杰便带领着大批官兵杀气腾腾地包围了兴隆客栈。

正在酣睡的店老板猛被一声高似一声的擂门声惊醒后,急忙叫喊着小二披衣便去开门,哪知,还未到门口,“呼”的一声,大门便被砸飞,惊得他不知所措,眼见两队官兵手举火把,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吓得他急忙躲在了边上,惊恐地望着来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满脸杀气的古二杰进门看到他后,立刻命人便把他捉到自己跟前,脸无好脸、气无好气地冷冷地道;“喂,你们老板呐?”

“回官爷的话,我就是。”老板哆嗦着回答道;

“过剑飞住哪里呀?”

“过剑飞?”老板犹豫了一下,“官爷,我们这里没有住过剑飞这个人啊!”

“胡说,你他娘的还敢骗老子,我看你不想活了。”怒气冲天的古二杰抬腿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

店老板立时吓得磕头如捣蒜似的解释道;“官爷,我不敢骗你,这里真没住叫过剑飞的人。”

“去你的吧,你骗不了老子的。”古二杰抬脚便将店老板踢飞一边,带领着众人杀气腾腾地便向过剑飞居住的西跨院扑去。

众房客被叫喊声惊醒后,正在互相询问、诧异,猛见大批官兵如狼似虎冲杀进来。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立时钻进房内插紧了门闩。只有个别胆大的趴在门缝里偷看究竟。

狗急跳墙的古二杰带人冲进后,眼见人去房空,气急败坏、恼怒极了。霎时间,便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声嘶力竭地大张挞伐,一屋一屋砍杀起众房客来。

丧心病狂的古二杰自不放他们,霎时间,穷凶恶极地满园追砍起来。一时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客栈变成了屠宰场。直杀得血流漂杵、路断人稀。

红了眼的古二杰杀完所有的人后,并不罢休,顷刻间,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又把兴隆客栈给点了。

一夜之间,两场冲天大火,震惊了所有的人,使原本平静如水的兰州城顿时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过剑飞他们从兴隆客栈转移走,原本是想免去一场灾难,万没想到古凡春找不到人会对那些人报复,心中自是懊悔不已。可事情已至此,悔已晚以,也只好压着心头怒火,以待来日再坐较量了。

一连数日,兰州上空山雨欲来风满楼,阴云密布、乌云翻滚、动荡不安。然而,虽然剑拔弩张,杀气腾腾,但却一直未有大雨倾盆,满街流水之事。

这天下午,一直担心高凌风安危的过剑飞走进了金鸳鸯大酒楼,酒楼内座无虚席,人生如潮。他轻扫了一眼便径直上楼往雅间而去。当他推门走进留有暗号的那间房时,想不到到高凌风正在里面等着,他自是惊喜,禁不住上前便和高凌风紧紧拥抱在一起,好久才拭去眼角的泪水。“凌风,我还以为你不在呐!”

高凌风面对他的到来,也是非常激动,“那里,我都在这等你五、六天了,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过剑飞生怕他担心,开言一笑,“没事,你想我们会有事嘛。”

“你呀,还是那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老脾气,可真拿你没办法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婆婆妈妈,小手小脚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那是,来、来、来,快请坐。”高凌风拉他坐下后,忧虑地问道;“哎,剑飞,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呀?”

过剑飞轻松道;“一天一天过呀,怎么,放心,他们再闹在查,即便把兰州翻个底朝天,也奈何不了我的,只会徒劳的。”

“那就好,哎,剑飞,你怎么会和他们发生厮杀呐?”

“咳,一言难尽。”过剑飞于是就把父亲凤阁岭被杀,自己遭人陷害以及追夺金佛像,最终发现古凡春就是杀父仇人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高凌风明白事情的原因起尾后,不由得担心道;“剑飞,如此说,你可要小心呀,那古凡春不仅动用了黑道上的重量级人物,而且也动用官府力量,如果没什么把握,你可千万不要和他正面交锋,以免得不偿失。”

“这个我会的,你放心,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就杀死我的。凌风,我一直也没来得及问你,那夜你是怎么走脱的呀?”

“怎么走脱,那还不容易嘛,当时你冲出去后,他们都向你围攻过去,已没人在注意地下室了。”

“原来这样,我真怕你被他们捉住呐。”

“凭我的本事,怎么会呐。”

“那也是。哎,凌风,你给我来信不是说在西安当差嘛,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是怎么知道我关在地下室里呐?”过就剑飞奇怪地问道;

“这个嘛,咳,说来纯粹是个偶然。”高凌风淡然道;“我在西安当差那一点不错,但是我因为办案正直,秉公执法,得罪了一批有钱有势的官绅,他们联名上书,买通上面的老爷们,把我给踹了,没了饭碗,我也只好离开西安,浪迹江湖。穷极无聊时遇上了一个曹红扬的人,他拉我干黑道买卖,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跟他来一回,于是我便和他联手。谁曾想,一场生意都没做成便砸了,无奈之下,我便又跟他们来到了这兰州,而且我就住在古府。”

“什么,你就住在古府?”过剑飞吃了一惊。

“不错,我要不是住在那里,还不知你关在哪里的。”

过剑飞担心道;“如此说,你可要小心呀!”

高凌风无所谓道;“放心吧,剑飞,没事的,他们不知道咱们俩的关系。再说,我是他们的座上客,他们怀疑不到我头上来的。”

“那就好,不过,常言小心没打差,你还是当心点好。”

“这个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时刻注意的。”

“那,凌风,你既然已不当差,是不是今后就在黑道上干下去呀?”

“这个,我暂时还没考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黑道这买卖我不会长久干下去的,等我想好了去处,我会离开的。”

“那样最好,我可不希望,你在此上面走下去。”

、、、、、

话说两人又叙谈了一阵后,眼见天色已晚,便分手离开了。

但说过剑飞在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林德春和古二杰、栾天华三人从楼下说笑着走了上来,他禁不住吃了一惊,躲闪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避闪旁边,让他们先上,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那古二杰三人并没注意到他,更没有认出他,三人谈笑着从他旁边上了楼便进了雅间,随着飘香四溢的酒菜上完,紧随一声,“不叫你不许任何人进来。”那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

过剑飞眼见三人聚会一起,深知必不干什么好事,顷刻间便多了个心眼,转身又折回观看他们要干什么事。

人自是无事不请客,无事不求人的。古二杰今天摆酒设宴自也是有事的,他的事就是想请林德春帮忙寻找过剑飞。

话说三人推杯换盏,你敬我还,酒过六巡,菜过五味后,心知他们其意的林德春便压不住话先开了口。“古兄,今天你们请我到这里来,不是光请我喝酒的吧。”

古二杰正思虑着如何开口耳闻他问起,自不在迟疑,急忙干笑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兄弟是想请你帮忙的。”

林德春心知肚明地问道;“那是不是让我帮忙查找过剑飞的下落呀?”

“不错、不错,正是、正是。”

林德春耳闻如此,立刻抱怨道;“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呐,当初要是依我,一刀砍了他,那还有这事。都是你们非要追问什么货物,现在倒好,娄子出来了,你们又来找我了,只可惜,这事我已不能再出面帮忙了。”

栾天华耳闻他反对,奇怪地问道;“林兄,何出此言啊。”

林德春忧虑道;“栾兄,难道你不明白嘛,上次我已在过剑飞面前暴露了,你在让我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嘛。”

古二杰闻听立刻解释道;“林兄,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让你再去引他,而是让你去打听他的下落。”

林德春诧异道;“古兄,你开什么玩笑,你们那么多人都查不到他,我又哪会打听得到他的下落呐?”

栾天华提醒道;“林兄,我们是想让你从你表妹那里探听的。”

林德春不满道;“栾兄,你们也可以跟踪、监视她呀,何必让我亲自出马哪!”

古二杰解释道;“林兄,实话说,我们已经监视她好几天了,因为一直一无所获才来找你的。”

林德春吃了一惊,“什么,你们已经监视、踪好几天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动她,否则,我可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古二杰旁敲侧击保证道;“林兄,你放心,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是绝对不会动她的,但是,你要不帮忙探听过剑飞下落的话,万一跟踪、监视的弟兄们,耐不性子,做出越轨之事,那可就不好说了。”

栾天华劝道;“林兄,这事你不帮忙,你觉得说得过去嘛,你想过没有,上次你已帮我们捉过他一次,他都已知晓,他会饶你嘛,你别以为现在他不找你,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他只是被追杀得不敢露面而已,等他腾出手,我想他不会轻饶你的。”

古二杰附和道;“是啊,林兄,如果现在不抓住机会干掉他的话,等他喘过气来,恐怕第一个寻找的就是你。”

林德春一时间面对二人的劝告摇摆不定,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栾天华趁火打铁劝道;“林兄,犹豫是没用的,如果不趁机一举除掉过剑飞的话,别说你和你表妹没戏演了,恐怕你连小命也会没有的,当断不断会反受其乱的,你别三四而后行了。”

林德春思前想后,衡量再三才同意下来,“行,我答应你们,不过,咱们可说好,到时可别又面慈心软,做出剖腹藏珠的事来。”

“林兄,你放心,这次是决不会再像上次了。”古二杰忍住心喜,端起酒杯,便送到林德春面前,“林兄,来,我敬你六杯,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谢谢,古兄,栾兄,来、来、来,咱们干。”

“好、好,一起干。”

霎时间,沆瀣一气的三人大呼小叫,推杯换盏,五啊、六啊喝将起来。三人直喝得脸红脖子粗、五迷三道、杯翻盞倒、碗空盘净,才踉跄着离开金鸳鸯大酒楼。

但说栾天华出了酒楼余兴未尽地提议道;“兄弟们天色尚早,咱们在到怡春院玩会儿,怎么样啊?”

林德春自从听说过剑飞逃走后,心里一直就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根本不敢出来寻欢作乐,现在被古、栾二人打了气,壮了胆,压抑多日的欲火此时在也压抑不住,立刻赞同道;“那感情好,只是我出来时,没带过多的钱,要去恐怕不太合适。”

古二杰正在拉拢利用他,又岂肯失去这讨好的机会,立刻接话道;“兄弟,什么话,别说你银子少啦,就是没带,兄弟们也不会让你败兴而归的,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

顷刻间,三人大呼小叫,唱着低级下流的小曲向怡春院寻欢作乐去了。一路之上,自是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他们一入怡春院,便狂喊乱叫地把怡春院上下闹了个鸡犬不宁。那怡春院贾鸨母一见是古府二公子,深知他的厉害,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叫出最好的姑娘,把三人分别迎进了房去。

但说林德春已几日没有快活,一进房便欲火难压,难耐地抱起那女子乱亲、乱吻,乱啃、乱咬起来。

那女子谁知不是省油的灯,刷的一下便把他甩在床上,****地笑道;“急猴样,拿来。”

林德春诧异道;“拿来什么呀?”

“见面礼呀。”

林德春抓住那女子的手便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见面礼,少不了你的,完事后,大爷我自会多赏你的。”

“去你的吧,老娘我才不上你当的,完事后,你拍屁股走了,老娘到哪里找你去呀?”那女子说着便又挣脱出去。

林得春欲火升腾,难忍难耐,眼见她不知时务,乱闹一气,顷刻间也懒得在和她斗嘴,一个“饿虎扑食”抱住那女子便上了床。

“爷,看你,急什么,和你开个玩笑,轻一点。”

“我知道,只可惜现在不是伶香惜玉的时候,等一会儿,我会好好疼你的。”

二人淫笑着在床上打起滚来,正在这时,一个人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林德春正与那女子如火如荼,闹得不可开交,猛见有人不识时务闯了进来,气霎时不打一处来,厉声怒骂道;“小子,你干什么,没看见老子在屋嘛,还不快滚。”

“小子,你骂谁,该滚的是你。”来人还着嘴,不仅不走,反而向他欺去。

“小子,敢跟我作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林德春一见,立时恶从胆边生,气从心头来,翻身下了床,挥拳便向来人打去。哪知,不等他的拳头落下,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飞顶他的胸膛,惊得他大惊失色,举起的拳头僵硬在半空,放也不是,举也不是,好一阵子才故作镇静道;“爷,请你千万别、别、别动手,咱们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

“是嘛,林德春,怎么商量啊?”来人一改开始的语音冷笑道;

“是你啊!”林德春立时从语音明白了他是谁。霎时间他顿觉大祸临头,在劫难逃,吓得他五色无主、魂不附体,仿佛三伏天突然掉进了冰窟窿,浑身禁不住直打颤,哆哆嗦嗦、结结巴巴道;“剑飞、剑飞,别、别、别杀我,上次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干的,他们说如果不干的话,就杀我表妹,我不得已才为的。”

“是嘛,那么这次他们又逼你干什么呀?”

“不、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看你不想活了。”过剑飞剑锋轻轻一动,立刻便刺了进去。

林德春心猛地一缩,吓得他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哀求起来。“剑飞,别、别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真不干什么。”

“真不干什么,那你们在金鸳鸯那么长时间干啥。”

“就谈他们监视我表妹一无所获,让我设法打听你的下落外,其他什么事都没干。”

“真的嘛?”

林德春急忙发誓道;“真的,我保证都是真的,我如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林德春,这次我权且信你,放你一马,不过,今后你若再敢为虎作伥与我作对的话,我定然会叫你吃饭的家伙挪挪地方的,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林德春目睹过剑飞走后,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已无心在和那女人调情、做爱,顷刻间,穿了衣服,灰溜溜地便回去了。一到家,收拾了几件衣服,连夜便离开兰州城,投亲靠友避祸去了,生怕留下来再惹下杀身之祸。

然而,他这一走不当紧,古二杰的计划可全泡汤了,他气得一个劲直骂娘,可气归气,骂归骂,再骂再气也于事无补,也只好另想别法。但是,不等他们找到过剑飞的下落,又一件烦心的事降临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天下午,古氏父子正在客厅里谈论着寻找过剑飞的事,猛听下人传报斯坦因来了,不禁吃了一惊,他深知斯坦因此番亲来所为何事,打发儿子出去后,便抬腿出厅往前门相迎。哪知,他双脚刚迈出客厅,一头火星子的斯坦因就到了他的面前,他诧异了一下,急忙表白讨好道;“博士,您怎么亲自来啦,有什么事您只要捎个话,我自会到您那里去的,怎敢劳您大驾,亲自来呐,这岂不折杀我嘛。”

斯坦因根本不领情,“好啦,别说漂亮话了,麻雀抬轿——我担当不起的。”

“博士,太客气了。”古凡春苦笑了一下,急忙把斯坦因请进了厅。

斯坦因今日入古府的用意,一则是想拿回丢失的货,二则是想借金佛像一事奚落他。进得门一屁股坐下后,不等古凡春招呼上菜,劈头盖脑地便开门见山地发了言“老板,我今天的来意,我想,不用说你也明白吧?”

古凡春心里非常清楚他所说何事,立刻应道;“明白,我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我现在伤也好了,而且我就要回去,请你把货物交给我吧。”

“博士,货物嘛,还、、、、、”

斯坦因不等他讲完便打断了他,“怎么,怕交给我,别人在抢。放心,这次你只要交给我,就是别人再抢走,我也不会麻烦你在寻找的。”

古凡春眼见他误解,急忙解释道;“博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货物还、、、、、、”

“古老板,什么话都不说了,我知你是最讲信义,最值得信懒的人,谢谢你把货物给找回来。”

“博士,对不起,货物我还没找回来呐。”

“你说什么,没找回来,古老板,你开什么玩笑啊。”

“博士,这是真的,没开玩笑的。”

“真的,这怎么可能,凭你古老板的威名,在这兰州,黑白两道没人敢不给你三分面子的,怎么会连一桩名不见经传的抢劫小事都解决不了呐。这话说出来也太让人不可相信了,再说,五天前你不是还告栾天华说要不了三、四天,就能把货物给找回来嘛,怎么现在又说没有呐。古老板,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若不交出货物,对不起,咱们就到陕甘总督那里评理去,看你黑道老大厉害,还是我厉害。”斯坦因“啪”的一声,起身便要走。

古凡春急忙拦着他,“博士,别动气,咱们有话好说,你听我解释嘛。”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交给我货物就是最好的说明。”

“博士,我是应当给你货物的,可货物确实没找到,我可以对天发誓。”古凡春“扑通”一声双膝便跪在地上,抬手说;“过往的神灵听着,我古凡春如果说瞎话的话,让我电闪雷劈,不得好死。”

斯坦因眼见他赌咒发誓,信誓旦旦,虽不完全相信,但也信了几分,“真的没找到,别不是你一女二嫁,货物卖给别人,要不回来了,就骗我没找到啊。”

“博士,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我的为人嘛?”

“古凡春,正因为咱们共事这么多年,熟悉你的一贯作风,才出此言的,咱们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这次天水之行,明明讲好,到手的货物都归我,可你们到手后,推三阻四,拒不把金佛像交给我不说,而且还背信弃义,要办什么古董拍卖会,这不是明着玩人嘛。古凡春,你别以为在你们中国,我奈何不了你,告诉你,惹翻了我,我定会闹你个鸡犬不宁,狗血喷头的。”斯坦因气呼呼地把来此的目的,讲了出来。

古凡春笑了,暗笑了,他立刻便明白原来是因为金佛像没给他,他才发火的。心中不由得暗骂斯坦因贪得无厌,猪头猪脑,猪屁股,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委屈地解释道;“博士,你误会,我不给你是有原因的,在天水不是有人偷袭你逼问金佛像嘛?”

“是啊,怎么啦?”

“事就出在这里,那小子从天水找到了这里,抢走了你的货物不说,我大儿子也被他杀死了。”

“什么,大公子也死在他手里了?”斯坦因的心猛地一下便提了起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后怕连连,“他是什么来路,怎么那么厉害?”

古凡春怕斯坦因笑话自己无能,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来路,一个初出道的毛头小伙而已。”

斯坦因关心道;“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这个,现在我已在兰州大小角落布下明岗暗哨,只等他一露面,不死也让他筋断骨头折的。”

“如此说,凡春,我真的误会你了。”

“误会到没什么,只要博士能体谅我的难处就行。”

斯坦因抱怨表白道;“凡春,我能不体谅你嘛,原本说的十天期限,现在几天啦,半个多月啦吧,这能不算体谅你嘛,难道让我不要那批货啊。”

“博士,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斯坦因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原本讲好的,要在这个月中旬起程回印度的,因为受伤的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你让我,这个已不行了。”

“博士,可眼下那批货还没找到呐,你要起程带走的话,这恐怕有些作难。”

“这。”斯坦因深知硬逼下去,他交不出货自己也不能杀了他,真万一闹到官府于自己也不好的,顷刻间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古凡春,我看这样吧,那批货我暂时不带,金佛像嘛我先拿走,等你追回那批货,再派人送过去,这样两不耽误,两全其美好不好。”

“这、、、、、、”古凡春深知狡猾如狐狸的斯坦因是个狼心狗肺,翻脸无情的人,今日不拿走金佛像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更怕他闹将起来不好收拾,犹豫了一下,苦无良策,只好忍痛割爱,拿出了金佛像。

斯坦因接过金佛像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通,确认是真的后,高兴得心花怒放,合不拢嘴,顷刻间,怀揣了金佛像便离开了古府。

一回到住处,便又爱不释手翻看起金佛像来,面对着金灿灿,栩栩如生的金佛像,心中那个高兴,那个得意,那个心跳,又如喝了****似的让他忘乎所以,美上了天。正当他抱着金佛像又亲又吻、又唱又跳,庆贺自己巧夺豪取夺得它时,一声“别高兴啦,那不是你的。”又如晴空一个霹雳,迎头一个耳光,立马把他从狂喜中惊醒过来。当他回身猛见一个大汉手持利剑,怒目威严地立在门口时,禁不住便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把金佛像往身后一藏,大着胆子,颤抖着向来人发问道;“你,你是什么人,私闯我的住处,可是要犯法的?”心中自是奇怪,来人进来自己怎一点觉察都没有。更是奇怪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打劫。

来人不是别人,乃是过剑飞也。他是从监视古府的明正、明清那里得到的消息。因为在天水的关系,他断定斯坦因入古府必有事,于是,便跟踪而来,当他见到金佛像后,这才露面现身,“犯法?在中国土地上,我犯的哪门子法,而你才是真正犯法。”

斯坦因自知理亏,不敢争辩,惊恐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斯坦因,想不到你这么没记性,天水那次我真该把你的胳膊给砍下来。”

“啊,是你!”真是怕谁来谁,斯坦因立时明白他是谁。吓得他立时毛骨悚然、惊恐万状,不由自主便往后退去,“你、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还用说嘛,交出金佛像,说出这一切是谁所为?”

“不行,我不能交给你,这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斯坦因闻听要他交出去,仿佛要他的命似的,立刻把金佛像紧紧揽抱在怀里。

过剑飞通的一下便火了“呼”的一拳便打碎了茶几,“呸,买来的,你再给我买个看看去,你这狗洋人打着考古研究的旗号,到处偷盗,拐骗,哪个不晓得,今日里人赃俱获,居然还敢厚颜无耻说什么买来的。中国的东西能让你说买就买,说拿就拿嘛,告诉你,今日里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出这一切,否则,这辈子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中国。”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可要喊人啦。”斯坦因吓得连连后退。

“喊人,好啊,要不要我替你喊啊,告诉你,你的人已被我们制服了,喊也是白喊的。”

狡猾的斯坦因眼见此计不成,顷刻间,眼珠一转,改变了主意,故作镇定地笑道;“朋友你不是要金佛像嘛,咱们坐下谈谈怎么样啊?”

“谈谈?”过剑飞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立刻答应下来,“好啊,怎么谈?”

斯坦因眼见他答应顿觉又眉目,大着胆子道;“朋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开价吧。”

开价?过剑飞愣了一下,立刻便明白他想用钱收买自己。心中不觉好笑,但却并没有发作,故意调弄道;“好啊,那你出多少啊?”

斯坦因一见他上了船,顿时心喜,神秘兮兮地伸出一只手晃悠道;“这个数,怎么样?”

“五万,不行、不行,太少了。”

“不是五万,是五十万。”斯坦因急忙纠正道;

“五十万也太少了,******还不够我吃一桌呐。”

“那三百万如何?”

“你打发要饭的去吧。”

“那五百万如何?”

“这,差得远着呐。”

“什么,还差得远着呐,你到底想要多少啊?”

“想要的,你出不起,也没有。”

“我出不起,别小看人,告诉你,只要你开得出价,我就能出得起。”

“是嘛,可我这是天价,你怎么买呀?”

“天价,你什么意思?”斯坦因诧异地问道;

“连天价你都不懂,看来你白在中国这么多年,告诉你吧,也就是用银子一直堆到天上,这,你出得起嘛?”

“啊,你、、、、、、”闹了半天,原来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在斗自己玩,气得斯坦因心中痒痒的,面对着这天价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斯坦因,你别以为金钱是万能的,收买了几个败类,就以为所有的中国人都一样,我郑重告诉你,你的那一套金钱伎俩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交出金佛像,交代自己的罪行,认罪伏法,至于耍阴谋诡计,玩金钱的游戏,负隅顽抗,那只有死路一条。”

算尽千般计,到头一场空。斯坦因眼观他软硬不吃,立刻恼羞成怒,凶相毕露,恶狠狠地吼叫道;“小子,别以为你人多势众,我就怕你,在咱们还没有动手前,还不是你说了算的。”决心拼个鱼死网破的斯坦因飞身扑到床沿,丢掉金佛像,伸手便往席底取兵器。

眼明手快的过剑飞岂容他猖獗胡为,不等他把兵器抽出,飞过去一脚,便把斯坦因踢翻在地,寒光一闪,剑锋便飞抵斯坦因心窝。

斯坦因立时吓得面无血丝、魂飞九天,哆哆嗦嗦求饶道;“好汉,爷,别杀我、、、、、、”

“小子,还敢对抗嘛。”

“不、不、不敢啦。”

“起来,跟我们走。”

“好汉,爷,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呀?”

“带你该去的地方。”霎时间,明正、明清、过剑飞三人拿上进佛像,押了斯坦因便回住处。

且说陆不海闻听追寻已久的金佛像夺了回来,自是非常高兴。当眼见他们把斯坦因也押了回来,自是不解,“剑飞,你们押他回来干什么,杀了,算啦。”

“陆叔,除恶务尽,明正、明清二位师父想利用他指证古凡春,把古凡春这个害人精也给铲除掉。”

万德胜疑虑道;“那他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明清道;“仰人鼻息,他不敢不低头的,除非他不想活啦。”

“你们的想法不错,不过。”陆不海担心道;“虽然有这个洋人指证,可就他一个,恐怕很难扳倒古凡春的。”

“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在寻找其他的证人啊。”

过剑飞说着便提过斯坦因盘问起来,“斯坦因,在天水和你交谈的那个人是谁呀?”

“你问的事哪个人呀?”

“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和他谈论你在烦灵寺遭喝叱,他答应替你出气的那人。”

“你问他呀,他叫冯献章,是古凡春的助手加军事。”

“他住在什么地方?”

“古府。”

“那他经常都到什么地方活动?”

“这个、、、、、、我不知。”

过剑飞眼见他吞吞吐吐、藏头露尾,不愿言明,立刻威胁道;“斯坦因,我告诉你,要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斯坦因犹豫了一下道;“我听说他在怡春院有个相好的,没什么事他平常就往那里去的,至于这消息牢靠不牢靠,我不敢保证。”

“那他相好的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春红。”

“是嘛,你可想清楚了。”

“不错,就,就叫春红,他和我提起过好几回的。”

有了这个线索,过剑飞自不会不行动,立刻关了斯坦因,换了衣服便和万德胜一起直奔怡春院调查去了。

怡春院是兰州有名的大妓院,它座落于热闹繁华处的城中心,距他们的住处并不是太远,熟车旧路的过剑飞穿大街走小巷,功夫不大,二人便到了那地方。耳闻里面闹哄哄,乌烟瘴气,两人迟疑了一下,才迈步进了这烟花之地。

“哟,二位爷来啦,快里面请。”刚一进门贾鸨母便热情招呼上来,“姑娘们,愣在房干什么,快出来迎客呀。”

不等二人落座,霎时间七八个搽脂抺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同妖精似的女子,嬉笑着从房里涌了出来,上前围着二人便乱拉乱拽、乱摸乱揉、乱掐乱拧、乱亲乱吻,叫嚷起来。

“爷,跟我来吧,保你玩的痛快舒服的。”

“爷,别跟她走,她那块破盐碱地已不行了。”

、、、、、、

过剑飞眼见她们生拉硬拽,闹得不可开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急忙叫喊道;“好了、好了别争啦,也别在拉扯了,你们一个个报上名字来,如果我们相中的话,会随你们去的。”

“好啊,爷,我叫小凤,今年才十六啦,品后保你叫绝的。”

过剑飞话音刚落,他前面的那女子可卖弄风骚,挑逗着报起名字来。

“好、好、好,挨着报,挨着报。”

“我叫小玉、、、、、、”

“我叫小芳、、、、、”

“小花、、、、、”

“小雪、、、、、”

、、、、、、

七八个女子,顷刻间一个个把名字报了上来。过剑飞眼见没有要找的春红这个人,心头顿时凉了半截,转头向老鸨问道;“妈妈,这里还有别的姑娘吗?”

“有,当然有,怎么,这些一个都没看上?”

“是的,说真的,她们都蛮漂亮的,只是不合我的口味而已,还请妈妈再给我叫上几个来。”

“行。”贾鸨母一摆手让那七八个女子下去了,“但不知二位爷想要什么样的啊?”

“妈妈,听说这里的春红姑娘比西施赛貂蝉,更生杨玉怀,美若天仙,可否领我们一见啊?”过剑飞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意思。

“原来二位爷,要找春红姑娘呀,实在对不起,这个要求我无法满足你们,她被人给包啦,一般是不会接客的。”

“包啦,什么人啊?”

“一个姓冯的款爷。”

过剑飞心喜,进一步追问道;“那她叫什么名字啊?”

“他呀,叫冯献章,气粗的很。”

过剑飞原以为不会有太大收获的,没想到事实却如是喜人,自是激动万分,“那如此说,他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银子啦。”

“屁,别提此事啦。”老鸨气愤道;“他给的,还不够姑娘的胭脂粉钱呐。”

“是嘛,那你们为什么还包给他呐?”过剑飞诧异道;

“哎,客官,你不知,他势力很大,我们惹不起的,要不然,赔本不赚钱的生意,谁干呀。”

过剑飞为了弄清春红住在哪里,冯献章在不在这里,假装同情道;“原来,这样啊,想不到在这烟花之地,也有欺行霸市的主,这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愈下呀。”

“社会如此,我们女人也没法啊。”

“那是,哎,老妈妈能周旋一下,安排我们和春红见一面,说几句话,怎么样?”

“这个、、、、、、”贾老鸨为难地犹豫起来。

过家剑飞深知这个时候什么最能使她做出决定,顷刻间,笑着拍着衣袋道;“放心,妈妈我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有的是银子,只要让我们高兴,我会多赏你的。”

酒席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为钱动心的老鸨犹豫不决道;“客官,我是想叫你们见上一面的,只是那姓冯的主儿已经有话在先,不许她再接客,否则,他会拆房子的。”

万德胜安慰道;“老鸨,我们就和她说几句话,不干别的事的。”

“干不干别的,无关紧要,我只是怕万一他冷不丁来的话,遇上就不好办啦。”

万德胜玩笑道;“就那么巧。”

“客官,你不知,那姓冯的主,来气都没个准,让人很难琢磨的。上次,我的一个客人在楼梯口和春红就说了两句话,那冯献章看到了,他把我的客人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砸坏了我许多东西,害得我半月都没敢开门。”

过剑飞眼看她推辞中并没有把话说死,顷刻间,向万德胜丢了个眼色,以退为进道;“如此说的话,那就不难为妈妈了。看来,咱们带这么多钱是花不出去了。”

万德胜附和道;“是啊,想不到在这怡春院有钱买不到欢乐,回去一定告诉别人,让他们不要在到这里来的。”

“有钱花不出,还来这里干什么,咱们走吧。”

“走。”两人一唱一和,挑逗、诱惑老鸨。

钱迷心窍的老鸨自不希望送上门的银子在飞走,更怕他们把话传出去,以后没生意,急忙劝阻道;“二位,别走、别走,这样吧,我给你们另找两位,价钱特忧,而且保证品位不低于春红。”

过剑飞干什么来的,怎会答应他,“谢谢妈妈的好意,不劳费心了,告诉你除了春红,今夜,我们是不会千金一掷买芳春的。”

“两位爷,真的非春红姑娘不要吗?”

“那当然,要不然,兰州那么多家,专程到你们这里干啥?”

为钱心动的老鸨虽然非常喜欢银子,但也怕姓冯的主儿遇上,拆她的房子,犹豫一会儿,心一横道;“罢了,为了你们,我豁出去了。两位爷,这样吧,我先上去问一下春红姑娘,看那姓冯的主儿今晚来不来,如果不来的话,我在安排你们见面如何?”

“行,你快点办吧。”正巴不得她如此的二人立刻便答应下来。

“好,我这就去办,你们静坐、少候。”老鸨顷刻间如飞似的上楼询问去了。

正为弄清春红住在哪间屋的过剑飞,顷刻间便也无声无息地跟上了楼,等看清楚后,不等老鸨出屋转身便飞下楼梯,等起老鸨来。

功夫不大,老鸨垂头丧气地走了下来,面对着二人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二位爷,对不起,今晚你们就是给我一座金山也不行了,那姓冯的主儿今晚要来的。”

“不行就算了,不麻烦妈妈,我们告辞,改天有机会再来。”

“行,二位,如果真想要春红姑娘的话,那就白天来吧,保证让你们如意一场的。”

“行、行、行,这五十两银子算茶钱。”

“客官,你们又没干什么,这怎么好意思收钱呐。”

“别多说啦,你拿着吧。”

两人不露声色查明了情况,在老鸨的再来声中出了怡春院后,折了个圈,便从后面又进了怡春院,并神不知鬼不觉从窗户里跳进了春红的房间。

那春红正斜靠在床头愁思苦想心酸之事,忽闻响动,不觉睁眼望去。当她抬头猛见两个大男人立在自己面前时,她立刻惊得张大嘴巴发不出话来。

过剑飞眼见她失神发愣,生怕她醒悟过来大喊大叫,急忙言道;“春红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来此是有事找你的。”

春红闻听二人并无恶意,心神顿时宽慰了许多,“有事,什么事?你们是什么人?”

过剑飞在不完全了解春红情况下,自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和来此的真正目的的。“春红姑娘,我们是什么人,这对你来说无关紧要,而且对你来说,知道的越少将来就越没麻烦的。只要你听我们的,和我们合作,其余的一切都不用管了,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春红闻听后,自不敢再多嘴询问,连忙答应道;“行、行、行,只要不杀我,叫我怎么着都行。”

万德胜眼见她心中还存有顾虑、担心,顷刻间安慰道;“春红姑娘,你不用担心、害怕的,我们来此一不杀人,二不抢劫,对你并无恶意的,只是向你打听一人而已。”

“打听人,谁呀?”春红疑问道;

“冯献章。”万德胜直言道;“你们认识嘛?”

“他呀!”春红闻听后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坦然道;“认识。”

“那他今晚来不来这里。”

“这个,昨晚他走时说是要来的,可现在都已亥时时分了,他还没来,至于他到底来不来,我不敢肯定。因为他做事一向难琢磨,没个准的。”

“你和他认识有多久啦。”

“半年多啦。”

“那他失过约吗?”万德胜问道;

“失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呐。”

万德胜往更深处问道;“那他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个我不清楚。”

“那他对你怎么样?”

“这个、、、、、、像我这号人,他能对我怎么样。”

明知故问。万德胜自觉失礼急忙赔情道;“春红姑娘,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请你原谅我的失言。”

春红不在乎道;“没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会在意你一句半句话的。”

“春红姑娘,假如冯献章来的话,你能合作一下,不动声色地把他请进来吗?”万德胜商量道;

“这、、、、、、”不明白二人何意的春红疑虑重重。

过剑飞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争取她的合作,开诚布公道;“春红姑娘,实话给你说吧,这冯献章勾结洋人,杀我同胞,抢我佛宝。我们来此是捉拿他送交官府的,如果让他逍遥法外,不仅祸害别人,而且有可能还祸及你呐。”

“是呀,春红姑娘,这事你能合作的话,不仅于国于民都有好处,而且对你也有好处的。”

“这、、、、、、那、、、、、、”春红犹豫再三,才答应道;“行,我和你们合作,把他引进来。”

“那春红姑娘,我们先谢谢你了。”

“用不着的,只要你们保证我安全就行。”

、、、、、、

“春红开门,开门,我来了。”

正当三人叙说家常之事时,门外响起了擂门声,春红忍不住一阵激动;“他、他、他来啦。”

“好,你别激动,镇静点。”过、万两人顷刻间闪身躲了起来。

春红定了定心,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不慌不忙打开了房门,面对着冯献章的到来,不冷不热问候道;“来啦,冯爷。”

“啊,美人,等急啦吧,来,让我亲一口。”

“亲什么你,昨夜不是说好,早点来嘛,怎么到现在呀?”春红伸手推开他那臭烘烘的大嘴,转身便又进了内室,坐回了原处。

“生气啦,美人,这不能怪我,都是******古二杰耽误的,非要他娘的商谈什么捉过剑飞计划,要不然,我早来啦。”冯献章关上房门,便跟了过去,嘴里嘟嘟嚷嚷陪着不是,便动手动脚揉搓起春红来。

春红伸手推开他,“你干什么,有人找你。”

“找我,开什么玩笑,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找我呐?”

“谁和你开玩笑,喏,后面站着呐。”

冯献章还当春红骗他,当他抬头猛看到过、万二人时,不觉吃了一惊,然而,他虽然和过剑飞交过手,但却并未见过面,一时间自然认不出他们是谁来。他奇怪道;“两位,你们是谁,找我什么事,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我们是谁,是你千方百计要找的人啊。”过剑飞笑道;

“千方百计要找的人?两位说清楚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那斯坦因你明白吧,烦灵寺你明白吧。”

“你到底是谁,别打哑谜了?”

“我就是你布置要找且千方百计要除掉的人,过剑锋。”

“啊,是你。”冯献章明白后,立刻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而不等他动身逃跑,利剑已飞抵他的心窝,吓得他立刻便白了脸,哆哆嗦嗦大着胆子道;“过剑飞,你、你、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就看你的表现啦,如果和我们合作,指证古凡春的话,自会从轻发落你的。”

“让我和你们合作,过剑飞你休想。”

“冯献章,你要如此说的话,那我只好送你下地狱了。”过剑飞的手微微一动,剑锋立刻刺破衣服,刺进了他的肉里。

冯献章顿感肌肤一凉,吓得他立刻魂飞魄散,尿湿了裤子,“过剑飞别、别、别、、、、、、”

“怎么,你还有最后遗言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