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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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可是绚烂一时的烟花 (2)

我身子幽幽地飘了过去,她真的好美,一身绿装,柔白的肌肤如幻似真,眉目如画,婷颊凤眼,樱桃小嘴,而且感觉好温柔……见我怔愣着,她便开口道:“我是河神之女,逢莱尼……”“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我瞠大杏眼盯着她,好奇地道,“我真的死了吗?我现在是魂魄了吗?”她轻轻点头,轻声道:“对,你是魂魄,但是没死,因你是现代人,不应该出现在古代,所以死是你最后的解脱,但是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你记得你对夜明珠起的誓言吗?”“可是……我的誓言是,若我今生负了苏蔡,我愿意魂锁夜明珠,埋于荷花池底,永不得见天日,我愿意魂魄无依,独自孤独上千年,直到再度遇上苏蔡,直到苏蔡愿意帮我解开封印为止……可是我想在一起的并非是他!这真的会灵验吗?”我惴惴不安地问着,神色自是仓皇,若我死了还不能与冉闵在一起,那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你相信世上真的有荷花仙子吗?”她的笑容依然很清,若春日的烟柳,像极妙儿的笑容?“为何不信?我相信!”她清彻的美眸中终于掠过一丝诧异,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道:“你知道玉姬为何会被打入荷花池吗?玉姬羡慕人间的双双对对,男耕女织的勤劳生活,感到身居天宫的空虚和寂寞。因是我,偷偷地打开了南天门与她一同下了凡界,王母娘娘知道后,恼羞成怒,顺手拾起莲花宝座把玉姬打入湖中,而这位洁白无瑕的仙女便化身为美丽的荷花。”我轻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她为何说起玉姬?她美眸中忽然有几点晶莹的泪滴,却仍是淡然道:“接下来的你可就未曾听闻了……可是尽管如此,王母娘娘依然未肯罢休,她让玉姬受尽轮回之苦,而且让她生生世世都受尽折磨,直到有一天,看明白情为何物为止,若她不能明白情为何物,那么永生永世都会为男人而死,直到有一天,有男子愿意……”她欲言又止,叹道,“天机我无法泄露,以后的你会明白的……你知道荷花仙子的生日吗?”我都未思虑,便脱口而出道:“与我同日,农历六月二十四日!”语一出口,便察觉到她的面色已微微一变,而我却吓了自己,我为何知道荷花仙子的生日呢?她眉目神色倏地凝重,定定地看着我,一瞬未瞬,是何事可以令她凝重若此?我不明白,于是强忍心中的激动,一字一字问道:“你为何跟我说这些,我与玉姬是否有何联系?能不能告诉我一切,我当真很糊涂!还有,夜明珠是怎么回事?为何我有困难之时,它就会发光?”

“因为夜明珠便是……”她话未说完,便朝我越飘越远,我一步一步向前,她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拼命向她狂奔,直到她在我眼前消失……我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声嘶喊道:“逢莱尼,不要走,告诉我,夜明珠是什么?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告诉我,我不想再被人欺瞒,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告诉我啊……我只有半年的寿命了,为何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实话,若是不肯,为何出现在我眼前!”我拼命嘶吼,双手更是拼命向前抓去,却发现抓到的只是空气,而我已彻底绝望,夜明珠会是什么?为何一切都是如此神秘,玉姬与我又有何联系?太多太多的疑问,缠绕着我,却无人能够回答我,我的世界慢慢地,只剩黑暗……与寂寞!我大叫起身,全身冒着冷汗,突然发现,这只是噩梦一场,心口依然传来阵阵揪动,证明我还活着,顿时咳嗽不断,呼吸也越加急促,慕容恪急忙轻抚着我的背道:“还好吗?以后不要再下水了,你怎么拿自己身子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又加重了,你怎么会如此任性。

”“我好……想他……”我呼吸急促,困难地迸出这四个字,是啊,我好想他,忘了他,我做不到,每次想到他心就会好痛,好痛……我想,是我不够坚强,拯救不了自己,是不是只有死了,心才可以不再痛了?“不要想了,你不是说过要忘了他吗?忘了他吧,世上没有忘不了的东西,现在的你,是要养好你的身子。”他依旧帮我顺着背,语气却是十分无奈。我依然痛苦地捂住胸口,粗喘道:“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忘了他吧,这样就是放过了自己……只是,我依然不够争气、不够坚强,始终忘不了他,明知想他会心痛、会难过,但是我仍会想着他,想着他会有想我吗?想着他可过得好,还有……想着他是否还爱着我,可是他为何还不来接我,甚至连苏蔡也没来过,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别想这么多了,大夫说要你更加注意身子,否则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等身子好了,你想去哪儿都行。”他亦是柔声安慰。

“你每次都跟我说身体好了便可以了,但是半年了,依然毫无起色,所以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就算等死,我也要在他身边,我不能没有他……或许,只有他才能治好我的心痛。我要走……我好想他……”我唇微颤着,眼眶中更是蓄满了泪光,轻轻眨眼,便掉落了下来,越聚越多,几乎泛滥成灾!“就让她走吧!莫不成你还想骗她到何时?她说的那两个男人都有来找过她,不是吗?”耳畔再次响起慕容俊的声音,我倏地抬眼,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原来他一直有在。“什么?”我疑惑不解地盯着慕容俊,虚弱地问道,“你是说,他们都有来找过我?是不是真的……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你是听谁说的,他们什么时候来过?告诉我……”“是啊,他们都有来找过你,只是,四弟说你不在府上,他们才走的。”慕容俊瞥着我,更是冷笑道:“因为四弟想将你留在身边,所以才骗了他们,如此而已,他们并非不管你,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你!”我蓦然扬声,凛然道:“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要听你亲口说,慕容恪,这是不是真的,为何你要骗我?你明知道我想他,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他,为何要骗我,这真的……是在帮我吗?”

“是,在你跳河后几天,他的确有来过,那天刚好也是年初,但是我不觉得做错了,你是因为他才性命不保的,他凭什么说要回你,就可以要回你,我说你去了南方,想必他现在已经在南方了,你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他终于坦白,漆黑的眼睛更为黯淡。

我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呼吸倏地一紧,喉头发出某种细微的怪响,未干的泪水,顷刻又涌了上来,原来……他真的有来找我,而我竟然一直错怪了他!“慕容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我泪流满面地盯着他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子,极力保持镇定,不想再怪他,毕竟他是为了我好,可声音却微颤低柔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呼吸再度急促,心痛却减轻了不少,轻声道:“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来来往往张眼望,在这高高城楼上,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长!我亦是如此盼他,可是你却……我应该怪你吗?望穿秋水,不见他来,浓浓的爱意只好化为惆怅与幽怨,所以我的病才会越来越重,你……可懂了?”

“是他害了你!我为何要将你还给他?我绝对做不到!”他仍坚持,只是垂眸,不敢与我直视。“刚开始,冬天特别冷,夜很黑,我漫无目的地在长廊盼着,寒风呼呼作响,可是我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日盼夜盼,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总以为是他放弃了我,现在才知道,爱一旦擦肩,咫尺即成天涯!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放我走吗?”我疲惫地盯着他,神情却是端凝,声音亦是庄重的。他沉默,低头不语,好半会儿,才终于启齿道:“我会叫人保护你离开,也会派人送你到他身边。爱一旦擦肩,咫尺即成天涯!我也懂了!”话毕,他便走了出去。慕容俊盯着我,瞧了半会儿,脸上终于有了丝浅浅的弧度:“你知道的挺多的,我也懂了,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当真有如此严重吗?好好保重身子吧,我猜明天他便会放你走了。

”我疲惫不堪,一丝表情也无,然而那冰凉彻骨的眼神终于有了丝柔和,低语道:“并非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而是……一日未见,如此生兮!所谓爱一个人,如果不是全部,那么就等于零!所以,我用尽了我的全部来爱他,而他亦用了他的全部来爱我,现在的我,只想快些见到他,如果有翅膀,我好想即刻飞去,我好想他!”他徐徐回头看了我一眼,轻笑着走了出去,我撑起虚弱的身子,悠悠望着窗外,不禁感叹丛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信了,只是因为冉闵眼睛里那一份深邃的忧伤,所以就算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若真心是种幸福,我想,就算心痛亦是幸福的。有一种爱,虽很凄美,但却让人无怨无悔……慕容恪派人跟着我,被我拒绝了,换上男装,坐在马车里,再度出发,走向冉闵,心竟然未再痛过。

因为,我在向幸福走去,就如此简单,却足够让我幸福!传说时间是心痛的解药,只要等到有一天,慕容恪与苏蔡把我完全忘记的时候,他们的心,才会慢慢愈合,不再心痛,而我同样也不会感觉沉重或有负担……有人说,离别是为了相见,此话倒是真的,因为我和他的离别,的确是为了相见!双眼微合坐在马车里,心思格外愉悦,马车倏地停下,外面寂静无声,掀开帘布,剑直架在我脖子上,车夫已不知了踪影,十多个平民装扮的人盯着我,我竭力隐藏起眸子里的一丝惊悚,小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抢劫,还是要想谋财害命?”“姑娘真是记性太差了,虽然你是男装,可是我们却记得姑娘!莫非姑娘忘记了吗?一年以前,你与一个男的也被我们拦住了,只不过当时被你们逃脱了,而现在就姑娘一人,我想没人可以救得了你了!”看似为首的男子,蹙着浓眉,直盯得我毛骨悚然,又讪笑道,“姑娘别怕,我们这次找你可是用了些时日,整天在这一带找你,知道你一定会在慕容将军府,所以便等了好几个月,这才等到你出来,我们劫持姑娘,只是想姑娘替我们去救一个人!”“我?救人!”我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会救人吗?自己都需要人救了,何况救人呢?他是不是认错人了!“对,是你!”他认真地点头,不容我辩解道,“我以前有对姑娘说过,有人看见姑娘能发光,那么足以证明姑娘法力高强,康帝病重,还望姑娘相救!”“原来是因为东晋康帝病重,所以你们便想抓我回去救他?只不过,我不会救人呀,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哪里会救人,况且我自己还病重,若是救人,肯定先救自己了!”我理所当然地道,心思却转动着,若历史记载无误,康帝只怕是撑不过十月了,司马家的男人虽说个个俊美非凡,但却都是早死的命。“看来姑娘还是不肯相救,那我们便不客气了,多有得罪,若康帝得救,定当放了姑娘,先行为难姑娘了!”他将我脖子上的剑拿开,把我推进马车内,稍候钻进四人围在我身旁,这回当真是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