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的站一边,望向静默而立的绚衣和对面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的祝勋。
“你,是绚衣?”祝勋红血丝交织的眼球,瞪大后显得颇为惊悚。
无法想象的看着她,瘦弱弯曲的脊梁使他原有的身高变得大大缩水。
眼前这个五十岁的灰白老头根本无法让人和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房产富豪联系起来。
“我来见你,不是跟你相认的,只是向你求证一件事。”
绚衣别开不目光,不想看他颠沛落魄的样子,害怕自己会一时心软。
他当时是怎么对妈妈的?可以说妈妈的死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祝勋挠了挠灰白的发,靠在了掉着灰土的墙上,叹着气点点头:“你说吧……”
她缓缓启口,眼角含着泪光:“你能确定,我是我妈亲生的吗?”
那份鉴定报告她和舅舅没有相似的血液,这个疑点,除了能找到当时的见证人能解开,别无他法,毕竟妈妈已经去世。
祝勋的目光变的悠远,开口说着:
“我只在你母亲怀你的时候见过一次,她那时候挺着个大肚子。
至于生的时候,我不在。
不过,从长相来看,你应该是她亲生,你们很多地方都很像,只是,你比她更坚强……”
她的目光陡然一凉,利光扫向他:
“是吗?你觉得一个八岁的孩子坚强是好事吗?
没有父母的庇护,没有亲人做依靠,不坚强,能活下去吗?!”
下巴微颤着,泪眼模糊,苦笑着:
“哪个孩子不想依赖父母,不想做父母的娇宝贝,但是我却不可以……
祝勋,你可知道你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丈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