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喊叫,紧闭的小门再次被打开。
他习惯的拉开被子将她颤抖喊叫的身子塞进怀中,待她的颤抖慢慢平复,才缓缓将她放下。
湿了毛巾将她风干的泪迹擦拭干净,用手指打理着她被汗湿凝聚在一起的发。
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没有突兀在惊醒她的熟睡,而是让她从未有过在安心,舒适。
待他想要放开回屋里睡觉之时,她已经在他身上找好位置并且紧紧守着,让他撤也无法撤离。
因此,一次又一次,延伸至了同榻而眠。
她想只小猫蜷缩在他在肩窝里,那好无安全敢的姿势,让他没由来的担心。
要是离开了他,以后夜晚做恶梦要怎么抗过去?
拿起遥控关上空调,看着时针已经走向两点。
今夜他是一点睡意也无,望着她酣睡的容颜,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的不安变得舒展,唇角微微上扬着,宛如挂上了一朵清雅别致的兰花,清新芬芳,让人不忍走进一嗅其香!
捏了捏额头,他轻声呼气,是不是夜里的话太过分了?
她白日里刚刚遭遇了袭击,晚上他就坦言要分床睡,虽然他真的只是为她着想,但是,却不知地她是怎样想的。
“舅舅……”一声低而轻的梦语,从他怀中传出,紧着是小小的抽泣声,和梦中无助的孤独感,
“不要离开绚衣,除了你舅舅,绚衣什么也没有了……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一张薄被,两人亲密的相拥着,却不是恋人间的拥抱,而是带着亲情味道的依赖。
裴千城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发紧,喉咙滚动。
这八年来,他一直警告自己,对绚衣,只能是算是养女之间的关系,给她一个普通孩子该有的环境就够了。
而如今,她索取的越多,而他却也施舍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