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裴千城的墨镜后的神情,只是他那微微扬起的唇角说道:“我没打算对他怎样啊,只不过,将他所有的产业都规划到裴家的名下,并且让他扛上区区几亿的债务而已,修浪你说,难道我不够仁慈吗?”
一个毫无身价的男人,背负着几亿的债务?老天,这不是死路一条吗?不,比死路还惨!可是还这裴千城似是知道这点,接着说:“我已经为他安排了相当充足的时间工作,白天,晚上,一年365天都安排的满满的,你说我够为他着想吗?”
眼下之意,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只能就这样干耗着,耗到他油尽灯枯!
而这时绚衣刚剪完草坪,抬头一看,小嘴长的大大的,难道是军事演习吗?怎么这么多穿迷彩的大哥哥们啊?
绚衣迈去起步子走向人群之中。
手中还拿着修剪草坪的大铁剪刀,绚衣八岁娇小的身子从人缝中穿行,马上便被两旁的士兵模样的哥哥拦截住了,这一响声惊动了裴千城,元修浪以及一脸悲哀的祝勋、祝芳和祝夫人。
“放他过来。”裴千城吩咐着,墨镜下的目光闪烁难辨,望向她的方向。
绚衣还沾着草屑的头发,被是士兵拿走了手中的剪刀,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向了小舅舅裴千城的身边。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的,她不禁缩了缩肩膀,脚步变得游移不稳,却在经过祝勋时,被祝勋忽的一手扯过扼制在绚衣瘦弱的颈部,大喊着:“别过来,要不然我杀了她!”
绚衣的眼中满是震惊,渐渐变成了死灰,这是她的父亲!她的爸爸!却用自己的女儿的命做威胁,虽然以前母亲从不让她和父亲接触,她只知道有个父亲,却从来不知道父亲的温暖是什么?但是现在被父亲当做筹码,心中更是悲凉万分。
为什么,她天生和亲情无缘,注定骨肉刑伤?
“哼,你拿自己的佣人做筹码未免太可笑了,而且,还是孩子,你的良心还真是黑的可以!”元修浪一边取笑着,不当一回事,却被祝勋接下来的话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