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神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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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第235章

她没有问查妃凤鳌做了什么安排,因为她晓得,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凤鳌,相信他会安排妥当所有的一切。

次日正午,同一时间,查妃带着闫素素,前往北疆王寝宫,一进去,果然没有人在看守,依然是查妃把风,闫素素施针,这次施针后,效果就能立竿见影,北疆王应该会在一个时辰内醒来,闫素素神色严峻的将九枚金针分别扎入了北疆王身体不同的穴位,然后,看向滴漏,静等时间过去。

查妃看她施针完毕,过来对她道:“今儿个,若是大王醒了,怕就是凤狼的死期了。”

“查妃,那我丈夫?”

“你放心,你帮了我们大忙,凤鳌自会保闵王爷周全。”查妃说着,看向床上的北疆王,眼底里,没有半分爱恋,连仰慕都看不到,甚至,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疼惜都没有,“他什么时候醒来?”

连问话,都是淡漠的。

闫素素肯定,查妃对于北疆王,是无半分感情的。

她回道:“施完针,再有一个时辰的样子。”

“这一个时辰,我们就守在这里。”

“不会有人来嘛?”

“倒是他们敢来,放心吧,金燕的人,把这团团围住了,没有人进的来。”原来是金燕出手了。

这个凤鳌,到底和金燕是什么关系,余杭姚的全部财产加上闫素素这个人,都换不来金燕的出手相助,这个凤鳌,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使唤的了金燕。

闫素素是好奇,但是好奇不代表她会问,对于这种私人问题,她是素来不探听的。

院子里,时有打斗声传来,闫素素和查妃守在屋子里,下午时分,北疆王果然醒了。

闫素素知道,在北疆王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凤狼的末日就来了。

她如今只担心凤狼会不会知道自己末路穷途了,便挟持元闵翔,以命令天元王朝驻守将士归顺于他,听候他命令。

事实,果然如闫素素所料,当北疆王下令废太子,然后收回凤狼手里的所有兵权,另责令凤狼交出元闵翔,并自废双手主动去天元王朝皇上面前请罪的时候,凤狼来了一招绝地反击。

朝堂之上,他面色无惧,看着身着龙袍的北疆王,冷蔑笑道:“父王,你以为你收了我的兵权,我就无兵可用了吗?呵呵,父王,你是我的父亲,你还不了解我吗?闵王爷现在在我手里,这就意味着整个天元王朝的军队都在我手里,我想要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我让他们打谁,他们就得打谁,父王我劝你这废太子令,还是收回去吧,不然,下一刻,别怪我对你兵戎相向。”

北疆王大怒,一掌击在龙椅上:“不孝逆子,你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吗?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打入死牢。”

凤狼大笑起来:“打入死老,父王,你若是敢把我打入死牢,我就敢揭发这北疆皇宫的屋顶。”

北疆王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凤狼狂妄之姿,他嘲笑道:“你就以为,一个闵王爷,当真有这么重要了,哼,因为一个闵王爷,天元王朝会把兵权交到你手上,狼儿,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你以为,兄弟手足之亲,能抵得过天下芸芸众生?能抵得过将士千百上万?你是把天元王朝的皇上,当做了傻子了?还有你别忘了,那支军队里,有的可不是天元王朝的人,由得了你随意调动,哼!”

北疆王这一番言语,倒当真是凤狼没有考虑到的。

说来也是,元闵翔毕竟仅仅是个王爷,因着一个王爷,将真个天元王朝的军队拱手相让,这根本是他在痴人做梦。

他能够要他们天元王朝城池黄金,但是兵权,这个,恐怕玄!

不过凤狼愿意赌,赌元闵翔在天元王朝的价值,远高于一支军队。

他敢赌,北疆王也敢让他赌,因为他坚信,凤狼必输无疑。

他放任了凤狼离开,对他道:“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你可以选择逃亡,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你的白日梦,三日后,我会派出天罗地网追捕你,到时候,便是杀无赦。”

凤狼身子一顿,死,他自然也是怕的。

如若不怕死,当年也不会舍弃尊严,跪在元闵翔脚跟前求饶了。

看着北疆王那谐谑的脸色,凤狼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会输,输的一败涂地,在那一刻,他忽然不敢赌了,却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三日的赌约。

回去之后,他并没有逃跑,也没有挟持元闵翔夺取天元王朝的兵权。

因为一路上,他权衡再三,便明白了,他不可能得逞的。

一个王爷换整个军队,出让了整个军队,就等同于出让了整个国家,是个有脑子的帝君,都不会做这种生意。

一个国家,不仅仅只有城池金银如此简单,还有千千万万黎明百信,这些百姓,即便一个两个的命抵不过元闵翔对,千千万万加起来,那分量之重,怕是十个百个元闵翔也抵不过。

凤狼知道,他不战而败了。

而且也清楚,他是逃无可逃的了。

天下之大,他得罪的不仅仅是他的父王,还有天元王朝和蒙得儿,如今天下,是三国的疆土,他能逃到何处去。

与其狼狈被抓,他宁可束手就擒。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执意要领兵出征,惨白给了元闵翔。

他这辈子,做的最悔的事情,就是为了一报当年的耻辱,做了这一系列的错事,无可挽回,只有死路一条的错事。

静谧的屋子里,他坐着等天亮,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不甘心,如若不是元闵翔,他就不会受到那般耻辱,如若没有受到那般耻辱,他就不会想要讨回,如果不是想要讨回,他就不会做那许多的错事,如果没有做那许多的错事,他也不会由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个弑父的禽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一切,都是元闵翔,都是因为元闵翔。

他恨,恨之入骨。

起了身,他打开了房间里一处机关,径自入内。

自从上次关押元闵翔的地方被凤玉川发现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就把元闵翔关押在了他的私人密室内。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元闵翔被两条铁锁,捆绑着手臂,束缚在墙壁之上,双脚上则是安置了两个巨大的铁球,不得动弹。

铁灰色的囚衣破败不堪,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凌乱的耷拉在身上。

因着长久的缺水断粮,他如今气息奄奄,了无生气,唇干口裂,模样十分的狼狈憔悴。

凤狼进去,死死的盯着他,忽然发狠的一把上前,掐住了元闵翔的脖子。

气息一下子被堵截,元闵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是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