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绝世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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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夜谈

刘欣怡听见母亲说要请寒子到自己家中作客,便转过来问寒子意见,寒子也水多想,便道:“行,我也很久未见刘叔叔和阿姨了,刚好趁机给他们拜个早年。欣怡,时间你定吧。”

于是刘欣怡便跟父母约好第二天中午过去,这才挂了电话。

谢佳颖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便笑道:“寒子,明天见家长,记得要买一些好礼物啊,否则这一关可不好过。”

寒子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刚才想也没有想便答应了,此时见谢佳颖提到,便看向刘欣怡,因为只有刘欣怡可以从她父母的语句之中听得出一些端倪来。

刘欣怡笑道:“别听佳颖瞎说,哪有高二学生就见家长的?我妈妈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寒子了,想见他一面,明天只不过是去我家吃顿便饭。”

寒子松了一口气,看着谢佳颖嘿嘿笑道:“好你个丫头,满脑子的尽是这些事,看来是怀春了吧?”说罢坏坏地凝望着她。

高诗柔轻斥道:“佳颖别理他,我看八层他今晚是被澜澜姐给弄得火气旺了,给他自己冲冷水降火去。”拉着谢佳颖便上二楼去了,刘欣怡紧随其后。

寒子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一刻了,便要回房间去,真的想洗个冷水澡睡了。

不过他刚走上三楼,谢云天从房间开门走了出来,微笑道:“寒子,回来了?”

寒子应了一声道:“谢伯伯,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谢云天道:“我向没有早睡的习惯,寒子,酒多了没有?能不能够谈谈?”

寒子一愕道:“伯伯找我有事?那行。”

谢云天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书房等你。”说着便向书房而去。

寒子很快便洗完,到了书房时看到谢云天正在里面泡着功夫茶,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见寒子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示意寒子坐了下来,用茶杯夹从茶盘里夹出一个小茶杯,拿起在清水中洗过,拿起电水壶上的水壶,滚烫的水倒到了小茶杯的上面,如此两三次,这才放到茶托之上,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寒子的面前,道:“寒子,平时有喝茶的习惯吗?”

寒子微笑道:“不瞒伯父您,象伯父您这样泡的功夫茶,尚是第一次喝。看伯父泡茶时心神宁静、神注其中,应是深谙这茶道的精神吧,若是伯父有闲暇,小侄倒是想要向伯父你学习一二。”他虽然没有这样喝过茶,但是俗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当然,现代的社会里,有很多年轻人当真是连活猪都没有见过,更勿论见过猪走路了!),在电视电影中倒是曾见过,而且随着他心志的越来越成熟,也开始知道一些这方面的内在精神。

谢云天微笑道:“你先品一杯瞧瞧。”

寒子拿起来一口喝了。

谢云天笑道:“喝茶与品茶那是大有分别的,品茶是一种文化,是一种高境界的艺术,能够在茶中找巧劲更多的领悟和享受,因此品茶时的茶是文化、修养;喝茶是一种行为,是口渴时补充水分的行为,这时的茶是一种饮料。刚才你那般便是喝茶了。”说丰便教了他品茶基本方法。

寒子听罢微笑道:“想不到饮这一杯小小的茶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

谢云天微笑道:“饮茶讲究的是心。茶道源于中国,为何却在J国大放异彩,弄得许多人都说要想真正的了解中国的茶道文化只能去J国。其实那些人是没有真正见过中国的茶道文化。

“真正中国的茶道文化其实跟中国古武学一般,那些真正掌握着茶道精髓的人都是闭帚自珍,不舍得拿出来与人分享。J国人自以为掌握了中国茶道的文化精髓,其实那都是他们自吹自擂、自以为是罢了,真以为以前他们从中国学到的一点茶道的皮毛便是其中之精髓,真以为从中国流传过去的茶道文化那便是中国茶道文化的全部。他们哪里知道,中国茶文化渊远流长,岂是他们这些化外之民能够理解的?

“不过那些不说也罢,就给那些无知的人继续去追捧他们、继续给J国那帮愚昧无知的化外民族夜郎自大去吧。我今天只给你讲我国古老的茶文化中的两点。

“饮茶在心,做我们这行的,我饮茶只求两个字,那便是‘清’和‘和’,清苦、清心、清寂、清净,茶清如露,心洁如佛,清茶一杯,茶佛一理,茶禅一味。做到‘清’之意境,在处理俗事之时,你才能洞察一切,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

“儒家思想中,礼、义、仁、忠、孝,以‘和’为核心,‘和’是中庸之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要控大局、理大义,上位者要做到这些却是极难。内和外紧,那便是一个集体最大的能量。”

他见到寒子似是有所悟,这才道:“当前国内社团分为五大派系,北方有伊斯社团,这个社团控制着内蒙、新疆、东三省的势力;西方有西勒社团,主要掌控着西藏、青海等地势力;东方有上海的东豪社团,长江中下游几乎都是他们的天下;南方自然是我们云天集团,主要是在两广活动;除了这四个大社团之外,西南方还有一个大社团,云霄社团,他们掌控着云贵高原一带,国内的大部分毒品都是通过他们运进来的。”

接着他便给寒子十分详细地介绍了其他五大社团的情况,与及相互之间如何相处、如何牵制、如何防备等一一细述。这一番说完,待得免强说得个大概,已然是雄鸡三鸣,天将破晓。

寒子一边听一边思考,不明之处便提出来,加之他记性极佳,待得谢云天说了个大概,他倒也记住了十之八九。感叹道:“伯父,原来这其中如此复杂,看来伯父要打理这云天,实是不易,而不沾害群之毒又能做好,却又是难上加难。伯父,说句真心话,小侄对你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云天笑道:“咱爷两这些马屁话就免说了吧。寒子,伯父听你伯母说过,你答应她在三年之内要统一中国的****的,怎么样,听了这样的局势之后有何感想。”

寒子微笑道:“小侄看来还是嫩得很,伯父,您说实话,是不是游阿姨早就知道了我的事,上次搞的突然袭击只不过是与伯父您设计好的一出戏,目的便是要小侄来担负这一般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谢云天微笑道:“我知道你终会有一天想通其中的关节,原来你早就觉察到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你伯母去你那里时的确已经事先知道了你们之事。不过,她的反应却是真的,为这事,她可是跟我闹过不少回。与其说这是我设计的一出戏,倒不如说是你伯母给你的一人考验,佳颖是我和你伯母唯一的女儿,我们都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以后跟了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寒子,可有信心吗?”

寒子微笑道:“大话我不说,用行动证明吧。”

谢云天以欣赏的目光看着他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说着从身上取了一块精致的木牌来交到他的手上。

“伯父,这是什么东西,你不会跟我说,这是令牌什么之类的吧?”寒子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说道。

只见这块木牌约有两指宽、两寸长,木质为黑色,中间雕有一个图案,雕工简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纯黑色的木牌,黑色的图案,看上去却是惟妙惟肖,如同有生命一般。图案呈梯形,却又似是三角形,图案的正中有一个“S”形的小图,看上去象是蛇又象是龙。图案的上方有两个小小的棱角,显得甚为奇怪。不过这图案看上去有点象“云天”两个字合在一起的感觉。

再看这块木牌的木质,却看不出是什么木料,黝黑黝黑的,非常细腻坚硬。

谢云天让他端详了半晌才道:“令牌倒不是,但却也是我的一个信物,这块木牌是我很小的时候一个老道工送给我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是一件好东西,我带在身上几十年了,几十年来虽然风浪无数,却均能平安渡过,如今我将它送给你,一是希望这木牌能带给你平安,二是你带在身上至少自己的兄弟都会认得这块牌,以免将来伤到自己人。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我希望你能解开这块木牌的秘密。据那老道工说,这木牌是他师傅传下来的,说其中藏着一个秘密,但传了几代了,也没有人找得出秘密来。”

寒子看着这个毫不起眼、黑不溜秋的木牌,觉得甚是奇怪,但却想不出奇怪在哪里。他也不客气,当下说了声谢谢,想要收起,谢云天道:“这个牌以后你就挂在颈上吧,兄弟们一见就认识了。”

这个木牌上钻有一个小洞,连着一条黑色的绳子,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不长,刚好合适挂在颈上。

当下他将绳子打了个结,便先戴上了,心想:“待会儿天亮了再叫诗柔帮我挂好。”

谢云天站了起来,道:“以后我云天集团的人马任你调配,只要你用得着的不用跟我商量,他们见到这块木牌就知道了。用钱也没有问题。”

走过来拍了拍寒子的肩膀,道:“三年,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好自为之吧。我祝你好运!”

寒子自信地微笑道:“伯父放心,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得到的。”

谢云天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这话从他的口中而出,没有豪情大壮之感,反而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给人一种信服之色。心中暗道:“我定然不会看错人的,此子定为金鳞池中之物,佳颖交给他、云天交给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看着寒子的神情,那是一种欣然之情。

虽然睡得很晚,寒子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因为说好了要跟刘欣怡回家,拿谢佳颖这丫头的话来说就是见家长。

谢佳颖这丫头眼尖,寒子一出来之时便看到他的颈脖之上挂着的那个黑黝黝的木牌,当即便想尖叫起来,不过旋即掩嘴,露出了吃惊之相。跑到寒子身边偷偷地问道:“寒子,我老爸把这个送给你了?”说着指了指胸口上的那块木牌。

寒子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便知道此牌一定没有谢云天说的那般简单,便问道:“是啊,你知道这块牌的来历?”

高诗柔此时也过来了,寒子便叫了她过来帮自己重新把这块木牌的绳子绑好。

谢佳颖站在他旁边悄悄地道:“这是我老爸的心肝宝贝儿,以前一直是戴在他的脖子上的,小的时候我想摸一下他都不给。后来我偷偷问过丁哥他们,他们说那是云天的信物,在谁的身上那个人便随时可以调动云天的一切资源,包括人、物、资金,好寒子,你终于同意接老爸的班了。我好感动!”

寒子大吃一惊,想不到谢云天竟然是这个意思。他刚想着怎么把这木牌转还回去给谢云天,便听到“咳咳”两声,谢云天已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寒子,你别听佳颖那丫头胡说,那是信物确是不错,我昨晚已经跟你说了,不过没有这丫头说的那般严重。”他说的很隐晦,也不知道他说的“没有这丫头说的那般严重”这个度究竟是如何。

不过谢云天这样说了,寒子倒也是个爽朗之人,心想要想达到目标,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确是不可能,这块木牌确是有用得着的时候,不然以后每用一次人都要向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请示一次,那也是烦得紧。当下便笑道:“是啊,这小丫头什么事就爱大惊小怪。”

不过谢佳颖可不理他,因为其中还有一个秘密在里面,她可没有跟寒子说,反正她的心里是甜滋滋的,笑嘻嘻地一会儿看着父亲,一会儿看着寒子,就好像在看两个宝贝一般。

游若琳则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