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对着那些书签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许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将书往书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以驱除身体的困倦及内心的郁闷之情。
对于自己乞盼了几年的箱子里的这三本书,寒子自是不禁有些失望,想道:“原来自己想了几年的书籍不过是这么三本书呀,当真是无趣得紧。”把书装回木箱,自看别的书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寒子多次翻阅了木箱里的那三本古籍,尤其是那本《孙思邈千金方》,倒让他提起了一些兴趣。这本古籍与社会上流传的范本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其中许多孤方均是以前他从未见过的。于是他便就着那些方子的药性研究起来。
至于那本《皇帝心经》,他翻阅了一遍之后,便丢弃一旁未再理会。《平阳落龙》他看了几次见看不甚懂,尤其是那些书签上的数字,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越看越迷糊,最后干脆放弃。
拿了那本《平阳落龙》去问爷爷,哪知卢凌义也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说道:“这本书是我当年云游时在一处偏僻小镇偶然发现的,见到时觉得有些意思,便花了五角钱买了下来,翻了几次,见甚是无趣,就丢进木箱中一直没有再翻看过。之所以把它当作宝贝,是因为那本书是小篆字体,以爷爷的经验,这的确是一本古书籍,这种小篆字体的古书籍在世上流存的已经很少了,不论这本书有没有研究价值,但是属于稀有的古董那是一定的。”
寒子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这本《平阳落龙》到体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真是郁闷呀。”
老爷子笑着说道:“慢慢来,爷爷把书给你看了,你还怕没有时间去慢慢研究吗?以后有空你才仔细去瞧吧。说不定哪一天真给你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呢,那就是你有福了,呵呵!”
寒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也只能是这样了,我有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对那本《平阳落龙》书中夹着的书签上的奇怪数字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这一天晚上,寒子如平时一般六点多便到了教室。
寒子就坐在面向黑板右起第四组的第四张桌,靠着窗子,从教室的旧式玻璃窗扇往外望去,刚好能看见学校北面围墙外一片绿悠悠的水稻田,此时正置春播刚过,一望无际的禾苗予人一种春意怏然之感。一条小河自南向北横穿田野,就似是一条小白龙在翠绿的田野间潜游,甚是怡人。
看了一会儿物理课本,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显示已是七点钟了,还有二十分钟便到晚读时间。伸了个懒腰,转头望去,班上的同学陆续已差不多到齐了。但他的同桌刘欣怡及坐在后排的韦光星却未见到。便又拿起了英语书复习起来。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才见刘欣怡姗姗而来。
跟寒子打了一声招呼,刘欣怡便轻轻地坐在了寒子右边她自己的座位上。头发上还散发着清爽的似兰花馨香的洗发水的味道。
“刘欣怡,你用什么洗发水的,好香呀!”寒子嗅了嗅,低声笑问道。
刘欣怡侧头看了看他,心里甚是奇怪:“这寒子平时很少跟我说话的,怎么今天竟主动跟我搭讪,他这是怎么了?”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答道:“我一直用的舒舒洗发水,你问这干嘛?”说着偷偷向周围瞄了瞄,似是怕有同学看见自己在跟寒子说话。
学校明文规定,不得早恋,否则一经发现,严肃处理。对于这些十三到十六岁之间的学生更是盯得极紧,一有些流言蜚语,班主任便会找当事之人谈话,做思想工作。因而学生们对这些敏感的话题向来十分避讳。班里的男生女生若非必要,平时也不怎么敢私下交谈。
此时刘欣怡见寒子主动向自己问学习之外的事情,心中自是甚为紧张,生怕惹人闲话,万一传到班主任的耳中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寒子平时也是极少跟女生说话的,也不知今天自己为何而问,不禁暗自奇怪,想不通这句话怎会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