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空气倒是很清新,只是却看不到天空的太阳,因为她现在所处的地方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峡谷,到山的一半时便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到天空。
忍着全身的伤痛,风九丫飞身向有树林草木的地方掠去。
但是到了里面之后,她便愣住了,因为这里的植物根本就不是她所熟悉的以前亲自见过或是在书本上见过的任何一种,每一样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树林里,究竟哪一种才是她想要找的草药?
实在没有办法,因担心寒子的状况,她不敢走远,在树林里找了半晌便只好返回水潭边,跳到那个凹进去的的斜台之上,看着寒子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担心他发烧,她总是每过得一会儿就去摸一下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来对比。
而对于她自己身上的伤痛和满身的血迹污垢,她却从来没有去注意过,哪怕是想一想的念头都没有。
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奇怪的鸣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她心念一动:“在这山里我是没有办法了,但这山外必定有人住,我且先走出这片山区,说不定能遇到人也不一定,有人必定就有药,那么他就得救了。”
这一突然的想法让她兴奋不已,说做就做,便去找了些藤条做了一个背篮,将寒子从凹台上抱下,放在背篮里,又拿出身上的备用水囊来在水潭里装满了水,在喝了几口水,背起寒子便向着峡谷的貌似出口走去。
虽是在峡谷之中,但这里的山林却甚是茂密,野草丛生,尚好有动物常走留下的路,不然她背着寒子要想拔草前进倒也很有些难度。
一路上不时的看到一些动物的粪便,有大坨的,也有小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其中是否有猛兽,是否会来攻击她,这些都不是她此时去想的。她虽然也常听到动物的叫声,但她一门心思只想着快点背寒子走出山区救治。
不过寒子身材高大,此时差不多有近两百斤的重量,她虽是有武功在身,却也坚持不了多久,走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实在支持不住了,这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喝了几口水,吃了两个压缩饼干,继续上路。
天终于渐渐黑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在山区之中,给她的感觉好像一座山还没有走完之样,心中对这里的山的高大再次咋舌。
到了一片较空旷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放下寒子之后,检查了一下寒子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这才就近找了一些干柴备着,一步不离的守在寒子的身边。
待到天准备看不清了,她才取了火机,生起火来。
空旷的山林,静谧的夜里,就她一个人,守着一个不会动人,可是她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
因为,她此时要保护他、照顾他!
“老天,你怎么这个时候让他发烧了?”半夜她就躺在寒子的身边守着,虽然她累得直想长睡不起的念头,却不敢真个睡着,睡得半会儿就会起来摸一下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再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看是否有发炎的迹象,这次她醒来时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真的发烧了。
火堆仍然烧得很旺,因为她在里面放了大根的木柴。但是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不知名的野兽啸声不时传来,予人毛骨悚然之感,但所有这些都没有他此时发烧来得可怕。
摸着他越来越烫的额头,她真想大哭一场,无助的感觉此时降临在好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身上,千斤的重担压得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为她分担一厘半分。
她曾经试图用真气给他疏通一下体内的经脉,可是发现那根本就行不通,似乎寒子所有的经脉都已经封闭住了,他这种情况能够活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此时此刻,她能够做的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挺住……”,她只希望自己的精神力能够传达到他的脑神经里,让他坚强起来,挺过这一个难关。
不过这些似乎并不起到什么作用,一直昏迷着的寒子突然开始全身颤抖起来,感觉到他的变化,她骇然,握在手里的他的手一下子之间冰冷若冰,摸摸他的额头,也是冰得厉害,他在发冷!
她慌忙往火里加了一大堆木柴,让火烧得更旺起来,并且将他移离火堆更近,但是她发现,寒子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改变,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身体依然冰得厉害。
想起在电影中看过的那些女主给男主取暖的镜头,她粉脸一红,但却一咬牙,在地上铺好了简易的“床”后,毫不犹豫的解了衣物,露出了胜雪的肌肤和完美的娇躯,凹凸有致的少女身体在赤红的火焰下尤为动人,她身体的皮肤与平时所见的有些焦黄之色简直有天壤之别,只不过一向喜欢YY的寒子此时却是没有眼福看到,不然估计也会流鼻血、阳顶天了。
抱起他覆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体此时虽然冰冷如冰,但是当他的冰冷而精赤的胸膛与她的胸脯零距离的时候,她的脸还是象发烧了一般滚烫得厉害,小心脏也噗通噗通剧跳个不停。
将自己的衣服小心的盖到他的背上,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似乎轻微了些,羞人的感觉这才稍稍去了,只要他没事,便是要了她的命那又如何?
是谁的芳心,早已在未知之间,悄悄暗许?
夜里风拂树叶的娑娑声,似乎是她的心在倾诉着寂寞,心许的人,你何时才会醒来?
初时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代替了她还略为感到羞涩的感觉,心想:“这小子,还真重。”过了片刻之后,便也习惯了他的重量,习惯了他的压——唉,不知道是哪位猪哥说过了,女人,天生都是比男人经得住“压”的,看来这位猪哥说的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被他压着适应了之后,她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后来感觉到他的体温开始回暖,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何时,她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看到高大英俊的他牵着自己的小手在广阔的草原上漫步,一群群肥大的羔羊在安静的吃着鲜嫩的绿草,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温馨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宏博,以及他牵着自己的手的浪漫,三者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真是妙。
“哎呀,好好的天气怎么突然下起雨来啦!”突然,她感到脸上一凉,在梦中一摸脸蛋,一阵冰凉,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她不禁又喜又羞又气,你猜怎的,原来寒子竟然已醒过来了,此时正盯着两人精赤相对之处,嘴里的流着一条条的口水——这家伙,就是在身受重伤之下,依然不改其色中饿狼本色!
风九丫看以他的眼神,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接着便看到寒子身体呼的向一旁翻倒而去——
“要糟——”
她突然想到他背上的伤口,再次惊呼一声,飞快的伸手一捞,又抱住了他,寒子虽然后背剧痛,但那一双贼眼依然不忘猛吃豆腐。
她虽然大羞,却不敢放开他,忙自把跌在一旁的衣服拉了过来遮在胸前,嗔怒道:“看什么,没见过么?”
寒子嘻嘻笑道:“你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风九丫气得差点恨的要把他丢下去,终究不忍,还好寒子此时倒是乖乖的转过了头去,不再吃她的豆腐,她才将他俯着放到地上,赶紧把衣服穿起,急剧跳动的心脏才稍稍平复了些。
“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还好吗?”风九丫虽然恼他吃自己豆腐,不过担心他的伤势要多过气恼。
寒子此时是俯躺着,要转头必须要牵扯到背部,他只动得一动,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头是转不过来了,不过嘴里却依然在讨她的便宜:“早就醒了,只是见你睡得香,想你肯定是累坏了,便不叫你。你问我感觉还好吗,那是十分的好,百分的好,又软又白又有弹性的,岂能不好!哎哟——”
原来风九丫见他都成这样了还讨自己便宜,想起昨晚上两人的暧昧姿势,心里不禁又气又羞,忍不住轻轻的一拍他的伤口旁边,那还不疼得他呲牙裂嘴的,“看你还敢再讨我便宜。”
“嘿嘿,不敢了,小九你就放过小弟吧。”寒子知道她肯定很害羞,便适可而止道。
“哼,再不乖,看姐姐怎么收拾你。”风九丫娇哼道,不过旋即却走过他脸朝着的那边,“怎么样,刚才疼不?”见他眨了眨眼,嗔道:“谁叫你乱说话,疼死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