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筋疲力尽的张从宾、福成两人在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猛然又遭到更凶更恶的攻打后,虽然明知力不从心,无力回天,但不甘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二人,还是悍然不顾一切,拼着最后的一口气,视死如归,鱼死网破般向众大汉击打了过去。
然而,人不该死有救星,就在张从宾二人的性命,生死倏关,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大呼“住手,”又如晴天霹雳般,在阴暗的天空中炸响了,紧跟着就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手持着木棍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快如闪电般击打了过来。
话说那十多个大汉合力后,正要如皂雕追紫燕,猛虎啖羔羊,一口气除掉张从宾二人时,后背猛然受到攻击,阵脚顿时大乱,为了保全自家性命,自不用他人招呼,立时间,也不在攻击砍杀,急忙收手便往后退去。
张从宾二人危机中猛然遇到这样的美事,自是喜出望外,又岂肯错过这天赐之良机,一声大吼,立时间,镇作精神便快如闪电般回击过去。
那群大汉前后猛然遭到攻击,顿时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各自为了保命,立时呼哨一声,便丢盔弃甲,化作鸟兽散,四散逃命去了。
且说张从宾两人狂喊乱叫着一阵狂追猛打,眼见那群大汉眨眼间,便急急如丧家之犬般,逃得无影无踪,荡然无存后,这才停下了脚步,回身感谢出手相救的那一男一女来。
张从宾看那男的身穿一件蓝色上衣,有二十来岁,一米七、八的身材,生得自是眉清目秀,相貌堂堂,气宇轩昂,自是一表人材也。而那女的大约有十六、八岁,面貌生得自是俊美,眉似远山翠黛,眼如秋水凝波,朱唇轻启,齿白如玉,杏脸微翘,美丽万分也,虽说比不上西施,貂婵,杨玉环,但也是个沉鱼落雁,闭花羞月,施朱太赤,施粉太白,鹤立鸡群,如花似玉、独一无二的美人也。刹时,上前抱拳感谢道:“两位,谢谢你们啦,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的话,今天我们就完了。”
那男的自不当回事,“两位,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之常情,这举手之动,没什么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们呀?”
张从宾长吁短叹道:“唉,这说来气人,我们由宝光寺里下来,原本是要到西面那个村子里,闲逛吃饭的,刚行到村口,正看到他们欲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强暴,我们便力阻上前劝止,不想他们不仅不听,反而还招喊来同伙,砍杀我们,在兵不取胜、不能打败他们的情况下,便仓惶往这里跑来,由于对此地路径不熟,自没有料到这里会有条河,要不是你们出手的话,我们可能也就没命了。”
“原本如此呀,我说你们怎么会往这里跑呐。”那人面对着张从宾二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之情况,担心地问道:“两位,你们身上的伤怎么样,碍不碍事,需不需要包扎一下呀?”
张从宾毫不在乎道:“这皆皮外伤,过一阵子就会好的,没事的。小兄弟,谢谢你的关心,你们怎么称呼?”
那男的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杨名风鸣,灵武盐池人,自幼习武,现供职在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家,做护院武术教头,这位姑娘乃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千金许兰英。两位,听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你们怎么称呼呀?”
张从宾直言不讳道:“我们呀,说来不是别人,本人乃灵武节度使张从宾,他乃我的结拜兄弟福居也。”
杨凤鸣闻声后,自是肃然起敬也,“原来您就是那位怒打许金银,而声名远扬,闻名遐迩的节度使张从宾,张大人呀,真是失敬,失敬啊!”
张从宾客气道:“杨兄弟,那只不过份内之事,不值一提的。唉,你们两位怎么会来到这里呐?”
话说杨凤鸣与许兰英两人到这河滩来,原本是为商量婚事而来,这许兰英已经十七、八岁,在跟随杨凤鸣习武中,因日久生情,并与杨凤鸣相识相恋了,当她得知父母正为自己的婚姻筹议时,自大吃了一惊,为了能与心上人杨凤鸣在一起,于是,便借口到宝光寺烧香礼佛,走出家门来到宝光寺,一阵烧香礼佛,支开了跟随的家人后,两人便相约来到了这里,原本是要商量婚事的她们,自没有料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驱动下,于是便出现了开始那种情况也。杨凤鸣面对其问话,自不愿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打圆场地编排道:“我们呀,在寺院里烧香拜佛后,无所事事下就闲逛到这里来了,不想,正看到他们已处在九死一生,命悬一线的危险境地,情急之下,在河边找了两根木棍,便打了过来,想不到竟然是你们。”
“原本如此呀,这真是天不绝人啊,要不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谢谢,真谢谢你们啦,回到城后,我们一定登门拜谢的,你们继续玩,我们先回城了。”张从宾说着便和福居两人告别杨凤鸣二人,打道回灵州城去,且一回到城中节度府,随机便派吕正春带人一边收拾那四名侍卫的尸体,一边追查是何人所为去。
不说吕正春他们一番追查一无所获,但说许兰英两人看张从宾他们离开后,随着两人便沿河水一边卿卿我我的说着情话,一边商谈起婚事来,“、、、、、、杨哥,这几日,我父母他们正张罗着找媒婆为我拉纤说媒的,你看咱们怎么办啊?”
“这,兰妹,对于如何处理婚姻这事我也是第一次,从未经历过,也没有听人说过,不知道如何办理,你看这事咱们应当怎么办呐?”杨凤鸣闻听后,一时间,手足无措,自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许兰英道:“这个,杨哥,对于婚姻这事,私下里我问了奶妈她们,她们讲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男人要想与那个女子成亲的话,必须得找个媒人,上门提亲的,然后,征得其父母同意,由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的婚事便成了。”
杨凤鸣领悟道:“噢,原本是这么办的呀,如此说咱们的婚事,我也得先找个媒人上门提亲,然后,征得你父母他们同意后,就成了。”
许兰英点头道:“那是当然了,要不然,你怎么明媒正娶我呀?”
杨凤鸣道:“兰妹,我找个媒婆上门提亲,这绝对没问题的,可我就怕你父母嫌贫爱富,如果不同意的话,到时咱们怎么办呐?”
“这个、、、、、、”许兰英沉思片刻道:“这个,杨哥,你尽管找人上门提亲去,其他的事,有我呐,到时我自会想法的。”
杨凤鸣开心道:“行,兰妹,回去我立马就找媒婆上门提亲去,到时,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叫你老婆了。”
许兰英高兴道:“是啊,到时,咱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回你家去了。”
杨凤鸣问道:“嗳,兰妹,那地方有媒婆,这个事你打听过没有?”
许兰英笑道:“杨哥,我知你必会问这事的,告诉你,这个我早就向奶妈她打听清楚了,在北街柳家巷就有一个姓王的媒婆,专业为人说媒做保,你只要拿钱请她提亲,她定会答应的。”
“行、行、行,太好了,回城我就找她去。”
“、、、、、、”
话说许、杨二人一番商谈,定好了提亲说媒的计划后,两人看色已晚,随机便离开河滩,回到寺院,坐上轿子回城去了。
且说杨凤鸣回到住处后,私下地准备好钱财后,次日吃罢早饭,便走出许府,前往北街找寻王媒婆去。
王媒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高高的个子,圆圆的脸蛋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但黑黑的眼睛里,却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精明,由于常年与人说媒做保,自是养成了只要开口便先笑的习惯也,此时她正准备出为人说媒拉纤去,当听到有人前来求自己说媒做保时,立时便请杨凤鸣进屋里坐去。
杨凤鸣自不客气,跟随其进了屋,知书达理的他自不等其发话客套,随机便将早就准备好的礼金递放在桌面上了。
王媒婆见之,自是欢喜,假装推让着便接拿在手,随着便满脸笑哈哈地问询了起来,“年轻人,你姓什名么,家在那里,相中了那家姑娘?只要说明了一切,你放心,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会撮合你们成百年好合的。”
杨凤鸣故意夸赞吹捧道:“王妈妈,正因为听他们讲,你能手到事成,说一成一,所以我才特意登门求您来的。”
王媒婆飘飘然道:“那是当然,我是靠说媒做保这个行业吃饭的,如果不能说一成一的话,我还怎么吃饭呀,说吧,谁家的姑娘,我保证马到成功的。”
“那太好了,王妈妈,本人姓杨名凤鸣,乃盐池县人,现供职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家,做护院武术教头、、、、、、”杨凤鸣随机便将自己迎娶节度副使许审环女儿的愿望与要求,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王媒婆听罢,愣了好长时间,才放言道:“小伙子,对于你说的这件婚事,我不是打你的兴头,那许兰英的父亲,前几天也曾经找过我,让我给他女儿找户人家的,他找女女婿的条件都已经给我开出摆明了,而对比你条件,可说没有一条,合乎他的要求的,在说你要地没地,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可说要啥没啥,一无所有,现在竟然提出要娶节度副使的女儿,我看你有点痴心妄想、不自量力,这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实话给你说,对于你的情况,即便我到了许府说得天花乱坠,他许审环不傻不笨的,决对不会同意你求亲的,这事我办不成的,你还是另求他人为你说媒做保去吧。”王婆说着,从身上拿出红包便送递了过去。
杨凤鸣急忙劝阻道:“别,王妈妈,你说的情况我都考虑到了,实话给你说,如果没有成功的把握,我是不会求你说媒做保的。你尽管上门去提亲,至于许审环夫妻同意不同意,这个不用你管的,那都是我的事了。你放心,只要你登门说媒做保后,我还会另外加倍酬谢你的。”
王媒婆顿然醒悟明白道:“杨公子,你如此说的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提醒许审环夫妇一下,让他们知晓你求婚这事,行,我去,不过,咱们可说好,万一不成的话,你可不能怪我呀?”
杨凤鸣道:“放心王妈妈,你尽管做去吧,成不成,我不会怪你的。”
王媒婆道:“行,这两、三天我正为李家公子说媒做保的,有点忙,三天后我只有空,那咱们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的巳时时分,到时,我一准会到许府为你说媒拉纤去。这中间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你提前通知我。”
“行,我等你的消息。”杨凤鸣说着便离开王婆家,回许府向许兰英报信去。
许兰英得知后,自是欢喜,随机便到后院,拉上自己的母亲许张氏,便往书房里找寻她父亲许审环商谈自己的婚事去。
且说那许审环正在书房里,为昨天暗杀张从宾失败之事,怒恨责问着管家刘明堂。
“、、、、、、我的刘大管家,昨天你走时我怎么交待的,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怎么会失败呐?”
刘明堂委屈道:“老爷,对于昨天暗杀这事,开始之初,确实天衣无缝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的,就在刘也、李勇他们正要结果张从宾他们二人性命时,竟然节外生枝,从河滩边的树林里突然冒出两个人,从背后打向刘也,李勇他们,那刘也、李勇他们由于力尽筋疲,又前后受到夹击,这才让他张从宾侥幸逃脱,不然,决不会失败的。”
许审环担心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没有留下什么漏洞破绽吧?”
刘明堂道:“放心吧,老爷,对这次暗杀,我们不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说,而且在过程上,他张从宾也绝对想不到,那是一场针对他的暗杀的。”
许审环许愿承诺道:“那真太好了,刘管家,你放心,只要除掉了张从宾他们,等我坐上灵武节度使的这个位子,我保证决不会亏待你的,一定会保举你,不说让你坐节度副使的这个位子了,起码给你个县官什么的,干干的。”
这刘明堂三十多岁,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本是个落第的举子,由于屡试不爽,为了生活,不得己才屈身许府做起了管家来,但心中对于权力,自是一直未成抹灭,一直想出人头地,高人一等也,现在当闻听的,决心不择一切手段也要走上去的他自是欢喜,立时双腿扑通一下,便跪拜在许审环面前谢恩来,“如此,那我先谢谢许大人了,你放心,我一定助你杀掉张从宾的。”
许审环巴不得其死心踏地,至死不渝地为自己所用,急忙上前便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刘管家,你这是做啥,快快请起,用不着行此大礼的。”
刘明堂刹时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许大人,从今往后,小人唯你马首是瞻,你让往东,小人决不往西的。”
许审环道:“好、好、好,嗳,刘管家,你说在暗杀将要成功时,有两人搅乱了你们的计划,那两人是谁,你知晓嘛,对于这样的人,咱们一定不能轻饶的。”
刘明堂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道:“许大人,听许田、许业他们讲,她们是小姐与护院教头杨凤鸣二人。”
许审环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诧异道:“什么,你看清了,可不要瞎说。”
刘明堂道:“许大人,这都是许田、许业他们告诉我的,别让他们弄错了,回头我再问问他们。”
许审环吩咐道:“刘管家,这个不用你问了,我会调查的,你还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且记告诉他们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等我查明弄清,张从宾到底知不知道后,再行决定何时动手。”
“老爷,太太,小姐她们来了。”许审环两人商谈正欢,守在书房门外的许向荣一声叫喊传进了房内。
刘明堂闻听,立刻便知趣地说了句,“老爷,我先走了,”不等其有所反应,随机便往书房门口走去,且刚到门口,正遇上往书房而进的许兰英她们,他说了句“小姐,太太你们来了,请进。”急忙侧身让到一边,令其先进房后,这才离开了书房,回去布置下步暗杀张从宾的行动计划去。
许审环面对着妻子及女儿的到来,自有些诧异不解,“你们母女不在后院,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许张氏虽已有三十多岁,养过两个孩子了,但仍旧如花似玉、光彩照人,面对其问话生气道:“我们到此找你怎么啦,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呀?”
许审环急忙解释道:“那里,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许审环总共有八个老婆,且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这许张氏乃是第一个,因为她为许审环了生了儿子与女儿,手中有了资本,说话自是占地方,许审环也因此而让着她,面对不满,急忙解释道:“那里,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许张氏脸无好脸,气无好气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看我不是小三、小四她们,想赶我走啊?”
许审环眼见其如同斗鸡似的,已经做好了吵架的准备,急忙打断道:“好、好、好,老婆,今天我不合你争,说吧,有什么事?”
“今天是姑娘她有事找你,闺女,你自己给他说,反正我是没意见,就看他同不同意了。”许张氏说完,便坐到一边不在言语去。
许审环闻听,转身便向女儿许兰英问去,“女儿,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地方游玩啊?”
许兰英道:“父亲,不是的,而是另有他事的,就怕说出后,你不同意。”
许审环道:“我的女儿,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廛,只要所提的要求,合情合理,爸爸我都会答应你的。”
许兰英不相信地诧异道:“真的嘛?父亲。”
许审环道:“当然是真的啦,你爹我何时骗过你呀,你说要习武,我立马就让杨凤鸣教你了,昨天你要到宝光寺烧香,你爹我,立马就让你去啦,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许兰英不好意思道:“父亲,我错怪你了,请原谅女儿的嘴快。”
许审环道:“这没啥的,嗳,女儿,我问一下,听说昨天你们到宝光寺烧香时,遇到了危险,有没有这回事呀?”
许兰英闻听,得意地表白道:“父亲,有是有,但不是我们遇到了危险,而且现任灵武节度使张从宾他遇上了危险,要不是您女儿我和杨凤鸣我们两个,他就没命了。”
许审环听罢,心头虽然恼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刹时,故作无事道:“噢,不是你们遇上的呀,,我还当是你们遇上呐,张大人他们怎么样,没事吧?”
许兰英道:“没事,不过,在当时,要不是我们出现的话,他们就可能活不成了。”
许审环诧异问道:“是嘛,这么说当时真够险的,嗳,你们不是在宝光寺烧香祈福嘛,怎么会遇上他们呐?”
许兰英道:“父亲,这个说来纯属偶然,我们原本是在宝光寺烧香祈福,但结束后,因为无所事事,便闲逛到了河边,不想正遇上一伙匪徒围攻他们,眼见其已经处在九死一生的地布,常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于是,我们这才出手搭救了他们。”
许审环诡计多端道:“原来如此呀,我还当,如此说的话,等一会儿,我得到节度府瞧瞧去,免得让他说我不懂礼节,唉,女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许兰英犹豫片刻道:“父亲,是这样的,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现在你不是在四处张罗着,为女儿挑选合适的人家嘛?”
许审环猛闻,自是有些诧异,“是啊,怎么啦?女儿。”
许张氏听闻二人的交谈,面对着榆木脑袋的丈夫,忍不住插言道:“怎么啦,怎么啦,就知道问,告诉你,女儿想自己找女婿。”
许审环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女儿,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的。”
许兰英诧异地问道:“父亲,你为什么不同意呀?”
许审环道:“为什么不同意,其一你是女孩子,足不出三门四户,你会认识谁呀,根本无法自己寻找的。其二你乃堂堂节度副使的女儿,如果找了一个不三不四、一无所有的人,那会丢我们老许家的人的。再说,从盘古开天来,我们老许家从来没有女孩子自己找夫家这种事,现在到了我这一代,也绝对不行的,所以我不同意。”
许兰英自不赞同其说法,立刻便大声驳斥来,“父亲,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的,你的这些理由都站不住脚的,我们女人怎么啦,虽然接触人员少,但我们有我们的方法,也决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往坑里井里跳的,这个你不用担心的。”
许审环打断道:“好了女儿,不用在讲了,即便你口甜如蜜、说得天花乱坠,你爹我也不会同意的,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呐。向荣,备马,我要到节度府去。”
“好的,老爷,”门外的许向荣闻听,答应着随机便备马去。
许兰英眼见其什么都不问,便一口拒绝,心里自是气恼,刹时,也不在辩论争吵,说了句“父亲,你不同意算了,反正我不管你同意是否,我都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的。”拉上母亲,便走出了书房去。
知女莫若母,许张氏早已看出女儿的心事,在将要走出房门时,回头道:“孩子她爹,我告诉你,女儿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了,你看怎么办吧?“
“什么?真是气死我也,”许审环闻言,心头虽然自是生气,但心中有事的他自也无暇说教,“我的乖女儿,你最好不要那样想,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你等着,回来我再和你算帐的,”说着便忽忽回到卧室,换了官服,骑马往灵武节度衙门去了。
且说张从宾正在衙门里为吕正春的一无所获、空手而回,而百思不解着,忽闻许审环前来求见,说了声“有请,”随机便迎接了出去。
许审环见之,立刻便客套地问询了过去,“张大人,几日不见,一切都还好吧?”
“好、好、好,许大人,屋里请,”张从宾说着,便与许审环房并行走进了客厅去。
许审环进屋一番客套,落坐看茶后,随着便假装放心地问起宝光寺遇袭之事来,“张大人,今天早上吃饭时听我姑娘讲,昨天你在宝光寺那里视察时,意外遭到了十多个标形大汉的围攻,这是真的嘛?”
张从宾心有余悸道:“许大人,这是真的,当时要不是你姑娘她们的话,我就没命了,真感谢她们的出手相助呀!”
许审环故作振惊道:“原来这是真的呀,我还当她说笑呐,张大人,您受惊了。”
张从宾不在乎道:“谢谢你的关心,没啥的,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许审环道:“张大人,您初到此地,不熟悉这里情况,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事,要知这里民风彪悍,野蛮成性,稍有不合,便立马开战,且动起手皆是往死里整也,不然,就不会有官员死亡了,你的前任康福大人也就不会上奏朝廷,急着离开这里了。”
张从宾深有感触道:“是啊,这群王八蛋,简直没有一点人性,在与他们交手前,根本不容我讲话,如若在犯到我手里,我一定要他们的狗命的。”
许审环故作诧异道:“怎么,张大人,袭击你们的人,没有抓住啊?”
张从宾道:“没有抓住嘛,要是抓住的话,就不说这了,他奶奶的,人没有抓住不说,就连他们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他们可真狡猾呀。”
许审环道:“张大人,不要懊恼生气了,抓没抓住对您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咱们人没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下次,注意小心点就行了。”
张从宾道:“对对对,许大人讲得正确,应该庆幸啊。”
话说许审环在言谈中当得知张从宾不仅不知何人所为,而且也没有抓住刘也、李勇他们逃脱后的任何把柄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刹时,也不在往下细谈,起身告辞道:“张大人,你安全无忌,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吃午饭,告辞了。”
张从宾挽留道:“慌什么,许大人,在我这里吃完午饭,再走也不迟的。”
“谢啦,张大人,告辞了。”许审环说着,起身便走出了房门去。
张从宾起身送许审环走后,随机便忙其他事情去了。这不在话下。
但说许审环由灵武节度府回到家,听罢午饭后,心中想着老婆那句女儿已有意中人的话,不等老婆许张氏起身,随机便问询了过去。“、、、、、、老婆,我去节度府前,你不是说女儿已经有了意中人,这是真的吗?”
许张氏冷冷道:“当然是真的,怎么啦?”
许审环吃惊地问道:“那是谁?”
“这个,她没有告诉我。”
许审环追问道:“那你就没问一下?”
“当然问了,但是她不讲,只说只要答应了她,她就会告诉咱们的。并限咱们两天时间内,必须作出回答,否则,她现在就已经开始绝食不吃饭了。”
许审环恼火道:“瞎胡闹,我是谁,能是她胡乱要挟的人嘛,你劝劝她,最好吃饭去,否则,我会不留情的。”
“好了,少说气话吧,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许审环恶狠狠道:“能怎么办,只有先查出是谁勾引我女儿,然后除之,让她断了这个念想了,别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行,你查吧,只要不伤害我的女儿,想怎么办,都行的,我不陪你了。”许张氏说着起身便劝女儿去了。
许审环自是生气恼火,决定先查清女儿的意中人,再下手除之后,随机派人便传唤女儿的贴身丫环李巧云去。
李巧云身高有一米五、六,年纪约莫有一十七、八,一张美丽的瓜子脸,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远观近瞧自是楚楚动人也。闻叫后跟随着便往书房而去。
许审环正在书房里焦躁着等待着,见其进入后,随机便开了言,“李巧云,今天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一下你小姐许兰英最近一个月内的与人交往接触情况,你可要如实回答我,否则,我可不轻饶你的。”
李巧云对于提亲说媒之事,心中早已知晓,原本还以为唤自己来,必是要自己规劝小姐呐,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事,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心中虽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但还是老老实实道:“老爷,你放心,我定会如实回答的。”
许审环郑重其事道:“好,李巧云,那我来问你,你天天侍候我家姑娘许兰英的,她最近这一个月内都和谁天天接触交往啊?”
李巧云沉思片刻道:“老爷,小姐她最近一个月里除了在教头杨凤鸣那里习武外,就是跟随奶妈她学习针线,没和什么人交往接触啊,怎么啦?”
许审环诧异道:“是嘛,你再仔细想想,别信口开河,就说什么没有。”
李巧云保证道:“老爷,没有就是没有,我就是在想,没有还是没有的。”
许审环自是奇怪不解,“小云,即然你家小姐没有和任何男人接触交往,那为什么我与她找婆家时,她提出自己找,且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巧云由于天天与许兰英接触,对其一举一动,各种情况自是熟识,猛闻后,心中顿然便明白怎么回事,但在不明白许审环心中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自也不敢直接点破说是杨凤鸣也,刹时,宛转道:“这,老爷,这事你应该问小姐去,我也不明白的。”
许审环怒吼道:“问她,她要时能讲的话,我就不问你了。”
李巧云面对着许审环的生气,为了查明其意思,助许兰英成就好事,刹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地问道:“老爷,你打听这种事做什么呀?”
许审环正有气无处泄,猛闻后,面对李巧云试探的话语,善于察颜观色的他立刻便其什么意思,刹时,鬼主意层出不穷的他立时间,一个‘引蛇出洞’的主意便从心底升起,一脸生气道:“你说我干什么,当然为我女儿的幸福着想啦,你想,万一是一个不三不四、不伦不类,只会花言巧语、摇唇鼓舌之人的话,岂不害了我的女儿终生嘛,故此,我必须调查清楚了一切,才能决定是否答应的。”
“原来如此呀,我还当,”涉事不深的李巧云明白其意思后,刹时,试探地问道:“老爷,咱打个比方说,像武术教头杨凤鸣这样的人,你看如何样?”
许审环眼见其上当,讲了出来,自是心中暗喜,刹时,不慌不忙道:“你说他呀,怎么讲,可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李巧云不明白地问道:“老爷,您的话小女子不明白,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许审环道:“巧云,你追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你小姐她的意中人,就是杨凤鸣啊,她们两个因日久生情啊?”
李巧云猛闻后,身上好象蝎子突然蜇了一下似的,便连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解释开来,“不、不、不,老爷,你别往那方面想的,不是他的,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且说许审环三虎两吓,又蒙又骗,从丫环李巧云口中查明情况后,为了避免操之过急,而打草惊蛇,刹时,装作若无其事道:“好了,李巧云,不用解释了,这没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当真的,你回去吧,有事我会在找你的。”
“行行行,那我走了。”李巧云答应着,急忙便出了书房,向小姐叙说情况去了。至于李巧云如何叙说,不在话下。
但说许审环原本对杨凤鸣出手相救张从宾一事就气恨,现在当得知其就是女儿的意中人后,心中自是更加气恼,当决定擒而杀之后,随机便派人叫管家刘明堂去。
话说管家刘明堂正在房里想着将要做官的美事,猛闻传唤,自不敢怠慢,立刻便赶往书房来,且一进屋,不等许审环发话,便抢先了问了过去。“老爷,您唤我什么事啊?”
“刘管家,我叫你来是因为这样的,”许审环刹时,便将杨凤鸣一事,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讲叙了出来。
刘明堂听罢,沉思片刻后,随机附耳便说出了自己的鬼主意来,“老爷,即然你想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地除掉杨凤鸣,咱们只需如此这般,挖坑栽赃陷害说他是匪盗,定叫他百口莫辩,难逃法网的。”
“如此太好了,刘管家,你真乃诸葛再生也。”
两人随着一通合计后,随着便分头准备去。
是夜,许审环在书房安排好一桌筵宴后,随机便派出一名丫环去请杨凤鸣来。
话说杨凤鸣正为许兰英的情况而愁虑着,猛闻让其到书房饮酒,心中虽然闹不明白许审环是何用意,但还是立刻跟随来人,便往书房而去。
管家刘明堂见之,自是欢喜,随机便按照计划好的路数,派人进入到杨凤鸣住室,设计栽赃起来,当一切布置好后,随机便派人通知给了许审环去。
话说杨凤鸣进得书房,当猛然看到书房里许审环,并他的三房、四房,三人皆在席上,正在饮酒时,不知何事的他,急忙便上前见礼道:“老爷,你唤我什么事呀?”
许审环见其到来,对其早已想好对策的他,随机便起身一边拉其入坐,一边对其出手搭救张从宾之事,连连夸赞起来。
杨凤鸣自从进入许府来,从未受到什么招待,更没有和许审环一起喝过酒,现猛然遭到邀请,自有些被宠若惊也,又怎敢冒然入席落坐,刹时间,恭敬道:“谢谢,老爷,这是您自家人在此饮宴,我冒然入坐,恐不合适的,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许审环道:“杨凤鸣,我知你是个敢与人同生共死大丈夫,男子汉,今晚请你饮酒,一来为感谢出手搭救了张大人的,二来嘛,就是感谢你这些年对我家的保护,三来就是和你谈谈,张从宾准备提拔你一事也。”
杨凤鸣道:“老爷,对于出手搭救了张大人一事,那只是无意而为,不值一提。”
许审环道:“杨凤鸣,那是张大人的心意,你不用客气的,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在我家多年,也不是什么外人,就随便坐吧。”
杨凤鸣推让了一番,眼见告辞不下,随机便斜身在下手坐了下来,“这,老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审环随机便令丫环、养娘等人上前斟酒相劝去。
杨凤鸣自是受宠若惊,虽再三推辞言说不会饮酒,但还是一口气喝下了七、八杯也。
许审环随着便又亲自上阵劝起酒来。
但说杨凤鸣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又接连喝了十多杯后,不胜酒力的他顿感酒往上涌,深怕酒醉失礼的他自不敢在行久坐,随机便起身拜谢了许审环,走出了书房,回自己的住处休息去。
话说杨凤鸣回到住处,为了解酒,先喝了一阵子凉茶后,这才脱衣上床休息去,然而,由于心中想着提亲之事,他自是久久难以入睡也。
时间如水,转瞬即逝,眨眼间,天已是三更时分了。杨凤鸣就在胡思乱想中准备进入梦乡时,一声“有贼啊”叫声忽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且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抓贼声,自让他吃了一惊,身为护院教头的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制止不理,急忙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穿衣开门便冲了出去。不想,刚冲出房门,黑暗里便突然出现的一条板凳,自让他躲闪不及,扑通一下便绊倒在地,且不等他从地上爬起,七、八个标形大汉便冲上前,叫了声“抓贼,”便紧紧按压住了他,就地绳捆索绑起来。
杨凤鸣自是大惊,立时大叫着“你们要干什么,是我呀”,便挣扎反抗起来。然而,虽然他拼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挣脱也。
欲知杨凤鸣生死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