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引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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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回家

第139章 回家

妇女笑着说:“姑娘您说。”

“我是这院子的上一房租客,之前去了别出,如今回来了,想进去看看,可以吗?”杞子乞求的说。

妇女还算客气,只见她笑道:“请进吧,姑娘。”

杞子感激的说:“多谢大嫂。”

一进院子,倍感亲切,院子里仍旧晾晒着衣物,只是母亲的摇椅不见了。她定定的看着,仿佛看到了杨氏仍躺在摇椅上闭着双眼晒着温温的太阳,自己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绣着绣品。多么宁详的一幅画面,如果没有玄毅,那么这一切一定不会改变,母亲也许还活着,还会躺在院中的摇椅中晒着温温的太阳,想到这里,心中不觉醒来一丝恨意。

眼泪好像永远都是现成的,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说不出的哀伤。妇女从屋子里出来,手中端着一碗水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说:“姑娘,来,喝碗水吧。”

杞子拭了拭泪,走过去坐下说:“谢谢,大嫂,你人真好。”

“姑娘笑话了,小户人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妇女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

杞子喝了口水,放下茶碗,不经意间看到屋子门后面躲着一个小女孩,发现她正是那天自己刚回到京城时,坐在台阶上吃冰糠葫芦的孩子。

杞子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说:“小妹妹过来。”

小女孩仍躲上门后没有动静,这时妇女叫道:“小初,你出来吧。”

她这才跑了出来,不过还是躲在了妇女之后,怯怯的看着杞子。

妇女笑道:“小孩子,认生。”

“她多大了?”也许是自己也要当母亲了,忍不住关心起来。

妇女笑道:“今年四岁了。”

“长得真是乖巧。”杞子不由自主的赞着。

说自己的女儿乖巧,身为母亲,妇女十分开心的笑了。

杞子轻轻的转过头,猛然的发现那盆丽然送她的蝴蝶兰,想不到它还活着,当年初遇玄毅时,她没有拿稳,整盆的摔在了地上,拿回家里,认为它肯定活不了了,可自己还是固执的将它养在盆里。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它居然真的活了。

妇女看着杞子望着那盆她不知名的花流眼泪,她轻声唤道:“姑娘,你怎么了?”

杞子摇摇头:“我没事。”她起身走到花盆前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开始后悔回来这里,这里到处都是回忆,痛苦的回忆。

“姑娘,你要是喜欢就把它带走吧,反正我们也不懂这是什么花,只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它开花了,很漂亮。”

“什么?它还开花了?”杞子惊道。

“是啊,开花了。”妇女应着,她开始觉得杞子很奇怪,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杞子幽幽的说着:“这花有个很美的名字,叫蝴蝶兰,是我一个好姐妹生前赠与我的,之前我不小心把它折断了,拿回来后我仍把它种在这里,没想到它不但活了,还开花了。”

妇女松了口气,心想:原来还有这层典故。说:“既然是姑娘的,那姑娘就把它拿走吧。”

妇女到是大方,可杞子说:“不了,大嫂,就让它留在这儿吧,留在这儿,总比跟在我身边比较好。”

妇女不懂的看着她,心想:明明自己喜欢,为什么还不拿走呢?果真是个怪人。

告别妇女出来后,斜阳已西下,天边只剩下黄昏了。

走到书院门口,刚好看到凌世祺和赵韵娘要出门。杞子走上前去说:“你们要去哪儿?”

“韵娘说她想去街上逛逛,刚好我没事,所以就陪她一起了。”凌世祺笑着说。

赵韵娘拉着她的手说:“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这……。”杞子犹豫着。

赵韵娘说:“去吧,反正是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到处看看吧。”

“可是……。”没等杞子可是完,已被赵韵娘拿着上路了。

三人徒步而行,渐渐的步入繁华街段,赵韵娘拉着凌世祺指指这里,看看那里,杞子静静的跟在后面,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确实不该出来。

好久都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可脑子里却还是清楚的记得再过几条街就是皇宫正门了。杞子忍着心痛别过头去,看着其他琳琅满目商铺。

赵韵娘走到一个买首饰的摊位前,拿起一对耳环,对凌世祺说:“表哥,你看这个适不适合丽珍?”

凌世祺接过点了点头说:“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就买它吧。”

杞子在身后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妻,心里无比的安慰,还好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

一辆精致的官轿逐渐的由远而近,轿内的人用手捋了捋胡须,无意之中掀开了轿窗帘子,看了一会儿繁华的街道,正欲将轿窗帘放下时,注意到一个让他吃惊的背影。他急忙吩咐停轿停在她身后。

杞子并未发现身后有人正瞠目结舌注视着自己,只听到有人唤道:“杞子,是你吗?”

杞子听到了,不由得局促不安起来,那个她已记不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轻转身,想起了母亲,眼神中出了冷漠还是冷漠。

杞子没有说话,梁思忠却显得有些激动,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想传达给她一些迟来的父爱,想告诉她自己身为父亲,对她有着同样的紧张。

杞子本能的退后一步,这些梁思忠认为是父爱的举动,在凌世祺看到却不是这样,他以为面前这个老头子想对杞子非礼,立即闪到她的前面说:“这位老爷,大街之上,还请您放尊重些。”

梁思忠拉下脸来毫不客气的说:“让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杞子始终没说话,凌世祺说:“京城之内,天子脚下,你一位老人家,欺负人家小女子,是何道理,就算你身在朝堂,也不能这般放纵吧。”

“你……。”梁思忠气得不想和他说话,对杞子说:“跟我回去吧。”

他的声音将近岂求,杞子不免有些心软,想起杨氏临终之前写给她的信,不论梁思忠当年多么的不尽父责,可毕竟血浓于水,她走到凌世祺前面说:“凌大哥。”

“杞子,你别怕,我量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凌世祺义正言词的说。

“是啊,杞子,你别怕。”赵韵娘走上前来说。

杞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梁思忠面前,看着这个自己打心眼里恨的男人对他们说:“凌大哥,韵娘,这是——家父。”杞子有些不情愿的介绍说。

凌世祺和赵韵娘愣了一下,后礼道:“原来是伯父,世祺刚才冒犯了,请恕罪。”

“这是我的朋友,凌世祺公子和他的夫人赵韵娘。”杞子看也没看梁思忠说。

赵韵娘上前礼道:“伯父,刚才得罪了,请见谅。”

梁思忠也不拘小节,笑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事先老夫也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