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引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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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阴差阳错

第65章 阴差阳错

中午时分,姚堂端来了饭菜,苏月玲一看就说:“怎么只有一个人的,我们两个人怎么吃啊?”

姚堂憨笑着解释说:“下人是不能和主子一起用饭的,一会儿我会带哑姑娘去下人用餐的地方去吃饭。”

“这怎么行,我……。”

不等她说完,杞子拉住了她,笑着摇摇手。

苏月玲郁闷的说:“杞子,委屈你了。”

杞子摆了摆头,示意她去用饭,而自己跟着姚堂出了房门。

路过那个独栋的房子,杞子放慢了脚步,里面没有传来打骂的声音了,这让杞子更担心,她拉住走在前面的姚堂指了指那个房子,姚堂说:“现在怕是晕过去了吧,真可怜啊,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走吧,别看了。”

跟着姚堂身后到了用餐的地方,其他的人大概都走完了吧,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姚堂打了满满的一碗饭菜放到桌子上,让杞子坐下吃,可杞子的思绪全都飞进了那个独栋的屋子里,担心的有些吃不下饭。她看着姚堂用手比划着说:“能去给她送点吃的吗?”

姚堂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你可千万别这么好心,毡子妈不发话,谁敢给她东西吃啊?”

杞子无奈的低下头,吃起饭来,但听得姚堂接着说:“你的胆子可真大,平常那个地方没人敢去的,有许多新来的姑娘开始不从,后来都是从那里教育出来的。”

杞子心想:这不就是逼良为娼吗?

看着杞子有些愤怒的眼神,姚堂继续说:“你不用为她们打抱不平,现在她们可快活了,开始不从,现在都活得有滋有味的,不然这妓院还怎么开啊,来清吟楼的不是朝庭高官就是富甲商豪,那个不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这里砸,你知道洛州城的人管这儿叫什么吗?”

杞子无知的摇摇头,姚堂说:“他们管这儿叫销银窟,平常的人来这里是根本消费不起的。”

杞子忽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清楚了自己先前的感觉,暗问:玄毅,这就是你统治的江山吗?又猛然觉得他好可怜,一个人掌管着天下,是那么的艰难与不易。

杞子闭上双目,杞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心疼起他来了,一定是那里弄错了,怎么会可怜他?可若不是,自己怎么会有心酸的感觉?

“哑姑娘,哑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姚堂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她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姚堂,面对杞子的眼神,姚堂居然有些脸红了。

在这里,杞子知道了,姚堂的父亲是清吟楼里的大夫,他的母亲也是清吟楼里的姑娘,因为生他时难产死了,他和父亲在这里相依为命,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清吟楼就是他的家。难怪说到那个独栋房里的雪红时,表情那么麻木,原来是见多了。

杞子比划着问:“肖公子是谁?”

说到肖公子,姚堂直摇头说:“你可真是外地来的,肖公子在洛州城可是名人。他爷爷有功于朝庭,死后封了爵位,奶奶也被先帝赐封为诰命夫人,他爹娘在他小时候就死了。在这洛州城里,属他家的官阶最高了,京里的王公大臣都和他家有关系。可他从小不学无术,恃宠而骄,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是这儿有名的小霸王,谁都不敢惹,他要是看上了那家姑娘,那家姑娘就得倒霉了,若是不从,第二天肯定会在洛州城里消失的。”

杞子愤愤不平表情坦然于脸上,姚堂继续说:“你气也没用啊,谁让人家有权有势呢,他又是三代单传,肖老夫人宠他疼他都疼到骨子里去了,不用说女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要,肖老夫人都会去给他摘的。”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好人没有好抱,坏人横行霸道,玄毅,这就是你统治的王朝吗?

清吟楼的夜,仿若闹市,车水马龙,迎来送往。大堂里热闹非常,每张桌边都坐着三五个嫖客和几个搔头弄姿、献媚的姑娘,她们扭着腰枝,如蛇般倒在嫖客怀里,嫖客们的手满意的在她们身上到处游走。还有倒茶的,上菜的,上酒的丫头忙碌的快步走着,有些嫖客还不忘在路过丫头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一把,被捏的人也只能当倒霉咽下,毕竟来这里工作,就要做好这层心里准备。

毡子妈把毡子夹在腋下,满脸堆笑的招呼着每一个客人。

从正门又进来三个衣着鲜亮的年轻公子,毡子妈露出一会曲意逢迎的嘴脸上前喊道:“唉哟,三个公子,好久没有来了呀。”

“毡子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新货来的,今儿我们来就是来看看新货的。”中间那个男子带着淫笑说道。

“唉呀,真是不好意思,今年有些意外发生,新货要过些天才到,今天你们三位还是找老相好吧。”毡子妈招呼道。

左边的男子说:“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新货到了,您可一定要通知我们啊。”

毡子妈笑着说:“一定,一定。”又侧脸朝后面吼道:“金枝、玉叶、红霜,快来啊,张公子,刘公子和赵公子来了。”

“来了。”三声娇嫡的应声传来,走出一位紫衣姑娘,一位黄衣姑娘还有一位红衣姑娘,她们笑着迎上去,一人搭一肩说:“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啊?”

“我这不是来了吗?”

喧闹之声传到了苏月玲的房里,她紧闭房门,愁眉深锁,她不可想过这种日子。杞子能看出她的焦虑,轻轻的拍拍的肩,示意她不要怕,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杞子,我怎么能不急吗?我们都在这里半个月了,按照那个毡子妈的话说,那个什么肖公子就快回来了,难道我就只有在这里等着侍候他吗?我不想自己的命运受别人摆布,人生是我自己的,他们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听完苏月玲的说,杞子深有感触,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曾经她坚持了,执着了,可后来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束缚,一切都是注定的,根本不可能改变,苏月玲比她坚强,比她有志气,可如今也被束缚清吟楼这个牢笼里。

她了解苏月玲此时的忐忑不安,可自己却不能做什么,她只能走到琴台边坐下,抬起手轻轻的落在琴弦上。音律瞬间洒了一地,每个音符间都充满了惆怅。

苏月玲已经不想再吃惊了,困为她能想到的,杞子一定都会,只是没有想到她样样都这么优秀而已,她静静的听着,心也定了下来。

毡子妈忙累了,从大堂出来透透气,侧耳听闻这天籁之声,让她有些惊慌失措,这般音律造诣怕是连清吟楼的王牌姑娘寒如水都不能相比拟。寒如水的琴技天分在她看来是很有自信的,她敢在这洛州城里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没有想到今天清吟楼又有了一位如厮高手,毡子妈顿时喜上眉梢。寻音而至,到了苏月玲门前,看到门口已围着十来个丫头、打杂的驻足在那里了,毡子妈更是喜由心生,没有想到这苏月玲还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