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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堂审

第94章 堂审

“见过了,那个畜生居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在大牢里还耀武扬威的。”凌世祺气愤的说。

柳氏又哭了起来:“那个傻孩子,他怎么这么傻啊?”

“表哥,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能不能找张员外家人商量一下?”赵韵娘开口道。

“我刚才去过了,被他们家的人拒之门外。”凌世祺说:“州牧大人明天会升堂问案,如今只能观一步走一步了。”

天已黑尽了,雨还是那么大,滴滴都砸在了人的心里,苏月玲和杞子一起回房去,路过花园时淋了雨,周身都湿透了。

杞子在屋子里换着衣服,绣雨端来了晚饭,可都没有一点胃口。

“小姐,你不吃点吗?”绣雨问道。

杞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绣雨把饭菜端了出去,杞子道:“绣雨,你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

绣雨应声离去。

杞子从在琴台边,抬手扶着琴,清幽的琴声传到外面,被雨水冲得荡然无存。想着凌世俊的案子,他会怎么样呢?她不懂得朝政,但也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如今张员外命丧黄泉,留下张夫人和女儿孤儿寡母,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凌世祺会想出什么办法让他脱罪呢?若是真的能够脱罪,那岂不是对张夫人和女儿不公平,人人都有亲人,人人都需要亲人,谁会接受自己的亲人不明不白的消失?

琴音代表心音,此时的琴音缭乱,表示着杞子心神不安,找不到归宿,她停下来,却看到凌世祺站在不远处。

杞子半天才反应过来:“凌大哥,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敲了门,你没应,我又听到琴音,想必你还没有休息就进来了。”凌世祺有些不自在的说。

杞子起身迎上去笑着说:“请坐。”

凌世祺礼下坐着:“不好意思,打扰了。”

杞子倒了杯水放在凌世祺面前,自己也坐下,看着他拿着茶杯出神,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凌世祺看着她笑着说:“我说我现在什么也没想,你会信吗?”

“为什么?”杞子追问,可话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凌世祺深情的说道:“因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看到你我会觉得轻松,也会觉得自己身边的什么事情都不是事了。”

杞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说:“凌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

凌世祺喝了口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我告诉你的只是自己现在的想法而已。”

杞子突然冒出个想法,问:“凌大哥,你会怎么处理凌二公子的事情?”

凌世祺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杞子道:“算了,凌大哥,是我不该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一个正直的商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是天经地义,可他是我二弟,是我娘的命根子,若是他有什以闪失,我怕我娘也会……。”凌世祺叹了口气说:“以前他闯了祸,我都会用钱给他摆平,可这次不一样,出了人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杞子无语,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面前这个愁眉不展的人,牢里的凌世俊,难道没有想过他出事,家里的人会跟着不安吗?

“对不起,杞子,让你听我这些不好的事情,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凌世祺边起身边说。

杞子微笑着说:“好,我送你。”

凌世祺转身,目光不经意见瞟到梳妆台上的锦绢,刚才回来时淋湿了,她放在那里忘了收拾。凌世祺走过去拿起它看着,惊讶的说:“好精致的手工,杞子这是你绣的吗?”

杞子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立即抢过凌世祺手中的锦绢不自在的说:“应该是我绣的吗?”

凌世祺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看她刚才紧张抢过锦绢的神情,想:这对她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不会这么紧张。“杞子,我能问一下这锦绢是送人的吗?还是……?”

杞子被问住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紧张这方锦绢,玄毅给他时问她会选荷包还是锦绢,结果是她两件都拿在手里,不做任何决定。

见杞子无言以对,凌世祺的心隐隐作痛,他断定杞子有事,可眼下又不方便问,只得说:“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刚才杞子抢回锦绢的紧张神情,想着那方锦绢对她的意义一定不一般,难道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会不会就是她接受他的原因?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

第二天洛州城的州牧大堂上,张夫人和女儿跪在堂上,门口围着许多人,报着什么心态来观看的人都人,人们都窃窃私语,对凌世俊指指点点。州牧大人一拍惊堂木,周围都安静下来。凌府一家人都在人群里,紧张的看着,杞子紧紧的拉着苏月玲的手,稍稍的侧头看到德福也在人群中,如此说来,玄毅定是知道这事了。

“大胆凌世俊,胆敢当街杀人,快把事情的经过从实招来。”州牧大人大声说道。

凌世俊一脸无赖样说:“大人,我没有杀人。”指着张氏母子说:“是她们冤枉我。”

张夫人哭着说:“大人,我家老爷确定是被这个流氓当街打死的,周围的街坊都可以做证的,请老爷明查啊。”

州牧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张小姐,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

张小姐拭了拭眼泪说:“是,大人,昨日清早,爹爹要去商铺里办事,我缠着爹爹带着我出去,无奈之下,爹爹拗不过我就同意了。到了商铺里,爹爹就去办事了,丫环冬儿就拉着我去街边的小摊前选胭脂水粉,不想凌家二公子前来调戏。小女子开始好言相劝,不想凌二公子越发的变本加励,意图当众侮辱于小女子,爹爹办完事情出来看到了,就与凌二公子理论,没想到他…他…居然把我爹打死了。”

“是啊,大老爷,现在老爷的尸身还死不瞑目呢?求大人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张夫人又大哭起来。

门口的群众也激动起来,都喊着:“败类,杀了他,杀了他。”

州牧大人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问道:“凌世俊,刚才张小姐所说可是事实。”

凌世俊满脸不屑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州牧大人冷笑一声:“如果是的话你就签字画押吧。”

凌世俊大怒道:“我签什么定,画什么押,她们母子陷害我,谁看到我打死她爹了,谁看到了?谁看到了?”

从人群中走出二男二女到堂上跪着说:“大人,我们都看到,是凌家二公子打死的张员外。”

州牧大人问:“这么说,你们愿意当证人。”

“愿意,大人。”

“好,都说说吧。”州牧一抬手,坐在一旁的师爷写起来。

甲男说:“大人,我叫李柱子,昨天清早我上街卖柴,路过的时候看到凌二公子在打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