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飞机失事
机场大厅内部的休闲咖啡厅内，不管何时基本都是坐无虚空的。
玻璃门被再次推开，上方挂着的装饰铃铛，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女，身穿一件紫色的半袖丝绸上衣，领口处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深蓝色的牛仔八分裤，白色休闲鞋。金色的触肩卷发随意披散着，头上戴着与衣服同样色系的发夹。一副蓝色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容貌，却又能从气质中感觉出她的美丽。
视线环顾一周，定格在角落不容注意的那一桌上，走了过去。
“机上乘客的资料都查到了。”在唯一的空座位前坐下，冰凝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桌上，看向同桌的三人。
“很快嘛。”立雪夸赞的说道。摘下了墨镜，拿起资料，扫了一眼，“啊，乘客还真不少，居然六十来人。有没有看起来比较有嫌疑的？”
冰凝撇了撇嘴角，无奈的说：“没有证据前，这些人都有嫌疑。”
那就是说没有线索喽，四人同是叹气。
静坐了一会儿，幽婧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到点了，我们走吧。”
“好。”四人起身，戴好墨镜，拿上随身行李，在店内人员的注视下离开了咖啡厅。
就像是出外旅行般，她们有说有笑的往安检通道走去。期间吸引了不少人羡慕及嫉妒的目光，甚至比路过的空姐更具人气。
“喂，刚才那四人是哪家的大小姐么？”安检人员A看着已经走进通道的背影，问向身旁的人。
“嗯，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旁边的同事回答，“不过，她们定的是经济舱呢。”
“也可能是节约啦。”
“这样到也没错。”
这边议论的火热，而主角们却已经登上飞机，按照登机牌上的号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们的座位是挨着的，旁边相邻的座位也渐渐坐满了人。四人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附近的乘客。
右边的一排坐的都是和她们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女。
幽婧对了一下在她手里的资料，小声的说：“他们是里尔学院的学生，班级旅游，有老师带领。”
“学生么。没有线索前，对任何人都不能放松警惕呢。”摘下了墨镜，茗寒侧过头看向吵闹的那帮人。
旁边座位是一个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帅气男生，穿着松垮的浅蓝色的休闲装，白色运动鞋，头上戴着涂鸦般的鸭舌帽。不经意的侧头，正巧接触到了茗寒的视线，向她痞痞的一笑，挥了挥手，“哟，美女。”
茗寒没有回答，只是仍维持着面无表情看着他。几秒过后，男生的笑容有些抽筋，很是尴尬的转移的视线，老实的坐了下来。
之后旁边响起男生同学们的起哄声，茗寒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
“噗。”立雪忍不住掩唇笑出声来。
“怎么了？”茗寒不解的看向她。
“喂，喂，你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好吧。”立雪摇摇食指，说明她的错误，“被异性夸赞，要不你表现害羞，不然就回以微笑。哪种你这样毫无表情盯着别人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是猥琐男的话，直接灭掉就好，就不用浪费太多表情了。”
“嗯，我下回注意。”茗寒认真的点头，表示明白。
“喂。”冰凝有些无奈的插话，“不要教坏她好不好。”
立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茗寒到一脸不明所以。
冰凝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才那些话，不要认真。”
“哦？”她这么说，更让茗寒疑惑，反复琢磨这些话。
这时，坐在她左边的幽婧把一本书递了过去，献宝似的说：“一起研究吧。”
“啊，好书！”立雪竖起拇指。
看了眼封面上的名字，冰凝就感觉莫名起了无力感。转开视线，她决定眼不见为净。
就让她们慢慢研究那本“搭讪的百种方法”吧！
飞机平稳的起飞，这个航班是直达凯伲城的，但也需要二十个小时。现在又是晚上，所以大家基本都睡下，只有少数人忙些别的。
紧急出口附近座位上的四人带着倦意，瞪大着眼睛。不是她们不想睡，而是，她们实在睡不着。
“为什么不坐头等舱？”立雪忍不住出声询问。
“给的经费不够。”冰凝平静的回答。
四人望了望前排座位正打鼾的大叔，算了，还是先忍着吧。
继续观察着同一舱的乘客们，对比着资料，加深记忆。
“这里有三十八人，那么头等舱那边应该有二十三人。职业也很混杂，很难分辨哪些人有嫌疑。”幽婧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用笔在资料上勾勾划划。
“学生或许可以暂时排除。”冰凝冷静分析着说道，“犯人的作案时间很杂乱，而且地点也很广。虽然可以调查下这些人的出境记录来锁定基本目标，可我不认为教官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得手。”
“嗯，罪犯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被逮捕，就代表他很专业，很可能会做些假的信息来扰乱调查者的路线。”茗寒补充道。
正当她们集中精神思考对策的时候，旁边的人却突然打断了她们。
“四位美女好，你们也是去凯伲旅游的？”
四人先是略微打量了下这位明显搭讪的男生，长相是还算顺眼，但不够出众。
立雪出于礼貌，微笑着简短的回答，“是的。”
“那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既然这么有缘，要不要一起啊？”
这种情况就交给擅于交际的立雪了，所以另外三人也不插话，只是需要时点头附和下便可。
“我们是N.A学院的。”立雪继续维持着微笑，按照她们假身份上的信息说道，“而且，我们已经有预约了，可能不会和你们同路。”
“那么真可惜了。”对方一脸的惋惜，之后又活跃起来，“那你们叫什么，留个联系方式吧。”
这时，他旁边的男同学也都聚了过来，“对啊，交个朋友吧。”
“这个…”立雪有些无奈的望向旁观的三人。
“嗯，等等。”冰凝有条不紊的撕下一页白纸，在上面写了几笔就递了过去，“我们的邮箱。”
分别介绍了她们四人的名字，男生们更加热情的与她们聊天。而那些女生们，则气愤的瞪着被男生围住的她们，不时冷嘲热讽几句，但都被四人集体无视掉。
由于一直都是立雪在说话，所以男生们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她求助的视线，也被某三人正大光明的无视了。害她的笑容抖了又抖，差点没挂住。
最后，立雪实在忍受不住，弯起漂亮的眼睛，“那个，虽然飞机现在很平稳，但我想大家还是在座位前坐好比较安全吧。”
看着眼前似乎快要爆发的人，冰凝也只好帮忙说道：“嗯，各位，我们也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听到她们这么说，大家也都是识趣的人，当然只好不舍的离开。
周围安静了下来，这也让她们放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飞行了十个小时，四周的人都渐渐醒来，她们这才闭目休息一会。可还没有半个时辰，飞机就突然一阵摇晃，让敏感的她们立刻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人也都有些紧张，紧紧的握着扶手。
空姐的声音适时响起，原来外面突然下起大雨，飞机要改变航向提前着陆，之后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看着窗外不时闪过的电光，谁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不会这么点背吧，居然碰上意外。”幽婧的话语刚落，突然一声巨响，飞机剧烈的晃动，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家都撞在了背椅上，随即，机舱里红色的危险预警灯忽闪了起来。
三人反射性的一起瞪向幽婧，其吼：“乌鸦嘴！”
耳边是大家手足无措的尖叫声，连空姐让大家冷静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都******给我安静！”冰凝解开安全带，站起身大骂了一句。声音很大，也很有效果，尖叫声消失了，只剩一些微弱的抽泣声。
冰凝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斜上方的飞机壁仓，“拿了降落伞，滚去安全通道。快！”
在危险中，人们总需要一个领导者。所以冰凝的话刚落，大家就非常听话的拿出存放在壁仓内，飞机以防万一准备的人数刚好的降落伞，一起涌向了安全出口。
还在座位上安稳坐着的三人同时鼓掌，夸赞道：“有力度。”
咚，咚，咚，三记闷响。冰凝甩甩手，瞥了一眼抱着头嘴里不停嘟囔她是恶魔，是暴君的三人。
“白痴就跟着飞机一起沉入大海吧！”抛下这句话，也不管她们，冰凝拿起降落伞和随身的背包，往安全出口跑去。
“还真绝情啊。”三人嘴角抽了抽。
飞机又一次猛烈的晃动，她们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急忙拿起背包一起跑了过去。
紧急舱门已经被打开，强而有力的风吹的大家都有些站不稳。四人贴在身后已关上的门上稳住身子，看着前面的人们互相推挤的往外涌。有的人甚至连降落伞都没有背好，便被推了出去。
四人看着面前的景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面对死亡时，这样的反应，也应该属于正常吧。
虽然六十来人看着挺多，但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还是都很迅速的往下跳。
才过了一分钟，飞机上就只剩下某四人。
“呃…”立雪双手紧紧抓着门框，有些犹豫。不得不说，她对跳伞还是有些排斥的，原因无它。
“为什么我感觉这种场景那么熟悉？”飞机的引擎声与风声很大，立雪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出。
这个时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了。
茗寒看着她还是没有马上跳的打算，只好抬脚，准确且用力的印在了立雪的屁股上，“赶紧跳！”
“好样的！”后面二人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空中，还在回响着立雪的怒声：“茗寒，我恨你！”
这种场景，确实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