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春回大地弊满乾坤2
“什么病?”
“神经病!”
我随口说了句,竟然有人捧场。
“这么说,你去沙岭了?”
“没有,哪地方医不好我。”
“现在你的病好了没?:”
我没吱声,我知道在这样说下去,我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我低了头,老师以为我良心受到了谴责,认为我改过自新从此浪子回头,给金子都不换了。
其实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我受不了肖婵的目光。那目光,有惊喜,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有怨恨,不是那种仇深似海的怨恨;有哀怜,像是母盼子归。
“抬起头来?”
老师突然有吼了起来。
我真想问问他,您一个爷们凑什么热闹,你也更年期啊?
这个世界,什么都眼馋。
我只是瞟了他几眼,独自转着笔。不是我不怕他,是我怕他也不领情。更把我当成羔羊了。
肖婵很执着,眼睛像假的一样,一动不动盯着我。
“你怎么抬不起头了?是神经病吗?”
“是,我神经末梢出了问题。”
老师真打算对我说服教育,顺便杀鸡儆猴,让别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可一些求知若渴的同学,早就不耐烦他的喋喋不休,认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浪费别人的时间哪就是图财害命。他们不能容忍这么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让这些唾沫星子埋没。
于是,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对老实说:老师,咱们开始吧。
那架势,就像是相好的突然提出了对方期望以久却又一时难以接受的想法一样。
老师的脸,也是通红。好像有点激动。
也许他从来没这样被动过。
于是,他又开始了语无伦次,不知所云,而又滔滔不绝。
但见,前面几个同学,抬头低头,从老师的只言片语中拾取精华。
如获至宝般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肖婵还是看着我,也许,他打算把我看成一座雕像。
我低下了头,睡衣却涌上了头。有几个比较积极的已经周公解闷了。
世界上痛苦的是睡醒了课却没有下,最痛苦的是上课了却怎么都睡不着。
我就是最痛苦的,有睡意,睡不着。
就那样干耗着。
反正都是痛苦,这样还比较有代表性。
大学生睡觉那是男女的必修课。大学上课不睡觉,那这个大学你白念了。
至于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这都是前辈闷的经验总结。
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要问为什么。当初我问他们为什么的时候,他们很神气地如是说。
老师继续背着书,下面几个不开窍的继续抄。讲着讲着,老师觉得气氛不对。
一看,男的倒了一片,你的一片都倒。
“同学们!”老师一声长号。
有几个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低声骂着。
“同学们,清醒清醒,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呢?现在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呢?男生,咱们就不说了。说了也是对驴谈情。女的应该很性感吗!”
同学们一阵诧异。他急忙纠正说:“感性!比较有自制力,可现在怎么了?都不行了?都近猪者臭了?你看!我在上面累的半死,你们在下面一动不动,不配合不说,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后你们肚子里没有东西,可不能怪老师不行啊!”
男生已经笑倒一片了,女生瞪着眼,憋着。
我看见她们挺难受的,其实她们早想笑了。只是不愿意太早暴露。
都假装没听懂。
在老师说性感的时候,她们没有东张西望,而是孤芳自赏。一个劲地看自己的上下左右。
而老师说后面这些肺腑的时候,她们大气不敢出,死都不配合。只是憋着。
就让你难受。
老师疑惑地看着大家,很奇怪,猪都笑了!
为什么呢?
有同学笑着说:“她们肚子里没有东西是不怪您?”
老师惊愕地睁着眼睛,那表情在告诉我们他真不行了!
“唉,您在上面累个半死,哈哈哈啊哈哈哈”
大笑充满了整个教室。
老师顿时醒悟,有点气急败坏地吼:“安静!“安静是安静了,可他还是不安地呆在上面,即使下面的人不配合,也要让他们肚子理由东西。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不由地长出了口气,灼热感没有了。肖婵却像幽灵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
只有一点没有变,双眼还是盯着我。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滑过了她的小脸。
我咬了咬嘴唇,转头看了看她,而后下意思地把手缩了回来,不是怕她非礼我,而是担心她一激动又要我一口。
“别哭了”
终于我鼓起了已经失去的勇气,用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以为她又要尝尝人肉的滋味了。
很突然,她开口了,很温柔。
温柔的让我一下感觉到,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了?”
“这你不是看到了吗?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啊?”
我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嘴比乌鸦都硬。心却软的跟豆腐似的。
肖婵又哭了,教室里我们成了焦点。大家都以为我有把肖婵怎么了,好像我挺能把她怎么似的。
为了表明我没有以大欺小,欺负良家妇女,我只能让肖婵止住她的相思泪,吐出快语来。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手机也不开啊?”
我没有回答,有必要什么都报告嘛?我觉得没必要。
“浩天,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问你呢!”
她这样说让我感觉,是我红杏出墙了!
肖婵很有代表性地吸着鼻子,很温情地说:“浩天,这几天我很担心你,好几天我都睡不好,真的好想你”
我的心颤抖了,在她叫我“浩天”的哪一声起,我就决定原谅她了,只是装着没感觉,事实上感觉老大了。
因为别人叫我“浩天”就让我够幸福的,再说点贴心的,我也许会何不理智做出一些更不理智的事情。
装还得装一会儿,如果我这么轻易就让她摆平了,以后我在她面前还能立足吗?
我想还是能立足的,只是底气不是很足而已。
于是我很冷冷地说:“想我?你不是有新男友了吗?我还是颗蒜吗?”
“不是的!“她又哭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停止过哭没有。反正每次哭声的变化让我感觉她又哭了。
“那天我是让你气急了,所以口无遮拦,我和他没什么,真的!”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想,真的一个词能说明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