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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假南飞(1)

第49章 真假南飞(1)

“哥,现在好了。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大学毕业了。我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哥,我们离开这儿吧,到另一个地方去,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南飞没有说话。

南奇抬起头,

“哥,你是不是对她放不下。”

南飞震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南奇就看出来了。是的,要离开这里,他还真的放不下那个丫头。

他要去寻找一个答案,他隐约的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什么答案在等着他。

在没有弄明白,那个丫头的秘密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哥,你怎么会招上她呢?她是什么人,一个蛮横的千金小姐罢了,你不是最烦这样的人的吗?”

南奇不明白,哥怎么可能看上邢笑笑那样的女生呢?

当然,也难怪南奇会这么想,哥做了人家的家庭教师,哥还帮人家去唱歌,这些事,都是以前哥绝不会做出来的。哥当然是对那个丫头有点意思了,不然,怎么会那样。

南飞听到南奇这么说,突然明白南奇搞错人了。

这样,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弄错了,我不是为了那个女生。我有我的事要做。不过,我答应你,三个月后,我们离开这里。”

“好啊,太好了,你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三个月后,我们离开。”

南奇很高兴,他才不管哥怎么想的,只要哥不是为那个邢笑笑就好。只要哥肯离开就好。别的都不重要了。

三个月后,我真的会离开吗?

南飞抬起头,望向窗外。

此时窗外,正有一棵槐树叶子长的茂盛,不知名的鸟,在上面叫着。

此时,南飞已经是坐在邢园的琴房里了。

他正在教邢笑笑弹琴。

而邢笑笑是坐不住的。她跑去,拿着画板,要画园子里的那一片野花。

反正南飞既是邢笑笑的琴师,也是她的绘画老师,她做什么都好,只要不烦他。

他一个人,正好对着窗外发呆。

想着心事,手指落在琴上,琴声也带着茫然。

南飞的目光落在了琴房的墙上,那里居然挂着一幅上个世纪少女的相片,而那相片上的少女,长的极像若惜。

南飞盯着看的出神了。手下的曲子也就乱了。

“先生,我画好了,你看一看。”

邢笑笑一进琴室,就看到了南飞的目光是落在墙头上的相片上的。

“怎么,先生也喜欢这张相片?”

南飞没有说话。

“先生不是喜欢相片,而是喜欢相片上的人吧?”

邢笑笑问着,看着南飞的脸变色了,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这个男人对那个陈若惜是有感觉的。

“先生,你不会认识这上面的人的。她早就死了。”

死了?

南飞细细看了一眼相片,是的,这相片上的人不是陈若惜,这相片显然有点年头了。只是世间,真的有两个长的这样像的人,也真是奇怪呢?

更奇怪的是,南飞又看了一眼相片,这张相片上的人,怎么让他心里有一种致命的熟悉感,和亲近感呢?

难道就是因为这张相片上的人,长的很像陈若惜吗?

“是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老爸的老情人。”

邢笑笑歪着头,看着南飞的眼睛。

南飞脸上没有表情,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让邢笑笑在心里叫一声,哼,真会装,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可是,她也不笨,已经从南飞那一闪而过的变化,看到了一个她最想要的答案。

“她的名字叫张雨欣,长的不错吧。可惜死了。不过啊,我那个花心老爸啊,他可是最有办法的人了。又找了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来。你还别说,这个小女人啊,长的还真是像这个张雨欣呢?”

邢笑笑说到这里,停下了,歪着头,对着南飞笑着,

“先生,好了,我要出去一下了,我要去见我老爸的小新娘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说完,也不等南飞回答,笑着跑开了。

邢笑笑一走出去,南飞的目光就死死的定在了墙上的相片上。

这个上面的人不是陈若惜,

这个相片里的人,太让他熟悉了。

因为这张相片上的人,他早就见过,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见过了。

十年前,圣心南院长说,

“这是老院长检你回来的时候,装有包住你的衣裳口袋里的。那张小钱包里,夹着一张相片,那张相片里的人,就是这张相片里的人。

“你好好保管,以后,它可能会帮你找到你的生身父母。”

十二年了,每一次他流血无助的时候,他总是把那张相片,紧紧的握在心口上。

十二年了,他猜想过无数次,那张相片上的人,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妈妈?姑姨?还是姐姐?

想归想,他从来也没有真正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在现实世界里,找到这个人。

刚才邢笑笑说什么。这相片里的人,是邢政的情人。

那么她的年龄,也应该是四十多岁了。

她不可能是他的姐姐,只可能是他的姑姑或者姨。

会是他的妈妈吗?

南飞摇头,如果真的是他的妈妈。那她也真是一个太年轻的妈妈,她十八九岁就做了母亲。

他是答应了南奇要离开,可是,现在,他不会离开了。

他不但不能离开,他更不能离开邢园了。

邢园里有若惜,还有这张相片。

这两个人,他都是要查清楚的。可是,从哪里查起呢?

南飞思索了一下,他决定先留下来再说。

不说南飞这边。

只说邢笑笑跑的很快,她去找陈若惜了。

若惜正在楼上卧室里休息。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躺在床上,正在翻看一书本。

门被撞开了。

邢笑笑就像一辆火车头一样撞了进来。

“陈若惜!”

邢笑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有人找你。”

若惜躺在床上,依然在翻着书,她根本不看邢笑笑一眼,更不会理会她说了什么。

这个小丫头,她真是要和她斗吗?

她真的不想和她吵架。

也没有心情和她吵架。

“陈若惜,你装什么装。你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吗?有人找你,有人找你,你耳朵聋了啊?”

若惜依然在看她的书。

邢笑笑把头伸到若惜的脸上,

“你不想知道那个找你的人是谁吗?Adrian,他叫我上来叫你的。”

啪!

书掉在了地上。

若惜咬住嘴唇,她慌乱了一阵,就伸手去捡掉的书。

她不能慌的。

“他在琴室里,死死的盯着张雨欣的相片看,他以为那是你。你真的不想去见他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若惜,你装吧你,我告诉你,你不要自己骗你自己吧。他来,不是来教我的。他来,就是为了你来的。”

“你可以走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邢笑笑气的站了起来,气冲冲的走到门前,走了出去,把门呯的一声大力的关上了。

门才一关上,若惜就捂住了脸,倒在了床上,心痛,泪落。

为什么?

她并不知道,此时门外正有一个人。

邢笑笑,她并没有离开,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房间内,传出来的压抑的哭泣声。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装吧你,就知道,你和那个Adrian有问题。两个人,还都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来。

哼,看吧,还是有关系吧。

要不然,才不会一个发呆,一个哭泣呢?

等着瞧好吧。总有一天,我邢笑笑把你们两个的丑事揪出来,到那时候,看你不乖乖的滚出邢园。

风起了,有雨落下来。

雨很凉。

若惜站在平台上,望着外面的细雨发呆。

远远的,有琴声飘来,每一声,都是一种柔情的折磨。

每一声,都扯痛了她的心。

为什么,你要来?

为什么,你不离开?

“太太。”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若惜不要回头,也知道,这是邢园的女管家邢妈。

这些日子来,都是邢妈在打理着她的生活起居。

若惜感觉的到,这是一个温柔慈祥的老人。

“太太,这里冷。你身体不好的。”

“邢妈,屋里太闷,我想在这里站会,透透气。”

“太太,披上这个。”

邢妈把手里拿着的厚外衣,披在若惜身上。

若惜小声的说谢谢,给了邢妈一个可怜兮兮的笑。一个凄美,而无助的笑。

“太太,站一会就回吧。我让人煮了参汤,我给你端来。”

邢妈转身走开了。

走到转角处,她擦了一下眼睛。

这位新太太,长的真的是太像雨欣小姐了。就连笑容也像。

说到邢妈,她也是苏州人。更确切的说,她和邢政的妈是街坊,关系处的很好。也是看着邢政和张雨欣长大的。

邢妈是一个苦命人,老公死的早,一个人拉扯一个独生女生活。后来女儿嫁了,她就一个人过。待邢政和张雨欣,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邢政入赘刘家为婿。邢政就从老家接来了邢妈,那时候,邢妈是服待邢政和刘利雪两口子的。刘利雪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脾气不好。是个难伺侍的主。

可是,邢妈来了。

邢妈很会做事,又细心体贴。

做的不久,就深得刘利雪的信任。

要说,张雨欣和邢政,还有刘利雪的三人之恋,邢妈是一清二楚的。

唉,一想起过去的这些事。

邢妈就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真的说不清,这是怪小政子年轻呢?还是怪刘利雪狠毒呢?还是应该怪雨欣那丫头太痴傻了呢?

二十多年前,那一年是邢政二十岁了。而张雨欣还有三个月,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

小政子(邢妈总是这样叫)大学毕业了。在大城市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街坊邻居哪个见了,不对小政子妈夸上几句,说她守的好,守了一个好儿子。

小政子妈那些日子,脸上全是笑容。

事就出在那个炎热的夜晚。

一墙之隔的邢妈才躺要床上,还没有睡着。

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是一个少女的哭腔,

“邢妈,开门啊,救救我妈啊!”

是雨丫头的声音。邢妈一激灵,翻身下了床。深更半夜的。雨丫头这是哭什么。

今天白天,远在外地工作的小政子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城市姑娘。听说是小政子的同学。

同学哪有一起回家的。一看那姑娘对小政子的亲热样,街坊没有一个不说,这小政子真是有福气啊,找了一个漂亮的城里媳妇。小政子妈就等着享福了。

这下午送小政子和那姑娘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家人呢?有说有笑的。这三更半夜的,雨丫头,怎么哭着叫救救她妈呢?

邢妈慌的跳下床,才一开门,就被一脸是泪的张雨欣一把抱住了。

“邢妈,快,快去看看我妈吧,救救她吧。”

“好了,不要慌,快点走,雨丫头。”

可是,等邢妈一到邢家屋子里,就知道,这人是麻烦大了。

小政子的妈是喝了药了。

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晚了。

“我只是出去一下,妈就——”

雨欣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哭了,把钱拿上,快去叫……”

邢妈吩咐雨欣把钱拿上,又叫上几个邻居,忙着把小政子妈送医院。

人没有到医院,就死在半路上了。

这人白天还欢天喜地,快活的紧呢?晚上就喝药死了。

这也太奇怪了。

街坊忙派人给邢政送信。

那一夜,在灵前,邢妈紧紧的看护着雨欣,她觉得这丫头太反常了。一晚上,她哭着,说着。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邢妈只听到雨丫头反复说那几句话,

“妈,都是我害了你啊。妈,我该死啊。我不该给你说实话啊,妈,是我害死了你啊。”

这事太奇怪。那雨丫头又是要死要活的。

哪里还有人敢再多问什么。

一问什么话,雨丫头,就把头在地上磕。磕的邢妈魂都要吓掉了。

第二天,小政子回来了。这一次,是他自己回来的。

操办了小政子妈的后事。

三天后,小政子把老家的东西全卖了。

带上雨丫头,走了。

从那以后,谁也没有见过小政子回来,那个雨丫头,也没有再回来。

没有了妈,这个地方,人人都认为小政子和那雨丫头,再也不会回来了。

邢妈只是想的很。

又过了一年,小政子回来了。

他直接去了邢妈家,把邢妈接走了。

他对邢妈说,他结婚了。他不放心邢妈一个人,在乡下过。他家园子也大,也需要一个人手。邢妈女儿嫁的远,长年不回来看她。一个人住着也孤独。就跟着邢政来到了他的新家。

来到了才知道,原来小政子的妻子,就是那次,带回去的那个姑娘。

邢妈只知道这个叫刘利雪的城市小姐很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小政子和新娘子也挺好。

只是,在这里,没有见到雨丫头。

邢妈很是想雨丫头,就问过邢政几次。

邢政只说,她嫁了。一年前,就离开他了。说到这里,再不多话。

嫁了,只要嫁了,就好。

邢妈也放心了。

邢妈对邢政的新家很尽心。事事做的很仔细。刘利雪很快就喜欢上了她,什么事都放手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