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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巨变

第58章 巨变

“南飞?”

“不要说话。”

南飞把黑长风衣敞开,一下子把娇小的若惜裹进了怀里。

倾听着南飞的心跳,若惜把脸更深的埋进了南飞的怀里,是的,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说,只这样就好,听着他的心跳,一直听下去。

南飞紧紧的抱着若惜,他的心里出奇的平静,那是狂喜过后的平静。

若惜来找他了,她说一切都结束了,她说她是一个人了,她说她要买他一辈子。这就够了,她为什么会离开邢园,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他。重要的是,这是他离开这个城市最后的机会了。

上天,真的待他太好了。

明天,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三天后,在江南如丝的细雨里,在江南一座临水如梦的城市里,陈若惜与南飞举行了一场温馨而简单的婚礼。

婚礼是在一座城郊租住的小院里举行的。

这个城市是若惜和南飞一起商量定下来的,而南奇,他没有一起到这个城市里来,因为他找到的工作单位是在上海。

可是,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当然不会缺席。大哥愿意退出过去的那种生活,重新开始,这是南飞最大的心愿。这是喜事。大哥成家,这也是喜事。可是,大哥居然找的嫂子是邢政的那个小老婆。这就是让南奇不能接受的了。

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大哥怎么就偏要陈若惜。

可是,这个陈若惜能为了大哥,离开邢园,离开那样豪华的生活。南奇冲了这点,还是说不出来什么的。

婚礼上最喜庆的人就是南平了,她穿着粉红的纱裙,快活的跳来跳去,和若惜很是亲近。

而女主这边,来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赫美丽了。

没法子,陈若惜可没胆让父母知道这些。而赫美丽是她唯一的朋友,当然不能少了。反正美丽毕业了,还没有找到工作,当然,她也不用找工作了。

因为,这一次赫美丽居然真的走了****运。在毕业典礼上,认识了一个同系毕业三年的师哥,他是来参加兄弟的毕业典礼的,没想到,对赫美丽一见倾心,两个人的爱情那是闪电式的。

而赫美丽本来还以为这个帅哥是找自己逗着玩呢?没想到,居然来真的,还找到她家里,而且还和从不轻易与人交谈的赫医生谈的很是投机。

最后,赫美丽被戴上了订婚戒指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准老公居然是上海一家国际上市公司的老总。天,她真的走的不是普通的****运,简直是天下掉下来的,最超大的****运。

所以一听到若惜的消息,她惊呆了。天,这些天忙着和准老公亲热。好多天没有去邢园看若惜了。没想到,若惜居然做了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当然是当下就坐飞机跑过来了。

参加了若惜的婚礼。

婚礼结束后,若惜与赫美丽有了一个简单的交谈。赫美丽这才知道,若惜并没有把自己的病告诉南飞,是的,若惜说的对,还是不能说的。不说,她和南飞会有一段真正的快乐的婚姻,过一段真正的夫妻生活。像众多平凡的夫妻一样。

如果说了,那么,连这些都不会有了。

赫美丽知道邢政认了若惜做干女儿,而且还为若惜做了许多事,更让赫美丽想不到的是,若惜居然说,邢政从来也没有和她做过真正的夫妻,两个人连亲吻也没有过。

赫美丽更是觉得邢政其实也不是一个坏男人了。

同时,更坚定的认为,这一切全是上天的安排,若惜,上天都在帮她了。

婚礼结束后,赫美丽就要离开。她订的是往返机票,中间只有三个小时。这全是她那个准老公给定的,天,看吧,这个世界上就有这么把老婆看的死紧的男人。天,看吧,没法子,一点法子也没有,烦死人了。

赫美丽皱着鼻子说这些话,却说出一脸的幸福相。

“你就美吧。”

若惜捏着赫美丽的鼻子。她和南飞送赫美丽去机场。

却在机场里,遇到了想不到的一个人,那个人是路明。

路明就站在出口处,和正走进来的若惜三人撞下正面。

路明定定的站着,他望着若惜和南飞身上的婚礼服,一直到三人走到他身边。

“你嫁了。”

路明对若惜说了这三个字,突然笑了一下,

“你还是不愿意把这个机会给我。当然,祝福你。”

“路明,你不会是专门跑来参加若惜的婚礼的吧。你怎么知道呢?”

赫美丽嘻嘻笑着,没想到,路明一脸认真的说,

“是的,我认识你老公,是他无意告诉我你来这里的事。我就来了。没想到,我还是晚了。”

“你这家伙,难不成还来抢亲不成。哈哈。”

路明不理会赫美丽的玩笑,走到若惜面前,

“你一定要幸福。不要忘了我的那一句话。”

然后路明转过身,冲着赫美丽笑了,

“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当路明和赫美丽一起消失在人流里时,若惜依然在呆呆的站着,是的,路明,她是欠他的,而且这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如果有来生,她依然还不了,因为,来生,她依然还要做南飞的新娘。

幸福是什么?

那就是我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分钟,都能看到你,都能爱着你。

幸福对若惜来说,从来也没有这样近过。

南飞出去找了一个工作。

因为他没有学历,而他又不想再用以前培训学会的任何一样手艺。因为他想彻底的忘记过去。所以,他只能做体力活。

南飞选择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工作,那就是做三轮车夫。是那种脚蹬的三轮,每天,他穿行在这个崭新的城市。他在街头与人一起等生意,他和出苦力的人一起坐在街道小摊子上吃便宜的小吃。他穿着三轮车夫那印了号的黄色的带红道的背心。

他剃了小平头。他像所有顾家的男人一样,每天回到家,都会给妻子带点好吃的。

当然,妹妹南平的那一份也是不会少的。

南平越来越喜欢和若惜呆在一起,若惜像个小妈妈一样,打理着南平。

若惜学会了做饭,洗衣服,收拾她们寒酸温馨的小家。

她们过的充实而快乐。

如果不是南平的病情突然恶化,她们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南平的病是在夜里突然恶化的,她不再是一个无害的小白痴,而是一个疯子。南飞和若惜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冲出来的时候,南飞就心碎的看到,南平疯狂的样子。

多年前,医生就说过,南平的白痴样子,只是表面现象,她还有更深层次的疯病。如果到那一天,她就会打人,伤害自己。

南飞心痛的冲过去,抱住南平,要送她上医院。

他抱着挣扎不断的南平,他大声吼着若惜,快点拿这个,拿那个。

若惜慌乱的在房间里四处跑着,把南飞说的东西拿齐,然后又急着去开大门,让南飞抱着南平向屋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听南飞的吩咐,拦出租车。

平时温顺的南平,发疯的时候,没有人想到,她会这样的大力气。

南飞一个人几乎要抱不住她。

她疯狂的撕扯着南飞,把南飞的衣服都撕坏了。

这还不算,她还用牙齿狠狠的咬着南飞的手腕。

走到咬的血直流。

若惜看的心惊胆战,想也不多想,就扔掉怀里的东西,冲过去,拉倒的拉扯南平的头。企图拉开南平死死咬着南飞的牙齿。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混乱中,南平的踢倒了若惜。

若惜撞到了院墙上,一阵天眩地转,她慢慢坐了下来。

“若惜?”

南飞惊恐的叫声,她摇了摇头,她已经看不太清南飞的脸了,血,她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一条流淌的河。

若惜的心里悲哀的想到,完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原来这最终还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原来,她的任性的结果就是这样痛苦。

她不能,不能死在南飞的面前。

若惜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鼻子,还好,外面没有流血。

“若惜?”

南飞拼命抱着挣扎的南平,他不敢碰若惜太近,怕南平再踢到若惜,他看到刚才南平踢若惜那一脚,若惜的脸色白的让他心疼。他一直都觉得若惜身体太弱了,可是,他却不可能想到,若惜此时正在承受的是什么。

这时,一辆出租停了下来。

“若惜挣扎着站起来,拿起地上的东西,走到车边,

“我没事,就是刚才踢到了我肚子,小事。你快点带南平去医院吧。我回家躺一会就好。”

“好吧,你先在家躺一会,我安排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南飞犹豫了一下,带着南平离开了。

车子离开后,若惜转过身,想走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天和地,一片片黑。

她靠着树站了会,然后挣扎着拦了辆出租车,“到市直医院。”

她打了一个电话,是给邢政的。

她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她最后一个电话会打给邢政,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她永远不会再醒来,他一定会帮她处理好一切后事的。

还好,她没有晕倒在车里,她是在看到值班医生后晕倒的。

晕倒前,那值班医生听清了她最后的那一句话,

“我是赫传林医生的病人。”

还好,赫医生在业界内的大名鼎鼎,还好,那值班医生打通了赫医生的电话,还好那一夜赫医生不是在家里睡觉,而是在实验室。

所以,赫医生在电话里指挥,这头施行,进行了一场生死大营救。

当若惜再一次在病房里醒来的时候,赫医生,邢政,都已经在她面前了。

在病房里,赫医生和若惜进行了一场交谈。

“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我不想等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你这是找死,你跟我回去,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相信,再过几年,医学发展了,你就能活下来。”

“那不知要等多久,我不能等。”

“也许我会找到和你骨髓配型的人。”

“不会,你说过,就是亲属里也不一定能配上。”

“丫头——”

赫医生没有能说服若惜,最起码在邢政进来之前,他没有成功。

他离开了,去和这里的同科医生研究若惜的下一步治疗方案。

邢政进来了。

他坐在若惜面前,

“你说过,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逃避命运的安排,丫头,你也不应该放弃。”

“你成功,是吗?我看的出来,你很幸福。”

“那要谢谢丫头你的点醒。”

“干爸,谢谢你。”

“傻丫头。”

邢政俯下身,若惜又一次看到了挂在邢政脖子上的那个奇怪的挂饰。突然若惜明白了,她为什么当初看到这个挂饰会觉得有点熟悉。

现在,她更是不会觉得陌生了,因为南飞的脖子里也挂着同样的一个挂饰啊。

若惜记得很清楚,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南飞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给她看,并对她说了所有东西的来历。

也就是那一天,南飞把他生活里所经历的一切,全告诉了若惜。

他说,他要彻底告别过去。可是,他不会对自己所爱的人有一点儿隐瞒。

难道南飞和邢政之间,有什么关系?

若惜突然想到,那天,南飞给她看的那些东西里面,是有一张相片。那张相片长的好像她。当时她也想过一些什么,可是,都没有说出来。

现在,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干爸,这个东西是?”

邢政看着若惜指向他脖子里挂饰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隐痛,

“这是当初我和雨欣的定情之物。”

“那它是不是还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另一个。”

邢政的心猛的狂跳起来。

“真的有另一个,那——”

若惜睁大眼睛,天,难道南飞真的是?

“丫头,你说另一个,你真的见过另一个,你在哪里见过的,快告诉我,那是一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啊?”

天,不会吧,南飞居然是?

若惜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东西,真的是两个?”

“是的,是有另一个,当年,这个东西是我和雨欣的定情之物。我脖子上戴的一个里面刻着一个雨字,雨欣的那一个,里面刻着一个——”

“一个政字。”

邢政猛的站了起来,

“对,是一个政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另一个。只是?”

若惜咬了一下嘴唇,事关南飞的大事,她不能不谨慎。

“哦,孩子,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对你说清吧。雨欣当年和我有过一个儿子,后来由于发生了意外,雨欣弄丢了那个孩子。当然这也是雨欣后来疯了的原因。许多年了,我一直以为那孩子死了。可是,你也知道。这几年治疗,雨欣的病,虽然时好时坏,但已经稳定。自从你走后,我已经的雨欣生活在了一起。雨欣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她已经能清醒的回想过去的事了。她说到了,她是把孩子丢在了一个垃圾桶里,她还说了,她留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在孩子身上。”

“她有说过都是哪些东西吗?”

“她说过,有钱包,那钱包里有她的一张相片,还有刻着我名字的挂饰。她甚至还提到了她还留下一个血写的布片,上面写的是邢天两个字。你看,这邢天是雨欣为儿子起的名字。她以前疯的时候,就嘴里常念着这两个字,我为了纪念,把我公司的大厦还命名为邢天大厦。不知道的,都说我心比天高,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我儿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