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脑子里想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关于冷默扬。
她在书房找了半天,除却一个白色的小型保险箱没去打开检查,其他地方都被她扒拉过,都没有发现那本相册。
唯一的可能就是冷默扬把相册放进了保险箱里。
一本相册竟然要用保险箱锁住,可想而知它之于主人的重要性。
次日早上七点,冷默扬还没有回来,晴雨吃完早饭,自己乘车上班。
坐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早上,外面没有半点声响,打开门出去,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对着电脑蓝色的屏幕,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向淡定自持的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猫咪玩坏的线团,纠结成一块儿,再也解不开。
突然门上传来三声慢悠悠的敲击声。
晴雨一喜,连忙站起身来,心里以为是冷默扬的,可是却不想一打开门,宋怡冷艳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宋小姐,有什么事吗?”晴雨问。
“总裁新拍了一个古董花瓶在停车场,你下去拿。”宋怡冷傲地宣布,说完转身朝对面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拿?”晴雨追问道。
宋怡的脚步停住了,她扭过婀娜多姿的身子,斜睨她:“难道要我去拿?”
说完转过身自顾自走进办公室,用力把门摔上,震得她办公室里的玻璃窗都瑟瑟发抖。
由于停车场的电梯故障,正在维修。
晴雨先是乘电梯下到一楼,再走楼梯下停车场,她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雨,在S市的冬天,雨并不常见,偶尔一下,也只是牛毛细雨,像一只温柔的手,你不知不觉沉溺之后,才发现狼狈的满身水渍。
大街小巷的商店里都挂着了红红的灯饰,看了看手机,还有居然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怪不得公司上下都喜气洋洋的,过个五天,全公司都开始放假了。
送花瓶来的是一辆白色卡车,有着长长方方的车厢,一个穿着某某公司制服的男人下车,他带着蓝色的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看到东张西望的晴雨,走上前来问道:“你是冷默扬冷总的秘书?”
晴雨知道他是在确认身份,于是掏出工作证给他看。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张晴雨?”
“是我。”晴雨应道。
“哦。”男人转身打开车厢的门,三两下利索地爬了上去,车厢里很快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拖箱子的声音。
晴雨站在外面等,许久还不见他出来,走上前去问道:“还没好吗?”
“东西有点多,就我一个人,冷总的花瓶在底下……呀!”他忽然叫道。
“怎么了?”晴雨紧张地问。
“冷总的花瓶在底下,我刚才拖箱子的时候上边的箱子快掉下来了,我手腾不开,你能自己上来拿一下吗?”男人说道,车厢里的黑暗隐匿了他的脸色,只是声音隐约听起来很紧张和焦急。
“你先别急。”晴雨说道,看着面前半个人高的车子,吃力地攀爬上去,走进车厢,“箱子在哪里?”
“在这里。”男人隐秘地笑了,带着冰冷的阴谋,嘴角拉起大大的弧度。
“在哪里?”黑暗中晴雨眯起眼睛,认真地寻找装古董花瓶的箱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这里啊……”晴雨身后的物什越举越高,慢慢地腾跃在她的头顶。
“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啊?”晴雨有些恼了,她转过头,一眼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举着箱子诡异地对着她。
“你想做什么?”晴雨警惕道,步子慢慢后移,他的举动太过诡异,诡异到她感觉到危险。
男人露出一抹极其狡诈的笑容,他扭过头,忽然变了脸色,紧张地看向外面:“冷总!”
“什么?”晴雨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停车场,紧接着脖子传来剧烈的钝痛,连带着后脑勺一阵嗡鸣,黑满铺天盖地袭来。
铁链锁住车厢门锁,一阵发动机的响声,车子缓缓驶出大厦的地下室,男人坐在驾驶位上,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
钢琴演奏着优雅音乐的奢华大厅,上流社会的名媛绅士交头接耳,带着得体微笑的假面具来回穿梭。
阳台上女人妖娆的身子站在风中,露出的纤臂白皙晶莹,听到手机听筒那边传来的话,优美的唇形微微一动,挂掉电话放在一旁侍应生手中的托盘上。
优雅地踱步走过,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不断打抖的侍应生,勾唇笑了:“你是新来的女仆?”
“我是帮朋友一个班。”女生垂下长长的刘海挡住眼中不停流转的恐惧光波。
“呵呵。”姚晓的笑声如泉水叮咚,清澈动听:“知道什么人能够保守秘密吗?”
“是,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请小姐放心。”女生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就好。”姚晓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个小服务生的身上,况且她长得那么平庸,连那个张晴雨都比不过。
于是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厅里。
冷风把女生脸上的刘海吹开,小妍吓得刷白的嘴唇仍在颤抖。
方才手机的声音很大,姚晓像是不怕被人听见,那个帮她做事的那人报告她:“张晴雨被我抓住了,我现在去城郊的废弃修车站,具体怎么做你来吩咐吧,这次这个女人我要十万。”
这次,这个女人……
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不行,要报警!小妍放下盘子,刚想要离开,方才她的那番话便响在耳边,“知道什么人能够保守秘密吗?”
瘦弱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
最近有点卡文,亲们看着会不会很吃力?情节会不会有些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