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晴雨洗了个澡,随后裹着厚厚的棉被躲进温暖的被窝,和薛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晴雨觉得鼻子有点塞,也有些困意,可能有点小风寒,喝了一杯感冒灵,然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往常周一例开的会议,今天却没有照常进行。
晴雨期间故意打开门出去倒水喝,都没有看到冷默扬,忽然想起昨晚那场骇人的大雨,望着宋怡微掩的门,权衡几番,还是没有去问。
但是直觉告诉她,冷默扬绝对是生病了。
整日整夜的工作,不时出差,一个人扛起偌大的公司,而且有数不完的应酬,一般人是应付不起的,全公司上下都以冷默扬为荣。可是今天冷默扬不正常的缺席,公司上下都高度紧张起来。
中午,薛雪约了晴雨一起吃饭。
员工餐厅一如既往的优雅和温暖,晴雨咬着手中的三明治,静静欣赏钢琴曲,面前的薛雪却垂头丧气,兴趣缺缺。
“你怎么了?”晴雨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拿起橙汁喝了一口。
“你不知道么?我今天给组长送东西的时候,听见他们在说总裁生病了……”薛雪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生病是她母亲而非非亲非故的冷默扬。
果然如她所想。
“总裁生病了?那该去看医生吧。”晴雨呆了半晌,随即想到才朗笑出声。
“唉,我听说总裁的私人医生去了英国呢,总是不在身边。”薛雪只手撑着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卷着盘中的意大利面。
“那他总会去看医生的嘛。”晴雨摇摇头,这小妮子显然是顾虑太多了。
“唉……你别说,总裁是不可能去医院的。”薛雪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脑袋:“据说总裁的母亲过世在医院,而在他母亲生病的时候照料她的私人护理成了他的后妈,据说很年轻呢……”
“你都是哪里听来这些事情的……”晴雨不禁讶异,为她小道消息的丰富和隐秘,也为冷默扬。
“哎呀,我这个工作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小道消息知道的途径多。”薛雪说着,然后目光又茫然了:“总裁那时好像……很小,而且总裁总是一个人住呢。”
“一个人住?”晴雨愕然,那岂不是死在家里都没有知道?心里蓦地一跳,被自己这个吓人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啊,总裁住在盛景花园,B11栋最高楼,可是那里的门卫,出了名的讨厌!”薛雪恨恨地用叉子划了一下瓷质的盘子,发出尖锐的声音,想来她是试过去盛景花园的。
晴雨默不作声地记下了,这个地方,叫做盛景花园。
下午下班之后,晴雨去了药店,琢磨着买了一些感冒药和胃药,搭了计程车去盛景花园,位于本市最富饶地段最高级的小区,住在那里的均是本市的市领导和商场的大鳄。
站在盛景花园的大门口,两盏约莫三米高的白色路灯映入眼底,每根灯柱上至少有十五个圆润的白色灯泡,时尚并且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