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长老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临褚，曾经是绮堂大将，并且是绮堂公主——绮堂罂的未婚驸马……”
***
夜空繁星点点，一阵冷风袭入绮堂峰，艳红的身影满是疲累，进入大殿之后，发现临褚刚刚收起灵球，面上冷冽无波。
良久，他都没有抬眸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赤夜回来没有？”她到处寻找，赤夜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已经找遍，却仍是空手而归。
临褚掠过她的问题，“你是和他打过一架活着回来了？”
“他到底有没有回来？”尘嫣身心俱疲，有怒也无力发泄！也不知那个贱奴给赤夜下了什么蛊。
他自椅子上站起来，高大魁梧的身型带着迫人之气，让尘嫣不禁后退了一步。临褚无视她的忌惮，仍是悠闲的自说自话，“没有杀了第二雪，就敢到这里来？”
尘嫣一抖，“你……你什么意思？”慌乱中，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若是活着回来了，也就不用借着别人的身子纵欲了，我会满足你的！”不禁颤抖了一下。
临褚冷邪嗤笑，“别怕……尘嫣统领，你似乎很爱我，对吗？”眼神中丝毫没有温度，话语如寒风般绝情，所及之处封印所有生息！
“我……”她是爱。
但是，爱他有情有义的一面，爱他安静微笑的一面……可是，这一切已经被她亲手毁灭，被绝情丹毁灭，第二雪得不到的，她更是得不到！
这是她喜欢的方式，摧残了一切，自己也一败涂地！同归于尽的感觉，很痛快，胜过自杀，也赢了别人的痛苦。
此时，她觉得自己站在他们同归于尽之后的废墟上，放眼所及，只是战火弥漫的硝烟。看着自己的败与胜，冷笑，无情讥讽！
见她不知如何回应，临褚冷笑，“看清楚吧，你并不爱我！你怕我！”
“不，我爱你！”她声嘶力竭，这么多年的爱，他无视也就罢了，不甘心就被这样否定。
“哼哼，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谈何爱？”临褚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看着一颗腐烂的植物。
坐回椅子，悠闲的抬眸，唇角出现一抹笑意，眉间却紧皱，隐忍着心中突然出现的烦躁，耐心道，“知道为何我忘不掉第二雪吗？”
“为何？”她很想知道！
“因为，第二雪见到我的第一面，便扑进了我的怀中，满面泪水，情深意切。纵然是……我这种对她无法产生任何感觉的人，也为之动容！”
看着尘嫣凝眉，他继续道，“她爱我的一切，我的冷漠，我的温热，她都不顾一切，哪怕我只是静默，她也乐意陪伴，似乎永生可以保持这一种姿态。”
若不是她已经离开沁水池，他还是会顺从腿脚的意愿，天天往那跑。尽管没有任何感觉，可她周身清淡温柔的气息，令他觉得舒适。
临褚舒展开眉头，讥讽，“尘嫣，爱，不是忌惮，更不是毁灭！爱一个人时，看着他幸福，你便会觉得幸福，看着他快乐，你便会快乐，看着他痛苦，你便会痛苦……”
又一声冷冽的嗤笑，“显然，你对我没有这种感觉！你只是在你父亲佩洐的宠溺下，骄纵蛮横的霸道占有，先前是妒忌罂，现在是妒忌第二雪……而我，只不过是你妒忌下假想的爱人，是你妒忌下无辜牺牲的那个！”
“不！”如此无情而清晰的分析，如一把剑刺中她的胸口，猝不及防，木然垂首，才发现这剑如此准确！尽管拒绝相信，他却仍是说中她所有的伤痛！
“不承认吗？佩洐一直保管着绝情丹，他却二话没说，把绝情丹给了你！哼哼，尽管绮堂已经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他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老，如此做，也应该要付出代价！”
尘嫣惊惧的看着他，“你……你想怎么样？”她没想到，这场同归于尽并没有终结，更没想到，临褚要掀起第二次较量！
“哼哼……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是……要把我们交给九昭吧！”
“也说不准……你们不是一直抱怨着隧门那里暗无天日吗？哼哼……我心血来潮，什么事都想尝试一下。尘嫣统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尘嫣愣愣的看着他，这话语让她觉得不可置信，“你……你是在为你和第二雪报仇？”
“还不走？是在等什么？”他倏然靠近她，一只大手按在她柔软的胸上，慢慢开始揉捏，视线却嗜血逼人，“今晚我有兴致满足你的疯狂！”
他是在报仇，他想知道自己有多爱第二雪，想让他们父女——为自己逝去的感情陪葬！
尘嫣迅速推开他，转身奔出大殿，泪流满面……
而寝殿中，临褚刚要准备就寝，赤夜则抱着第二雪闯了进来。“呵呵，主人，我看到尘嫣刚走。”说着，把她推给他，便匆匆离开。
她淡漠的站在那里，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不想对他说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可说，赤夜将她带到这里，只不过是给一个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