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又是后退一步,牡丹接着又粘上去,拉拉扯扯挎在他的手臂上,赤夜皱了皱眉,没见过这样缠人的女人。
牡丹也不理会他的厌烦,娇笑道,“在这站着做什么,进去坐吧,花随在里面呢!”
见赤夜一直往她那边靠,牡丹绕过他,挤到他们之间,“呵呵……白棠,花姐可是整天的念叨你呢,指望着哪个姑娘再卖个好价钱。大半夜的,她时常做梦都大笑,吓得客人以为闹鬼,都不敢留宿……”
赤夜忍笑,牡丹拿了帕子轻抚他苍白英俊的面,“公子,要笑就笑出来,憋出内伤可不好!瞧瞧这丹凤眼,生的可真讨人喜,笑起来定是勾人心魄……”软声细语,好话都被牡丹说尽了。
她失笑,想起以前花姐的教导,“你要会说谎,就算那男人长的像是歪脖子地瓜,你也要把他说成天神下凡!”
若是赤夜长成了大肥猪,牡丹怕是也能把他的风度翩翩吧!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赤夜侧目。
到了花随门前,牡丹仍是不放手,纤腰楚楚,贴在赤夜身上,朱唇也贴上他耳边,“公子,去我房中聊聊吧!”吐纳之间,让赤夜骨头都酥了大半。
她笑看着牡丹的热情,见赤夜玉面涨红,便道,“赤夜,若是你喜欢牡丹,就跟她去吧!”桃花水眸闪动着调皮,“呵呵,我又想起一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骄傲的大笑,去也讶异她为何不介意。
赤夜没想到,她如此慷慨的将他推出去,还给了句诗!什么死,什么风流的,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写了这种烂诗!
他可不是来寻死的,面上的笑倏然敛去,阴冷的看向牡丹,煞气迸发。
牡丹惊惧的退后两步,慌忙松了手,不敢再多言,只是道,“呵呵,白棠不打扰你们了,哦……我先下楼去了。”
“哦,牡丹慢走!”她不解为何她忽然热情,又忽然仓惶失措。抬手叩门,“花随,在吗?”
门打开,一张闭月羞花、柔美似女人的脸,月白挺秀的竖领长袍,看到她,自然带笑的面容,转为惊讶,接着惶恐苍白,像是看到鬼!
倏然,“哐!”门又关上!
门这边,她和赤夜相视一眼,疑惑不解。
“第二雪,他就是花随吗?为何好像很怕你?”赤夜觉得不可思议,如此柔弱的女子,竟也有人怕?若是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应该是个男人!
而门那边,花随已经满身冷汗,惊惧的颤抖不已!
她叹息一声,却也不解。“花随,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棠,今日来,有事请你帮忙!”
花随声音惶恐不已,忙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吧!我们不是同类,你走,不要来找我!”他可忘不掉,上次那个火红衣装的男人来找她时,倏然不见了踪迹,她定然也不是人!
“不是同类?”赤夜失笑重复着他的话,“他可能把你当成鬼了!”她的确像,满身灵气逼人,出尘脱俗,淡漠不谙世事,却又魅惑妖娆,像仙女,像妖精,像女鬼,唯独不像人。
“我……花随,我是人!”她颦眉,花随为何会这样认为?
赤夜却没有耐心说服他,倏然抱起她,隐入房中,花随越发大惊失色的惊叫不已,急着躲藏,“不……不……不要过来!”声音颤抖不止。
赤夜将她放下来,在花随逃开之前,她迅速扯住他的手,“花随,我是人,你瞧我是有脉搏的!”人都是温热的,不像赤夜、九昭、临褚他们都没有心跳,身上也总是清凉的。
花随感觉到她手上的温热,这才松一口气,擦去冷汗,却又看向赤夜,满面的惊惧重又堆积,“他……”
“他叫赤夜,是神,是我的朋友!”
“神?”花随打量着赤夜,他这一身黑衣,面容苍白,倒是真的像鬼!
赤夜也打量他,俊美的像个女人,胆子也这么小,难怪牡丹说他烂泥扶不上墙。他没有想对他说话的冲动,只是伸出一只脚,勾过一旁的椅子,拉过她坐下,“第二雪,事情交代完,我们离开吧!”
“嗯!”她看向花随,“花随,我这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你帮我保管。”
花随坐到她身边,“好,只要你信得过我!”没想到她会有事来求她。
“嗯,你要把它藏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以后我还会来取走。”她把白石球放在花随面前。
赤夜看向石球时,双眸闪过一阵莹动的黑色光芒,石球的白,微微蒙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灰色。
他还是不太相信花随,冰昼是他的兄弟,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花随拿起白石球,并没有多问,只是道,“好的,到时候你还是亲自来取吗?”
“哦……可能我来,也可能赤夜来,但是绝不会再让第三个人来取了。”她慎重的叮嘱,看向赤夜,“赤夜,花随是可靠的人!”赤夜点头,微笑看着她,眸光明亮。她的聪明与稳重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花随也感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