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看着墨墨,最后,她只是点了点头,才站起要走:“那我回去了墨墨,谢谢你借这房间给我哭。”
“没事,以后你想哭就尽情来吧!若是安堪不好好处理,只怕以后你还多的是哭的时候。”墨墨甜笑,像个妖女一般。
左言霜无奈的皱眉,面对她的取笑极之无奈,却知道那是事实。
离开孝亲王府,左言霜只直接的往安府回去,因为她再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总不能到庞大哥的面前哭的,她不想那个男人为她担心。
“你去了哪里?”推开门还来不及进入,房内的人便冷冷的问。
听着那语气,左言霜只觉心凉了一半,无精打彩的看他一眼,关上门直直的往床边走去。
她很想像墨墨一样凶,可是她学不来,因为她不是那种人。
“怎么不说话了?”安堪的语气里带着微温。
惨淡的笑,左言霜抬头看向他,问:“你要我说什么?说我真的做了那些事吗?”
“你真的这么做?”安堪激动的上前,来到了霜儿的面前。
低着头的左言霜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眼前心爱的人,心很痛,痛得如在泣血一般。
“我只说一次,我没有,我不会做那些事,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你不相信,不是吗?你宁愿相信那两个女人也不要相信我跟婉儿不是吗?”说罢,左言霜冷冷的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自嘲。
她曾经以为她能遇上幸福了,可是她的幸福只有那短短的半个月,到头来,原来连那半个月也是假的。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爱人一个不该带着不信任吧!
“瑶儿不会冤枉你的,而且她现在那样还能冤枉你吗?”安堪有点激动,眼也涨红了。
苦苦的笑,左言霜站起,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反问:“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活该是说慌的那个人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不知道。”面对霜儿的反问,安堪不忍的别开头。
他不想相信,他也不想相信霜儿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是两个女人之中只有一个有可能说慌的,他总不能怀疑那个已经疯掉的瑶儿吧!
“那你不用知道了,你就认定是我好了。”看他别过脸不看自己,左言霜觉得心死了,血在心中流着。
没有什么比这让人更痛。
当心爱的人不相信自己时,原来真的会这么痛啊!
“霜儿?”回头看向一脸决绝的霜儿,安堪心疼的唤。
他从霜儿的眼中看到了伤心,看了到快要流出的眼泪,这不是他进这房间来等候她回来所想要看到的,他进这里来并不是想看到这样的她。
“你不要唤我,你还是叫我左小姐吧!我们之间根本不配当什么夫妻。”转过头去,左言霜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只能放声的痛哭。
她很难过,是真的很难过。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难道这近一年来的相处,他就真的不了解她的为人吗?若她真的只是妒忌他对崔清瑶的爱,她可能会对他表示抗议、冷淡,但怎会做这般可耻的事呢?
“霜儿,你别哭,你这样我的心很痛。”安堪心痛如麻,敌不过心底的争扎,伸手将左言霜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半滴也不想。
他的霜儿啊!要他怎样决择呢?
“我不想哭,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在伤害我?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这么的短?我以为我能拥有幸福了,可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根本就不曾相信过我。之前你看到庞大哥的信的时候动手伤的我心,这一次你听信崔清瑶婢女的话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表示厌恶,你从来就不曾想过我的心如何,你从来就不曾懂得我。”任由他抱着,左言霜放声的哭,大声的骂,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让她有点无法呼吸。
“霜儿,不要这样,不要哭了。”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安堪无力的翻眼呼气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他才安抚瑶儿睡去了。可是回到这里,面对霜儿的指责,他也无力为自己多说一句话。
难道,错的人是他吗?就错在当初他明明放不下瑶儿却又接受霜儿吧!是这样吗?齐人之福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享的。
“我的眼泪真的重要吗?我的心疼在你的眼内又算得了什么?你进这房来不就是想要审问我吗?现在你什么也问不到,你是不是就该高兴了?”左言霜不放过的骂,就是心里有很多的不甘,说着还用力的推开好个抱着她的人:“你放手,你既然在心底认定了我有罪,我是罪人,那你就放手,让我一个在心痛难过就好了,我不值得你们任何人怜惜,更不值得你来投入半点的关心。”
“霜儿,不要这样,你别哭了,对不起,你别哭了。”不舍得放手,安堪紧紧的抱着不放,怎么也不让她争扎开脱。
突然间他很怕,怕自己处理不好,以后都要失去霜儿了。
这不是他所想要看见的事,他不要失去霜儿,哪怕现在只是想一想心都很痛。
虽然他接受霜儿,跟她在一起才不到两个月,可是他已经放不开霜儿的存在了,哪怕只是之前前往水历时短暂的分开,他都无法释怀,几乎无时无刻都想着她在身边。他不敢去想有一天将要永远失去霜儿,他知道他不愿意那样,不管这事是不是霜儿所做的,他都不愿再追究了,他不要以霜儿来赌一切。
“我不哭,我只哭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为你哭。”咬着唇,争扎得无力了,左言霜干脆不动了,无力的任由他抱着,任由泪水无声的滑下。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墨墨那样,那么她便可以潇洒的离开这里了。
“霜儿,求你别这样说话好吗?对不起,我不该轻易怀疑你的,你别说这样的话好吗?”捧起左言霜的脸,安堪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是再也不舍得看她多流半滴泪。
他真不该,上一次不是说过以后都不让霜儿落泪,以后都不要怀疑霜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