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想管的。其实她死与不死都不重要了,现在,我不想要那个男人的一点爱惜。”伸手抚上平坦的肚子,左言霜心里一紧,低声的请求:“墨墨,你若真能帮我,就请把我送回水历的左家吧!若是安堪真要定我杀人之罪,那只怕我与爹爹此生无缘相见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安堪那臭小子真的不能搞定,就向皇上求请好了,就算安堪真能定你杀人之罪,我也要想尽办法让皇上免你死罪。若那安堪真的这么不值得,我就如你所求的,把你送回左家去吧!”墨墨轻叹,也觉安堪这次不值得帮。
“谢谢你,墨墨。”左言霜轻轻的笑,忍不住又是一阵作吐。
“霜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想办法把你带离这里。”眼看左言霜那痛苦的模样,墨墨心痛得眼泪都几乎要流出。
安堪那小子真狠心,若他看到霜儿此时这模样,还真的能下手吗?
“大人,孝亲王妃她……她……”挡不住人,侍卫无奈的对书房内的刑部尚书大人表示,又小心的看了看那个冷着一张脸的相爷。
他们都明白,这一次孝亲王妃是冲着这相爷而来的,面对这两个大人物要在他们刑部开战,还真有担心的感觉。
“你先下去吧!”刑部尚书明白的点头,走近墨墨恭敬的行礼:“下官见过娘娘。”
“你下去吧!本王妃想跟安相爷好好的聊一聊。”冷冷的扬眉,墨墨摆出王妃的架子来。
“是,下官先退下。”得这一话,这年近五十的刑部尚书倒是兴奋了起来,立即退下。
安相爷捉来的人可是他的妻子,之前就曾听说过他对那妻子的宠爱如孝亲王对这王妃一般。可是如今他捉了人来这刑部,又叫他怎好去审判呢?只怕一个处理不好,他这个尚书之位也敌不过相爷的怒火。
若这王妃真能带人离开,那么他还真是自在轻松得多。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安堪不悦的看向墨墨,对她的出现可不是很高兴。
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来为左言霜那个女人说好话。
“没错,你的家事我的确不想管,可是你是邢津的好兄弟,霜儿是我来到这里后认识的第一个女性朋友,你们的事我不能放任不管。”墨墨气骂,他以为她还想管吗?若不是他,此时她又可以换上男装扮夏国明的表弟去惹事生非了。
“随便你怎样想。”安堪气不过,把头别开。
“现在不是我怎样想,而是你要怎样想?你曾是刑部侍郎,这刑部的地牢是怎样的你总该记得吧?你可知道霜儿在那里怎样?你就真能忍心让她在那里受罪?现在快要天黑了,晚一点那里什么可怕的小动物都会出现,你真忍心让它们无情的折磨着霜儿?而且你刚才伤了霜儿的手骨,你真的不打算让大夫去看一看她?也许你去医治她的手,那手会真的废掉,你就真的这么忍心吗?”墨墨走到他的面前,迫切的追问。
若不是碍于身份的问题,不想给邢津惹出笑话,刚才她就要救霜儿出来了。
“那是她咎由自取的。”安堪生气的瞪向墨墨,紧紧的握着双拳。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有多痛。
他不想伤霜儿分毫的,可是刚才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而且他真的无法接受她竟然为了害怕瑶儿会康复夺去他的爱而狠下毒手,这叫他不能轻易去原谅她。
若瑶儿真的死了,那么他总要给过世的瑶儿一个交代的,他不能再对霜儿抱半点善心。
“你就肯定是她咎由自取的?为什么你不选择听听霜儿的话?她说人不是她推下去的,她说是崔清瑶引她去,设计她的。”墨墨大声的吼,想尽力让安堪明白。
“瑶儿都已经疯了,还能怎样设计她?”安堪气怒的骂,不接受墨墨对瑶儿的谄害。
“我真后悔当日不让霜儿跟你说出真相,若不是就是明白你不会相信你深爱多年的崔清瑶是个坏心眼的女人,霜儿也不必这么累。”墨墨生气的转身,感觉对着安堪真是有理说不清,现在也不成理由了。
“你在说什么?”
“崔清瑶不是个疯子,她明明就是个正常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她会妒忌霜儿现在是安夫人的身份,很妒忌你对霜儿的宠爱,很介意就算她回到安府,也许你不能给她一个正室的身份。所以她设计了这一切,她说得回自由身之时便想要回来,却在一间店里看到了有人在寻找她,后来才得知原来找她的人是你的夫人,她不甘心这样回去,她怕你不能给她唯一的爱,所以她要想办法先将霜儿除去。所以她装疯了,她假意找人去左家说见过她,其实那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墨墨决定不再隐瞒,先把那件事告知安堪,希望他能相信:“后来她亲自跟霜儿说出她的心计,她说要将霜儿迫走才会康复回来。霜儿当时很怕,跑来问我,我们都认为你不可能会相信这样的事实。我便教她冷静以对,她要装疯,霜儿就继续当不知道。谁知道她之前那场设计虽让你跟霜儿发生了意见,可是你却依然那么宠爱霜儿,而是她不甘就又设计了这一次上山的戏。你要清楚,这一次是那个女人的丫环提出的,霜儿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想要去,这都是你们劝她去的,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都是在被你那个心爱的女人设计了,你而却相信霜儿会是个狠心无情的人。”
“你胡说,我不相信,瑶儿不是这样的人。”安堪否定的墨墨的话,把头转向一边。
“我们就是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这里了,你宁可相信崔清瑶是装疯来设计霜儿的,还是相信霜儿是一个会杀人来寻安心的女人?”墨墨清楚的问,不让他有避开的意念。
现在这事只是两个女人间的事,不管多不愿去相信,两个女人之中,总有一个是坏的,就看安堪选择相信谁了。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安堪生气的冲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