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的失踪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安大哥想说就说吧!霜儿也希望能了解更多的你。”抬起水灵的大眼,左言霜温柔的笑说,伸手将他的手拉下,紧紧的握在手心。
“她叫崔清瑶,是京城崔家的千金,因为是世交,所以我们很小的是候便认识。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很好,很温柔,是个很善良什么都为人设想的女孩子。开始的时候我们感情很好,我们说好,只要等她十七岁那年便要娶她为妻。但那个时候我便在为孝亲王办事了,那时候的邢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领将,但他的本事是我所欣赏的,便与他成为了好兄弟,也渐渐的知道他的一切,为他办事。三年前,瑶儿执着去水历探我,却想不到在那一天我们同样遇到刺客,当时那些人只是冲着孝亲王而来,所以我跟孝亲王有意引开那些人,而她跟其他的下人一起往另一边离开。当我们回头去找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下人都死在山腰上,而她的下落就从此无踪了。”说起往事,安堪的手仍有为颤抖。
“那你们一直找不到她吗?一点消息也没有?”左言霜虽跟随着他走,却因他的回忆而感觉脚步在加重。
“有,过了两三个月以后,崔家收到了信,说是要拿五百万两才放瑶儿的。只是当时的我还是水历里找寻瑶儿的踪影,所以并不知道这消息。当我知道后事情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所以大家都认为瑶儿已经死了,因为崔家的人并没有给那些钱去救瑶儿。”说起那些他无力挽回的事,安堪有点激动,握着霜儿的手也紧了一张。
“你知道这件事后一定很恨自己吧!因为你也来不及救她。”心痛,是因为爱他,明白他。
当日的他一定是疯狂掉了,若他早一点知道便能拿出那些钱来,也许他真的能救回瑶儿的,可是他却在水历,所以什么也做不了,人也救不了,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执着的原因吧!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欠了瑶儿的,若不是他瑶儿便不会在水历被人捉去,也不会因此而被崔家弃之,没人肯救。
“霜儿,你能了解我的,对不对?若当日我在,也许我真的能救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她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这三年来她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对她,我心里有说不尽的内疚。所以之前要放下一切跟你在一起不容易,若不是凤嫣楼前那马儿让我品尝到失去你的滋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到哪一天才能放下心魔。”安堪停下了脚步,在路上将左言霜紧紧的抱着,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温柔的说:“霜儿,你知道那一天我看见那样的你有多激动吗?那一刻害怕把我整个人都包围住了。霜儿,我以后都不想失去爱人了,那种滋味很难受,霜儿,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的活着,永远都别让我失去你。”
“好的,安大哥放心,霜儿的命很硬,当年左家前往水历路上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霜儿活着。往后,霜儿也会好好的活着,绝不会轻言放弃,只为了让安大哥知道,这世界还是会有美好的。”反手抱着他,左言霜说得很轻很温柔,像一个母亲安抚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一般。
暖暖的笑,安堪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走向安府的大宅。
“霜儿,从今晚起我就搬回家里住,你跟我一起住同一间房好吗?”步进安府,安堪干脆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与她与自己并步而行。
“……”不知该不该应声,霜儿只低下头,感觉着火在烧红着脸。
安大哥的意思是说,今晚就跟她睡在一起吗?
注视着那张羞涩的侧面,安堪只笑,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他的房间而去。
今晚,他要给霜儿的不只是承诺,而行动。
对于过去,他是时候要放下了吧!对于瑶儿,他欠下的只怕要下辈子才还了,相信这近四年里都没有半点消息的她早已死在那次在没人交赎金的绑架下了。
“安大哥,不如霜儿还是回房里去睡吧!不然一会太晚婉儿还见不了我回去,会担心的。”左言霜心跳若狂,一直不敢言语,当被安堪拉进清瑶居的门前时,急急的停下脚步,说什么也不肯上前。
“没事的,婉儿知趣的,她也许早便想到你不会回房去睡了。”安堪坏笑,硬是不肯放过害羞的她。
这样的霜儿很可爱。
霜儿给他的感觉是很温柔却坚强的,就像第一次当着他与邢津的面骂他时一样,虽然她很难过心痛,可是她因心中的不甘而勇敢大骂,为自己争取难过的权利。还有婉儿所说的那些关于她的往事,说她从来不在关心她的人面前哭,这样的霜儿真是坚强得让人心疼。
他觉得,霜儿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就算遇到什么难过的事,她就算再难过,她也会懂得调节得好好的,就算是心在流血也能把泪忍得好好的。
可是此时这个因为将要面对真正的洞房之夜而羞怯的霜儿,让他的心更疼了,真想好好的珍在手心之中,不让她往后再受半点伤害。
“可是……我……安大哥,不如……”吱吱唔唔的,左言霜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霜儿,进来吧!”安堪心疼的笑,直接把人拉了进去。
放眼看向没住四个月却依然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房间,他松开了霜儿的手,走向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定定的看着。
原本还在羞涩,可是眼看安大哥走向那个清瑶的画像前定住了,左言霜的心也莫名的一紧,所有紧张情绪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清瑶,那个安大哥救不了的女人,一定是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吧!不知在天之灵的她知道安大哥决定要跟自己一起时是不是也会难过呢?
而现在安大哥这般痴望着她的画像,是不是在后悔自己今天带她回来的决定呢?
可是没有让她多想的机会,安大哥已伸手将那画拿出来,小心的卷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画桶之中。
“安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眼看着他将画收起,左言霜不解的上前,心为了他而莫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