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清清不知以什么水擦过她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呼出声来,痛楚让她皱紧了眉心,双眸也升起了雾气。
她刚才抱着清清已经哭完了,可是她还是很想哭。
原来,她也是这么平凡的人,在这一刻,除了伤心,她心中有更多的不甘。
“霜儿姐,你忍一下,我现在是帮你止血,还有帮你清洁伤口,不然以后会留下伤疤来的。”清清抬头看了看左言霜,小声的叮嘱。
“嗯!”用务的咬唇,左言霜重重的点头说。
只是咬着唇,痛还是在,当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清清终于为她清洗干净,开始用药贴着她的伤口。
当药贴上时,她感到了一点凉凉的,虽依然有痛,却也有较舒服的感觉,无力的依在椅子上。
清清将布抱好,才站起来,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霜儿姐,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来吗?”
“嗯,你愿意收留我几天吗?”抬头看向清清,左言霜费力的问。
“当然不好,这里是庞轩的地方,你们之前的流言都不少了,要是你在这里住,只怕会让人说得很难听。”墨墨的声音介入她们,打断了想要开口回话的清清。
“墨墨?”左言霜怔怔的看向来人,却感心更沉重。
她很失败啊!原来她是这么软弱的人,此时每遇上一个真心对她的朋友,她都会觉得很委屈。
“我知道你跟安堪的事了,这是我刚刚从你家婉儿丫环那里收到的信,这是庞轩给安堪的信。”墨墨走进去,来到左言霜的面前说,把信拿了出来。
“那封信我不想看了,我知道崔清瑶没有死,也知道我已经输掉了。”看向墨墨手中的信,左言霜低下头,不愿再看。
“输了?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想是安堪误会了你才会这样对你的,不然他不可能舍得出手伤你一分。”墨墨不认同的走近她,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可是他还是这样对我了。”把衣裙放下,左言霜自嘲的笑。
“霜儿,你别这样,你看这信,庞轩一定是认为崔清瑶已经疯了不记得安堪了,带回来也没有用便想要把她留在左家里一辈子,不让已经没有半点安堪记忆的她打乱了你跟安堪的快乐生活。也许安堪是误会了,只是以为你发现了崔清瑶,却叫庞轩去把她收起来不让他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以为你是那么自私的人,把有可能威胁到你的崔清瑶收起来不让他知道。”墨墨将信递向左言霜,从她的说话里肯定她没有看过这信。
“那都重要吗?不管如何,他为了那个女人而这样对我,你认为我真的该为他找什么借口来骗自己吗?要是换转是你,你会不会当没事一般回到孝亲王府去?”把信丢到一边,左言霜气急败坏的吼。
说完,低头痛哭了起来。
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哭。
可是当一个人从云端的幸福里被拉下黑暗处时,她真的无法让自己的心不去难过,不去在意。
她很恨,恨他为何能对自己这么无情,就算刚才他明知自己的脚受伤了,也并没有伸手去扶她一下,为什么他就是能这么无情呢?他怎能这样对她?
“霜儿?”无奈的叹息,看左言霜就这样哭了起来,墨墨还真的开不了口去安慰。
是啊!不管原因是什么,一个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而这样伤害自己,哪个女人不会伤心呢?
“墨墨,我的心很痛,我曾想过很多种崔清瑶回来后的情况,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是真的想不到他会这么狠心的。”抽泣着,左言霜不甘的低语,泪水无法停下。
深深的叹息,墨墨走到她的面前,将人抱住,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哭。
一个女人,受了情伤最想要的事就是尽情的哭一次。也许那样心会好过一点吧!
“霜儿,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以后我带你回孝亲王府去先住着,别留在这里住,毕竟是庞轩的地方,你一个女人住在这里只会招惹是非而已。”墨墨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小声的劝说。
“可是我不想再见到他了,至少现在我不愿意再见到他。”紧紧的拉住墨墨的衣裳,左言霜以鼻音说,却是那么的决绝。
暗暗叹息,墨墨温柔的劝:“你放心,要不是你愿意,安堪不会打扰到你的,毕竟孝亲王是我的地方。”
“谢谢你,墨墨。”
把左言霜带回孝亲王府,直到她是真的睡着了,墨墨才安心的离开她的房间,往书房去找邢津。跟邢津说清一切事实后,便决定无去把安堪找回来。
“墨墨,你真的要去找安堪?也许他已经出发去水历了,毕竟清瑶失踪了这么久,他一定是很心急的。”邢津问,认为是跟不上安堪的脚步了。
“不,婉儿说刚刚他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我想他还没有准备出发的,津,霜儿睡着了,你就替我好好的看着她,我先去找安堪再说,有些伤害不能太长时候的,若是安堪真的去了水历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回来,我怕到时候他想向霜儿道歉已经太迟了。”墨墨摇头,若不是霜儿刚刚情绪不是很好,她早便去找安堪了。
“可是你真的认为应该加入他们夫妻之间吗?毕竟这是他们的事。”邢津问,并不太认同。
“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事,可若我们作为朋友的都不管,任凭他们这样下去,若往后造成回不了头的痛时,我们就能不替他们难过呢?而且这一次的事是我叫霜儿先别跟安堪说的,是我怕那个女人不是崔清瑶而多惹了是非。后来霜儿是不放心才让庞轩去认人的,现在安堪误会了霜儿是自私自利的人,我怎能不去替霜儿反驳,要是就因为这样而让他们一辈子都错过了,我会不能原谅自己的。”墨墨反对,她可不能像邢津那般理智,特别这事她也有责任的。
“那好吧!你就快去,不然安堪真的离开京城你就得去水历找人了。”邢津点头,知道墨墨的个性如何,就只好让她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