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模模糊糊的做着梦,梦里好像跟谁打了一架,结果是她输了,被打得全身酸疼,她有些不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那痛还挺真实的。
早已醒来一直在观察她睡颜的司徒御飞,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醒了?棉花糖好吃么?”
玉露眨巴了两下大眼,什么棉花糖哦,一大清早的他想吃棉花糖?
原谅她可人儿多忘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司徒御飞皱了皱眉,这丫头不会真的不记得了吧,昨晚她力气可大着呢,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生着了火煮开了锅,既然她不记得了,那他只好提醒她。
眼底狡黠一闪,他面带委屈地道:“露儿,你昨晚脱了我的衣服,对我做了那种事,你要对我负责!”
“啥?”玉露张大嘴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忽然想起来他曾经用过的伎俩,小嘴一撇,“哼,少骗人!”
“露儿,上次骗你是我不好,可这次是真的,你看!”说着,牵起玉露的小手印在自己的唇上,那唇上的伤痕可是玉露的杰作,这是铁证!
玉露努力地想啊想,她昨晚——昨晚好像真的有吃过什么东西,难道——难道——
“哗啦”一声,她一把扯掉两人身上的被子,根本也没注意到两人都是****这件事情,慌忙的在床单上找她想找的东西。
床单上,在她大腿的位置,有着鲜红的一滩!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他耍的花招,对了,一定是他弄伤了自己,故意放滩血在这里,想着她就去他身体上搜寻伤口,可是翻来覆去的她也没找到。
“啊——”女高音。
“啊——”男高音。
“怎么会这样?”女低音。
“怎么会这样?”男低音。
“你干嘛学我?”女子的指控。
“我哪里有学你!”男子的辩解。
“那你喊什么?”女子的疑惑。
“你又喊什么?”男子的疑惑。
“我喊这个!”女子的手指指向那滩鲜红。
“我也喊这个!”男子的手指也同样指向那滩鲜红。
玉露刚想说话,就听见有人登上竹屋,在外室行走,片刻便传来一女子带着惊喜的询问声:“公子,是你来了吗?”
司徒御飞正处在惊喜交加的状态下,这落红,说明露儿跟寒夜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么那****看到的——
外室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倏地提起地上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有些不悦地问:“谁?”
“公子,我是晴儿,今日轮到我来送水果蔬菜,没想到公子竟然在,晴儿真是开心!”外室女子的声音愈来愈兴奋。
玉露闭着嘴巴磨了磨牙,眯着眼睛斜瞪他,不用问就知道,这一定是他别院里的花痴丫鬟。
司徒御飞收到她非善意的眼神,讨好地在她脸上吻了吻,被玉露一把拂开,而后扭过身去不看他。
“公子,你还没起床吧,晴儿进去伺候你更衣!”晴儿说着就要往内室进。
“不用!”司徒御飞慌忙阻止。
“那——公子一定赶了几天的路来到这里,晴儿给你烧水服侍你沐浴!”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司徒御飞一面应付着外室的丫鬟,一面去拉玉露,玉露死活就是不肯扭头看他。
晴儿不死心,继续道:“晴儿给公子做些吃的吧,公子想吃些什么?”
司徒御飞没回答,而是翻身到了玉露的另一侧,与她面对面,玉露鼻中哼了一声,又将身子转了过去。
“公子,你在这里住几日?晴儿便不回别院去了,在这里伺候你好了!”晴儿喜滋滋地道。
司徒御飞依旧没应,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听见晴儿在说什么。
“公子可是答应了?那晴儿先去给你做吃的!”
忍无可忍,玉露“腾”地坐了起来,对着外室娇喝:“不吃不吃,什么都不吃!”
“啊?公、公子,你、你的屋内怎么会有女子?”晴儿吓了一跳,这女子是谁?
玉露双颊气得鼓鼓的,“怎么没有?我不就是女的?”气死了气死了,玉露狠狠的瞪向司徒御飞,没事那张脸长那么好看干嘛,除了招蜂引蝶还是招蜂引蝶!
“公子?”
司徒御飞心里那个乐,露儿小丫头在吃醋,虽然他很愿意看她这可爱的模样,但若将她气坏了他还舍不得,“晴儿,刚刚说话的是你们的夫人,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着!”
“夫人?”晴儿愣了愣,她们的公子成亲了?
司徒御飞不耐烦地叹了一声,“好了晴儿,你先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晴儿沉默了半晌,“是”了声便离开了。
“乖露儿,我把她打发走了!”他伸臂将她揽在怀里,这小身子软软的,怎么抱都不够。
玉露使劲儿挣了两下没挣开,转过头去质问,“你到底有多少个别院?”
“嗯——”他眼神闪了两下,“两个!”
“两个?”
“呃,三个!”
“三个?”
“五个!”
“说实话!”
“好,我说实话,七个!”
司徒御飞,乃丫的养后宫呢吧!
玉露无语了,彻底无语了,只是直直地瞪着他,司徒御飞心里“咯噔”一下,再不拿出诚意,只怕大事不妙啊!
“好了露儿,等回了扬州,我马上将她们都送走!”这貌似要花掉他不少银子。
玉露狐疑地转了转眼珠,“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司徒御飞的娘子,这司徒家的上上下下都你说了算,你想让她们留就留,不想留就让她们走!”
玉露嘴角忽地挂上了贼笑,“那你呢?也归我管么?”
司徒御飞一听,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自然是归你!”露儿说这句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是么?他现在,终于将她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