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风院,才想起来没带钱,被老鸨给轰了出来。
玉露那个气呀,哼,正门不让走,咱就走偏门。
此时夜色有些黑,她绕着妓院走了一圈,看准一个人少的地方,就飞上了墙头,忽然就有了一种做采花贼的错觉,哈哈,她今晚就要做一回采花贼!
一路搜寻竹胭的房间,********不绝于耳,那声音里,却没有司徒御飞的,所以,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躲在长廊的柱子后面懊恼,那脸蛋红得像番茄,热得可以煮鸡蛋!
算了,算了,找也找不到,干脆不找了!
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将这里的女人看看,看看她们怎么招惹男人的!
于是,她就蹿上了妓院大厅的房顶,掀开一片瓦,欣赏起瓦下的男男女女来!
哦,原来御飞哥哥就喜欢这个调调!
大眼滴溜溜一转,好吧,既然乃喜欢,姑娘就表演给你看,省得乃总往妓院跑!
※※※
次日午时,司徒御飞打着扇子,从外头摇摇晃晃地回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途径玉露的房间,就想着叫她一起用午饭,便拐了过去。
“小露水,小露水!”
屋里没人答应他,便去问站在门边的小凡,“夫人不在?”
小凡点头,“在!”
在?在怎么不说话?这丫头又怎么了?他可是没惹她吧!
“小露水,吃午饭了,快点!”
小凡低了头,诺诺地道:“公子,你别喊了,喊了夫人也不会出来!”
司徒御飞纳闷,“她今天是唱哪一出啊?难道绝食?”
小凡额上黑线,绝食,也亏公子想得出来,这对夫妻,还真是配啊!
“不是的,公子!”
“到底怎么了?你说说清楚!”他有些急了。
小凡脸一红,头更低了,“公、公子,夫、夫人说,只、只有我叫,她、她才出来!”
“那你倒是叫啊!”这丫头闷在屋子里,不声不响的,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然后想不开吧!
“那、那我叫了,公子,你、你要挺住!”
“嗯?”他一脸茫然惊讶,什么叫让他挺住?
只听小凡清了清嗓子,扯了个尖细的声音,就喊了起来:“露儿姑娘,出来接客啦!”
嘎嘣——
司徒御飞脑袋里最脆弱的一根神经线,断了!
“来啦——”脆生生,甜腻腻,苏媚入骨!
嘎嘣——
司徒御飞脑袋里比较坚强的那根神经线,也断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玉露迈着小碎步,一扭一扭的从里面走出来,手绢搭在唇边,嘴角弯翘着,边走边对他抛媚眼,待到得门边时,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将领口努力向下拉,露出一片莹润的冰肌玉骨。
嘎嘣——嘎嘣——嘎嘣——
他脑袋里的所有神经线,全部断掉!
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玉露拿着手绢无限娇羞地遮住了半边脸,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身边,往他怀里蹭,身子软软的,无骨般的柔弱,真是人比花娇,身比柳摇,蹭得他恍惚间就不知身在了何处!
拿了小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娇滴滴地道:“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司徒御飞一个激灵,脚步踉跄地朝后退,显然是被吓到了。
玉露紧紧贴着他,跟着往前走,“爷,人家好想你哦!”
完了,完了,受不了了,小凡抖着腿,抱着肩膀,没命地往外跑,遗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知是不是小凡跑的动静太大,终于让司徒御飞回了那么点神,“小露水,你、你——”
“我什么?”娇娇地问着,拿了手绢在他脸上轻轻地扫,扫得他心里突突直跳。
一把扯下她那只作祟的小手,狠吸口气,“不要胡闹,你这都哪儿学来的?”
“哎呀,御飞哥哥,你不就喜欢这调调么?露儿做的好不好呢?”抬头,甜甜地笑给他看。
“谁告诉你我喜欢这个调调?”他惊讶地睁大俊眸。
小手照着他的胸膛一推,转身背对着他,“不是吗?春风院的姑娘不都是这么接客的吗?”
“你去了春风院?”
“是啊!”不否认,“去找你啊,可惜没找到,也不知那竹胭住在哪里,那去了也不能白去吧,就顺便学了两手,御飞哥哥喜欢么?”侧头给了他一个苏媚的眼神。
他忽然觉得有些气闷,本想说她无理取闹,可是,张开口却不知缘何变成了解释,“竹胭生了病,我是去看病的!”
小嘴一撇,“谁不知道你鬼医看病可不是随便看的,更何况是妓院的红娘,天下第一圣手何时给妓院的红娘看上病了?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哦!”
他有些急了,“我看病只分心情,不分人!”
“哦!”夸张地应了声,又用余光斜了他一眼,“那一个晚上没回来,是不是人家以身相许作为报答了呢?”
司徒御飞怔了怔,原来她是想套他的话,这丫头总是说怕他给她戴绿帽子,现下还不是想知道他昨晚在哪儿过的夜么?
“这个嘛——”他故意拉长了声线。
玉露伸着小脖子等着。
半晌,等来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两个字:“保密!”
实际上,怕竹胭病情恶化,他只是在那里呆了一晚而已!
“哼!”不高兴了,转回身,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推,将他推了个趔趄。
推完之后,又吸了口气,马上就换了表情,柔媚诱人地一笑,“御飞哥哥还没说,刚才那调调你喜不喜欢哪?”
他站稳身形,扳过她的肩,很严肃的回她,“不喜欢!”
嘎?
玉露愣了,“不喜欢你干嘛总往妓院跑?”
“我说了,是去治病的,随你信不信!”
摇头,打死也不信!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合上她敞开的衣领,用了郑重的眼神警告她,“以后不许这个样子,尤其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听到没有?”
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她讷讷地念着:“不许这样,还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猛地一皱小脸,“我又不是妓女,才不喜欢在男人面前这样呢!”
而后,脚一跺,也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