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娘子摧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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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秋水门的夜,从来都不是寂静的,只要出现美男,玉琼就不会安安分分的去睡觉。

这不,正里里外外的追着暮野跑。

“诶,暮野,咱们去赏月吧,秋水门的月亮绝对比听音谷的圆!”

暮野开门进了房,将她关在了门外,“天下的月亮都是一个样的!”

一扇门而已,怎么拦得住她?更何况,还是秋水门的门!

“暮野暮野,那我们去骑马吧!”晚上骑马看星星啊,多浪漫!

他回首,见她竟然进来了,还坐在了椅子上,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理会她,兀自铺着床。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不去!”这女人还真是聒噪起来没完没了。

玉琼从椅子上跳下,蹦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臂,“哎呀,暮野,去啦去啦!”

恶寒!

他打了个激灵,想挥掉她的手,不料她却拉扯上瘾了,说什么也不放!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身面对她,“玉大小姐,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一听,玉琼笑得很是猥琐,就差流口水了,“那个,休息啊,那休息吧,我看着。”

暮野头顶一只乌鸦缓缓飞过,她看着他睡觉,开什么江湖笑话!

这时,门突然开了,寒夜走了进来,见到玉琼,一愣,继而狠狠皱起了眉。

暮野急忙对着寒夜使眼色,似乎在说:赶快给他请救兵!

寒夜会意,转身就走了。

玉露此时正半跪在椅子上,翘着臀趴在桌子上写字,那眼睛就快要贴在纸上了,忽然一阵焦味传来,她小鼻子使劲儿嗅了嗅,眯了眼睛看额前,才发现竟是不小心被烛火烧着了几根头发!

“讨厌,写个休书都写不安生,还烧我头发!”不高兴地将蜡烛往前推了推,捻了捻毛笔尖,继续伏案疾书。

当,当——

有人叩门。

“进来吧,进来吧,还敲什么门哪!”这么晚来找她的,也就玉琼了。

寒夜推门走了进去,待看到她那个****俯身的姿势时,立时俊脸通红,急忙撇了头不敢再看。

“玉露,有事请你帮忙!”

咦?居然是寒夜的声音!

她回头看过,还真是寒夜,“寒夜,怎么是你呀?什么事要帮忙?”

他面朝墙,依然窘迫,“是暮野,玉琼缠着他不放。”

玉露将手中毛笔一搁,从椅子上蹦下来,向他走过去,“她现在不缠着你,倒是改缠暮野了!”

“嗯!”他鼻中应着。

“你在看什么啊?”她房间的墙,不就一片白么?有啥好看的!还是说,他想面壁?

转到他面前,抬头瞅了瞅他的脸,骇得他慌乱的就将头地下,还好他皮肤是古铜色,昏昏黄黄的烛光里,脸红也看不出来!

“呃,没什么,我们走吧!”还是不敢对视她,他转身直接就出了房门。

玉露奇怪地揉了揉小额头,自言自语:“估摸是被玉琼给刺激了!”

到了暮野的房间,玉露一脚就将门给踢开。

屋内,玉琼章鱼似的,整个吸附在暮野身上,暮野怒也怒不得,赶又赶不走,愁眉苦脸的无计可施。

玉露手中皮鞭一甩,毫不犹豫地就缠上了玉琼的头发,轻轻一带,玉琼便吃痛地脱离了暮野的怀抱,不对,准确的说是让暮野逃离了她的魔爪。

“玉露你干嘛?你谋杀亲姐啊!”玉琼一边拽着头发,一边往后退。

“谁有那闲工夫谋杀你,不如直接送你去尼姑庵啦,一天就想着泡美男,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能不能不让我跟你操心啊!”玉露看着头发被她拉扯,却依旧对着暮野双眼冒心的玉琼,真是恨姐不成尼!

那边的寒夜和暮野,听着她念叨玉琼,心里憋笑,这玉露对玉琼说话的口气,总跟娘亲对女儿似的,哪里像姐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玉琼从暮野房间给拖了出来,直接拉到了她娘亲那里,只能让娘亲看着,否则今晚暮野就别想睡了!

打发了玉琼,玉露回房接着写她的休书,一张又一张,也不知写了多少,困得不行才爬上了床。

※※※

第二日一早,玉露在门外一声接一声的吵嚷中醒来。

吵死了!拿了被子往头上一盖,准备继续睡。

可是外面的声音还在传,离她这里越来越近。

“哎呀!喊什么喊哪!一大清早的,玉琼又去调戏谁了?”没好气地从床上坐起,对着门的方向嘟嘴嚷着。

“姑爷来了!”不知谁在门外喊了一句。

“什么姑爷王爷的,讨厌讨厌!”扰她睡觉的都不是好人!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满面尘垢,却兴奋异常的人,直朝着她扑了过来。

玉露还没仔细看清他是谁,就觉身上一重,竟是被他压在了床上。

“露儿,我的露儿,我知道了,终于知道了,你是我的露儿,是我的!”他狠狠收拢着手臂,将头埋在她脸旁,侧脸紧贴着她的侧脸,颤抖的呢喃。

她一僵,是他?

怎么?在情画那里吃了闭门羹?还是让人家用完给甩了?

她用力地伸手推他的胸膛,“放开我!”

“不放!”他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头,冰凉的脸颊贪婪地汲取她脸上的温暖。

雪白的莲臂好不容易从他的怀中抽了出来,想去够旁边的衣服,她此刻可是没起床,身上只穿了件月白的肚兜,这样被他抱着,又羞又气的,全身都泛了红。

将她那只伸出去的手臂给拽了回来,大掌包着她的小手轻轻摩挲,身下的人儿衣衫薄少、肤嫩体香,可是,他却完全的没有任何非分的念头,只是单纯的想这么抱着她,仿佛在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都不愿放手。

“你放开我,放开!”他越是这样不松手,她越是不高兴,被情画甩了就来找她,当她软弱好欺?

他微起了身,但绝没有松手的迹象,空出一只手来抚摸她的脸蛋,就是这张小脸,这些天来让他心神不宁,让原本不轻易生气的他动不动就发怒,甚至于,让他猛吃寒夜的飞醋,是的,那一晚在寒夜的房里,他气闷,他吃醋,现在方知,那所有的反应,不过是因为这一件事——她,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