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多废话。我的回答,很简单,佟谨之,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佟庭烽眸光一深,汹涌的厉害。就像海啸。一顿,手一勾,他就把她勾到了他的大腿上,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趁势,圈着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对时,她用手指点点他的唇,接下去继续说道:
“所以,你也想要清楚了。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或是不要。
“要,我们就得走一辈子,你得包容我的臭脾气,坏脾气,以及一切不良陋习,但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太太,在事业上支持你,在生活里,我们彼此照顾,接纳你的一切。
“不要,我们就一拍……唔……”
“两散”一词没有说出来。
唇,被狠狠堵住,后脑给牢牢给按着,他用行动表述了他心头的渴望。满带着卤汤味道的舌尖,一鼓作气,攻城拔寨,吸光着她的空气,热烈的让她喘不过来。
宁敏的大脑有那么一阵空白,只能任由自己被他掬在手心里,含着,咬着,吸着,吃掉她所有的意识,直到他知道换气儿,然后,她才有点空气可以让自己活回来。然后他又是一番磨人的强吻。热烈着,恨不得把这些天的思念,以及苦闷全部倾吐出来似的。
那一直被压抑着的欲望,自然而然就倾巢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
他不重欲,可她就是能挑起他对这种念头的渴望,喜欢深深和和她合二为一。现在的他,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有碰她了,想念的厉害。
伴着吻,她被抱起,进房,门,被砰的一下给关住。
当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褥上,她知道他想干什么,那灼热的目光表露着那样一种能让人面红耳热的目的,一个个吻,发展到脖上颈上锁骨上,外套早脱在楼下时脱下,只有一件驼绒毛衣,低领的。他的手掌已经从底下探了进,还打开了内了衣的扣子。但凡手指走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烫过一般,滋滋滋的烧起来。烫的颤栗。
“碍事!”
他忽皱了一下眉,将她扶起,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毛衣脱下了,目光在注视到那一片发亮的雪白时,眼神越发的炙热。
她的脸,因为他这样的注视而发烫,她伸手想蒙住那肆意欣赏她的眼睛。
他笑了,知道她害臊,捉住她的手,吻了又吻,附下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帮我脱了!”
她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他的肩上的伤,已经好痊,就剩下疤印。手爬了上去,抚了抚。
“已经好了!”
“专用点!还有呢……乖……”
他蹭了蹭,语气有点嫌她行动太慢。
她感受到了那灼硬,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子……完全解放他……那强悍有劲的身子全在她眼里。
待赤了裸以对,他以唇膜拜,熨过她每一寸肌肤,令她整个儿发烫,颤抖,却并不给。
“佟谨之……你……你到底闹哪样……”
她咬着唇,恨恨的看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这么折磨人,令她几番呻吟出声,嘤嘤嘤的,那声音娇而媚,完全不像自己的……
他终于低一笑,送入,含着她的唇,狠狠的磨合着。
起起伏伏中,她承受着男人的力量,时而温柔,时而有力,将她几度抛入云端……
浓情深处,几番云雨,难自禁。
她没有机会再说话。
之后,昏昏沉沉睡去时,宁敏在想:禁欲的男人,有点可怕,整个儿就像放出笼的猛兽,不吃饱,不肯休。
她觉得自己的腰酸的直不起来,不,应该说,都快被撞散了……
一个字!
累!
二个字!
累死!
这一夜,她睡的特别特别的沉,心情,很安宁。
佟庭烽也是,搂着迷人的妻子,吻着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孔,这些日子的苦闷,和难受都得到了纾解。
思念是最最折磨人的。
所幸,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他可以狠狠的一遍一遍的爱。
彼此,安娜静静的望着当头的月亮,无眠。
十四的月亮,将圆未圆,光芒皎洁清亮,她披着外衣站在阳台上,想着以前的种种,没了父母,她现在算是寄人篱下。但她不能永远寄人篱下。该属于她的,她怎么舍得放。
她回了房,取出了之前买来的东西。这几天,她一天一天的在试。她希望老天垂怜。让她得以梦想成真。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进了独立的洗手间,她取样,试验。
几分钟后,她兴奋的脸都发烫起来。
子夜十二点,安娜脸色苍白敲响了何菊华的房门:“何姨,我吃坏肚子了,您能送我去医院吗?”
何菊华见她脸色难看的厉害,忙扶她坐好:“要不,我让陈医生来看看?”
安娜摇头,无助的抓着衣角,低低说道:“何姨,我不能随便吃药,挂点滴……”
何菊华怔了一下,心头警铃大作,但依旧柔声而问:
“我……“
安娜迟疑了一下,神情繁复的抚了抚肚腹:
“何姨,我怀孕了!佟哥哥的……”
没有意外,她看到何菊华的眼睛瞪直了起来,且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谨之的?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几天!”
两朵红晕在女人的脸上晕漾开来:“除夕夜,佟哥哥喝的很醉,醉倒在园子里的影音室里,我偷偷吻他,然后……”
何菊华皱了一下眉头,她记得的,那夜,谨之喝的特别的多,大约是因为心里苦闷吧……表面没说什么,他呀,喜欢把任何事都往肚子里压……
吃完饭后,他就不见了,车子在,电话也不接。直到天亮,才有人看到他从影音室的休息间里出来。
其后,有佣人说,安小姐和大少共度了一夜。
她没在意。谨之是个有分寸的人。底下人爱嚼口根。见到风就是雨的,也不是没有。可没料想,竟是真的。
零辰二点,何菊华将人送去医院,一系列检查一做,肚子拉稀是食物引起来的。另外查证了一个事实:
早早孕。
按怀孕周期算是:五周。
等醒来时已近中午,房里安静,宁敏走下床,拉开窗帘,阳光暖暖的,推开窗,有点冷,但空气很清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了一遍,干净着,宁静着,有了某种归依感。
换了衣服,走下楼,不见男人,只闻见一阵阵饭香,有茄汁牛排的味道。
她往厨房去,看到男人正围着白色的围兜,忙碌,炖锅不知道在熬着什么,白气儿滋滋滋的在冒着,他在电磁炉前翻炒着,油烟机在呼呼的卷着。
有个为自己煮饭的男人,那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心被小小感动了一下。
宁敏走上去,圈住男人的腰,往前看,嘴弯弯着。
“肚子好饿……”
那语气,等出了口,才让她觉得有一种撒娇的味道,软软的……唉,这个男人让她变的很女人。
这样的变化,让她喜欢。了
不过,饿是真得饿,昨天,他们只吃了一点面,然后,只顾着恩爱了。
想到那一番番的颠鸾倒凤,嗯,她从没想过,有一点,她会这么沉迷男色……男人喜欢用那样一种行为,来表达对女人的着迷。女人有时也会用这样一种举动来确定所有权的占有。
“等着,很快就能吃了!”
他转头瞅了一眼,看到她笑的眉儿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他凑过头去,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吃到了一口的柔软。
她欣然接受,并且很喜欢这样一种宠爱,把头靠他肩上:
“要我帮忙吗?”
“把碗筷取了……要不要喝酒?喝的话,自己去挑一瓶……怎么了?”
佟庭烽看到她的表情忽然一怔。
“不喝。吃饭,肚子饿死!”
她抿嘴笑,放开他,抚了抚肚子,重申:
“饿的有点前胸贴后背了。”
里面的小宝宝肯定也饿了。
她咬了咬唇,漂亮的猫眼流光溢眼的,浅笑止不住藏着眉目之间,一晃一晃的,惹人眼。
佟庭烽瞄了一下,低叫了一声。
“干嘛?呀……”
他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
“贼头贼脑的笑什么,这是在动什么坏脑筋?”
她瞪,掐了他一下,在腰眼:“你有见过么这贼头贼脑的漂亮太太吗?”
“有,眼前,就有一个!而且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理你!我盛饭去!”
她又抿嘴,笑的神秘,整张脸都发亮。
佟庭烽眯眼看着,差点被她脸上所散发出来的美闪瞎了眼。
这女人,能把他迷死。想到昨夜自己的热情。他是一次又一次……有点没节制……所有心思,都放在享受身体的解放上了……
嗯,很久没这么愉快过了,不管是心,还是身,都被她点燃,恨不得就这么死在她身上。
他笑了笑,回头把菜盛出来,色香味俱全……呵,他终于找到一个他愿意给她做饭的女人了。
当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暴,正在悄然形成……
八岁的时候,佟庭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十岁,将自己视为亲生儿子的舅父被人谋杀,死于非命,在最年幼无依的人生路上,一桩桩悲剧逼着他的心智迅速的长成。用少年老来形容他,恰到其分。
那个时候,他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生母,佟漾,她常年卧榻,无声无息,依赖着机器,像一棵没知觉的顽强的小草,活着。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一种活,真是一种可怕的煎熬。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至少这种活,让他有了一个念想,去撑起苦难的生活,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