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遇上其他登山者,那么,之前的伴侣关系,就很容易被拆伙。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不断自我充电,才能在人生这一条说漫长不漫长,说短暂不短暂的道路上,相扶相守走的更远。
她觉得,她该学点东西才行,至于要学什么,她还没定下来,先去书局逛逛。
她在想,男人是商人,也许她该学一点商业上的东西。
午饭后,宁敏去了车库,那边停着一辆全新的红色玛萨拉蒂,很漂亮,老公说,这是结婚小礼物。
她摸摸鼻子:我没准备新婚礼物。也买不起这么贵的……
老公笑:你已经给了!
她茫然啊:我给你什么了?
老公亲她:肚子里这个就是。无价的。
宁敏开车爱飙,这车钥匙给了她之后,她带着他出去过一回,开的超快。差点吓坏亲爱的佟先生。
回来后佟先生说,钥匙给我,你不准开。以后出去,只能让司机送你。
宁敏不乐意:为什么?
佟先生说: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成鳏夫。
宁敏:……
好吧,那天,她开的有点快,其结果是,驾驶证被没收。
实在是有点惨。
“太太,您要用车吗?”
站在车子边上,她呆呆看了一会儿,有点遗憾,现在是特殊时期,没法带上这漂亮的车宝贝,再去尽兴一回。
听得叫,她转头,看到一个短发的女子冲她走过来。
“你是邬芳?”
佟庭烽之前跟她提过,他给她聘一个司机外加保镖,负责她在怀孕期间的安全问题。之前他把一份有关邬芳的资料给她过目。她猫了一眼,据说这人还是她家佟先生从东区某特种部队给挖来的。长的眉清目秀,倒是好看。
邬芳点头。
“之前在哪个部队待过?”
她双手攒在口袋,上下打量,身材高挑,看上去,比她结实,但不是那种一身蛮力的人,第一眼,英气健康,很稳重的样子。
“猎鹰1号!”
宁敏微微诧异了一下,那是辰况手下最出色的一支特种突击部队。
“猎鹰很难进的。听说训练强度特别的高……能进去的人各有专长……被调出来是不是有点心有不甘?”
宁敏笑着问。
邬芳目光闪了一下:“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其实还是有点不乐意。没事跑来保护一个有钱太太,换作是我,保管很郁闷……”
宁敏将心比心,笑的温和:
“要是不喜欢这份调遣,回头我和我先生说一说,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不好意思,我怀了身孕,我先生把我当熊猫似的看护着,有点紧张过度了……”
邬芳一听笑了。她原以为佟太太会是那种很趾高气昂的人,长的漂亮的女生,大多都是娇娇女,第一眼,宁敏给她的就是这样一种印象。结果,她却发现人家很亲切。
“您想去哪,我送您!佟先生吩咐了,他不在的时候,您上哪,我就跟哪……特别关照,让您别碰车。先生说您开车,让他太不放心……”
邬芳想,得有多糟糕的技术,才让那位传奇先生如此一再的叮嘱。
请原谅邬芳会这么想,上级只交待她来执行这个任务,关于宁敏的任何资料,人家一点也不知道,在这位眼里,宁敏是一个可能在部队干过文职,后来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一副漂亮的长相、没多少自卫能力的娇贵的女人。
“唉……”
宁敏无奈的耸耸。
“好吧,送我去健康路时代馆。”
她坐上了副驾驶室。
一个小时后,邬芳目瞪口呆的发现,她保护的女人,强悍到根本就不用她来保护,而就此改变了对宁敏的看法,真正喜欢了这样一个任务,也开始一步一步和佟家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彻底改变了她这平凡的人生。
时代馆,那是时檀的店,地儿很偏。
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健康路上的车很少。
时代馆的门面绕在一条古巷内,巷子挺大,转个弯,就是建安寺大道。
附近是新建的旅游区,比较古色古香,但现在还没有彻底开发。
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古寺,名建安寺,历史很悠久,节假日,来这里游玩的人颇多,平常时候,寻幽探密者并不多。外国人倒常见。
宁敏曾问佟庭烽:“时檀姐怎么把店开在这种地方?”
男人说:“一现在这地方租金廉价;二幽静;三能来游玩的多是有钱人,那边上有几家大酒店,很多从外地来的游客,都愿意住宿在这里;四,时檀不喜欢迎合市场。但她的作品,多都是抢手货!有市无价。一般一预售,就会被抢售一空。她的衣服和人一样,有个的。曾在法国时装会上得过奖。只是她从来没在媒体露过脸,连奖都是合伙人给帮忙拿的。所以,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店开在哪里,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有名气的女人,很多爱穿她做的衣裳的太太名媛们,都会通过网络来下单。”
宁敏这才明白。
时代馆在装修上很别具一格,只一眼,就能让人爱上,橱窗里的衣裙,品质和气质,都摆在那里,只要有眼光的,都会被吸引过来。
酒香不怕巷子深。
她听谨之说,时檀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客人层次决定着这一点。
“时代”这个已在国际上知名的设计师的名字,也是它的亮色所在。
结婚时,时檀能跟妆,全程为她服务,全是沾了佟庭烽的光。
男人说,这几年,她几乎不再跟妆,主要用心在设计这一块。店里另有高价请来的跟妆师,来配合服装来进行化妆。
下午两点,车子停在健康路1009号,下得车,看到那店的惨况,宁敏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时代”两个字,被打落在地,玻璃橱被砸了一个稀巴烂,地上,全是碎玻璃渣,两扇门,被卸下,馆内,那些漂亮的衣裳全被撕裂,凌乱的扔在地上,有些还被烧了一半……
时檀那个很具有时尚感的小女人,此刻,静静的倚靠在角落里,脸上全是破碎的神情,以无比的沉默,看着面前这一片狼藉。
宁敏惊乍的问,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脚下时不时会还会踩到一些东西,避不开。
身后,邬芳看着环视着,也有点诧异,这里像是遭了抢劫。
听得叫,时檀缓缓回过神来,想说话,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说:
“阿宁,你怎么来了?”
“谨之不在,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最近又设计了什么新款……也想和你聊聊天儿……”
她看到时檀站起来,把一件皮草给捡了起来,上面被剪了一个大洞,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毁了。
时檀轻轻抚着,低声说:
“你来的不巧,我现在怕是没什么心情聊天儿!”
这是人之常情,谁遇上这种事,谁心里好受?
“谁来砸的场子?有报警没有?”
时檀未答。
宁敏看她样子,觉得她好像并不愿意多谈这件事。
她明白,这是一个知的孤傲的女人,表面看着温雅,的子其实很刚烈不驯。
从她的离婚事件可以辨出一些苗头。
宁敏现在还不了解那是怎么一件事,但是,她觉得时檀不是那种残忍的女人。
会把孩子打掉,想必这其中另有不得以的苦衷。
或者是那个男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谨之说的那句,男人伤了女人的心,女人伤了男人的心,特别的让人有联想。
“你们知道吗?”
她转而低声问店员。
店员摇头,脸上露着愤愤之色:
“那些人真是太嚣张了……大白天的,这么横行,时小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儿……佟太,这警要是不报,那些人恐怕还会来闹,这生意还怎么做得下去?
“的确不能纵容他们!”
宁敏点头:“都是一些什么人?”
“看上去像社会!打起来凶的不得了。时小姐不许我们报警,也不许我们跟他们起争执,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店给砸了……”
想来是认得的。
宁敏琢磨了一下,让她们去收拾,重新走到时檀面前,固执的想问个究竟:
“到底怎么回事?竟敢在巴城地头上,这么撒野!”
“你别管!”
“别管?难道就这样看着你被人欺负吗?”
宁敏喜欢时檀,总觉得这个雅致的女人,眼神很是沉寂,是一个充满悲情故事的人。
“听话。我的事,我能处理好!谨之正要面临大选,你别来管别人的闲事。这会给他惹麻烦的……”
怎么听都会让人觉得这种语气有叮咛没长大的孩子的那种意思。
时檀这么说着,目光冲邬芳瞄了一眼:
“这位是谁?以前没见过!”
“邬芳。现在是我的司机兼保镖。谨之把我当孩子看待了。找了个人看着我!”
她叹了一声。
以前是她去保护别人,现在是别人来保护她。
这世道……
“那是他紧张你。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了!好好珍惜……现在全满巴城的女人,都在艳羡你……”
时檀温静的瞅了瞅宁敏的肚子一会儿:
“你就好好养着。要好好的把宝宝生下来。给你配个人是对的。听说你开了一回车,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那种眼神,有种艳羡的味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让她感慨了吗?
宁敏若有所思了一下,想到之前祁继曾紧张兮兮的来佟园,为的就是确定她的行踪。
那件事和今天这事,会有关联吗?
“檀姐,你在转移我的视线。我们现在在说的是你的事……”
宁敏淡定的把话题又绕了过去,顺手捡起一件裙子,大红色的,像是婚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