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小唐的连忙缩了回去,连连摆手:“别别别,纯萃不小心的……”
某人的脸孔彻底红透了。
那一刻,她的手,在止不住的发颤。
好糗的,第一次触碰丈夫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别紧张,慢慢过!”
耳边,辰况轻轻安抚。
她点头,定下神来。
后来一切顺利,两个处子蛋完好无损的从另一个脚管里转了出来。
再之后,他们闹腾着要让新人唱歌,选的是英语歌心依旧……
辰况的英语非常的动听,而佟蕾的英语水平也不是盖的,两个人高声而歌,竟是前所未有的默契,让围观的人一个个听得拍手称好……
晚上十点半,闹洞房的人一个个相携离去,属于他们的新房终于恢复平静。
佟蕾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感觉刚刚经历过的这一切是那么的如梦如幻,那么的不真实……
“今天闹了一整天,是不是很累?”
婆婆笑着走过来。
“累就早点睡!”
欧鸢拍拍她的肩:“睡前把床的桂圆莲子什么的都给收拾一下,夫妻俩一起收拾,讨个口彩!”
她点头,看着婆婆走出去。
这时,辰况送完客从外头走了进来。
“况,早点歇。”
“对了,抽屉里有备好你的东西。还有,从明儿起,你给我戒烟……”
“妈,您管过头了哈!”
“行了,最后再管你一次,以后,就让你媳妇管!”
欧鸢笑着出去:
“记得来关门!”
佟蕾站起来相送,心里则在想:由她来管他,可能么?
欧鸢离开。
新房只剩下他们夫妻俩,纯音乐我心依旧在房内静静的流淌,平添了几分浪漫色彩。
“去洗澡吧!把妆卸下!”
是的,他的老婆,曲线很玲珑。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
本该欢欢喜喜,含羞带笑,可落到她身上,这成了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麻烦事了。
出来时,佟蕾看到丈夫已在另一处浴室洗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袍,手上正摇着一杯红酒,手上抓着一个平板看着,一阵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有点耳熟。
“喂,不许看!”
那画面正好定格在她抓住了三个蛋,视频上的新娘子脸红了,身边这个新娘子也脸红了……
“挺有趣!”
“总之,别看了!好糗!”
她把平板抓了过来,把视频关了。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
“不糗!”
“糗的!我从来没这么糗过!”
“与其将它视为糗事,不如将它看作是一种有趣的经历。心态很重要。”
低低的声音,显得温和而带着纵容的味道。
她细细想想,也是,若干年后,再回过头来看,这样的经历其实也蛮有滋味的。
“过来,我们去把床收拾出来!”
他自然而然就牵起了她的手,往床前站定。
“妈说,被子底下有花生桂圆。一定得把它找出来。然后,让我喂你吃一颗桂圆一颗花生……”
“早生贵子啊!”
他别有深意的睇着她弯弯唇……那代表他在笑。
她呆了一下,一是被他“笑”容所惊到,二是因为这句话……那回子她嫁给顾惟时,顾家好像没有这么多规矩。
“来,一起找!在夹层里……”
三分钟后,他找到了桂圆包,她找到了花生包,都用喜袋包着,特别的喜庆。
“桂圆很甜,可花生是生的……”
新郎倌很讲究的把桂圆剥皮喂给新娘子吃,花生塞进她嘴巴之后,她差点吐出来。
“就一颗,别吐。乖乖咽下去,肯定是生的……”
他意味深长的说。
她一听,又呆了一下。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生……蕴含着生养繁衍的深意。
她的心,因为这层意思,而慌乱了。
嘴里慢嚼着,最后到底还是咽下去了。
他重新去把之前没有喝完的红酒端了过来,问:
“你今天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酒!”
“嗯,高兴!”
佟蕾接不上话,心下好奇,娶她,他怎么就这么高兴了呢?
“要不要?”
“你这么能吃,醉过没有?”
“醉过一回!”
他脆把红酒瓶给拿了过来,手上另外多了一个杯子。
“你醉酒之后会不会撒酒疯?”
她好奇的问。
他斜眼:
“会……”
“不过,通常我醉不了。”
咕咚咕咚,他倒了两杯,一杯给她。
她接了,瞪着那红红的液体说:
“辰先生,你这是想把我训练成小酒鬼吗?”
“大醉伤身,小醉怡情。”
主要是她喝得有点薄醉时很可爱,害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灌醉……
两只水晶杯碰了一下,发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新婚快乐,辰太太!”他说。
“新婚快乐,辰先生!”她说。
各自呷了一口,他说:“要不要拆红包?”
“现在吗?”
她正不知道要如何打发接下去必须面对的事。
一个个红包剥开,一份份纸币小山似的堆起来。
她眉开眼笑的说:“我要成小富婆了。”
他说:“你本来就是小富婆!”
佟家的嫁妆绝对是丰厚的。
她很来劲的数着,他在边上瞅着,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睇着。
当挂钟敲响的钟声,他拉着她去浴室,洗手……他给她洗,给她擦干,然后,一把抱起,走向了他们的新床……
然而现实是怎样一个情况呢?
它有很多复杂的。
有人因为互相喜欢而的,有人为了利益而的,有人只为了贪图身上的快感而的,也有人仅仅为了生育而的,没有感情一样可以。
佟蕾反感纯萃的为的而的,这会让人有排斥心理,可是她又不能持反对意见……婚新之夜,要是没有的,那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我……”
这是她心怯的一种表现。
可落在男人眼里,却有说不出来的媚惑力,他的眼神一下幽暗了起来。
“我还没准备好!能不能……能不能……”
话越说越轻。
因为这要求,实在有点无理取闹。
“把话说全!”
他明知她什么意思,却故意这么逼她。
这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
是的,佟蕾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读懂他某个表情了。
有点气呐!
这人,真是坏。
“你知道的。”
“想把洞房花烛夜押后是吧……”
“给个期限!”
辰况的眼神,深如汪洋大海,灯光映着他沉沉的眸光,凝聚成点,盯在她身上,给了她一种快被勒死的窒息感。
他用一种冷静的谈判的语气说:
“总不能无限期的把这件事押后吧!”
佟蕾有点苦恼。
这个期限不好给啊!
长了,他会不乐意,短了,她没法接受。
“能不能灵活一点?”
她讨价还价。
“怎样一个灵活法?”
“两年内,我们努力适应对方……那些事,等自然而然水道渠成。”
的确够灵活。
要是她觉得适应不了,两年都不用来应付他的生理需要,要是她适应了,随地随地都行……
不过,他觉得这丫头是尽量想把将这件事往后拖的。
“要是我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做?”
他问的认真。
她接不了话。
她急叫了一声:“辰大哥!”
“嗯?这称呼合适吗?”
“子循!”
“子循……”
有哀求之意。
“我答应你,我能得到其他什么补偿吗?”
“你要想什么的质的补偿!”
“我不跨过最后一步,也仅此而已。其他的,你得慢慢习惯……”
“接吻……”
“再比如说……”
“起床了,今天我休息!带你出去走走!晚上我们得回琼城!明天我出国……为期七天。蕾蕾,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辰况抚着她的背,轻轻说。
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
按理说,他该陪她度蜜月。可国事不待人。
“你去公干?我去干什么?”
他想了想:“那你回妈那边待几天……等我回来后去接你……”
她想这样最好,可以喘口气,天天和他待一处,她的神经系统迟早有一天会崩塌。
她觉得一切还是慢慢来的好。
起床后才发现十点多了,来到前院,老远就听到辰芳菲在给她奶奶读报,辰况和佟蕾过去向正坐在客厅内的辰老爷子辰老太太请了安。
辰芳菲的笑容色色的,上下打量说:
“子循哥,我认得你三十二年,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你睡起懒觉来也是很厉害的啊……瞧瞧,瞧瞧,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嘴上取笑的是辰况,目光却全落在佟蕾身上……害人家新娘子臊上了……
老太太眯眯一笑,跟着应了一句:“新婚燕尔的,睡懒觉很正常。你呀,真多事……”
在她们看来,肯定认为他们是一了夜风了流,太过于贪欢才起晚了。
辰况斜斜一眼,气定神闲的回敬了一句:“我还听说你和闻灏新婚蜜月时三天没出酒店大门呢,比起你们,我们夫妻只能甘拜下风了……”
伶牙俐齿的辰芳菲,被堵的回不了嘴。
佟蕾听着,低眉,莞然而笑。
中饭后,佟蕾回了新房,现下,他们住在五号院。
这是一个很清幽的院子,一个叫言姐的女人被安排过来负责这里的打扫工作。
五号院的几处屋子都被粉刷了一遍,有点气味。
园中花团锦簇,打理的非常的好看。
特别是那个秋千,按在两棵柳树当中,边上有一个小鱼池,里头养着各种五彩六色的金鱼,煞是好看。
新房呢,安置的也温馨,是她喜欢的风格,处处衬托着一种柔美,家的味道。
她从前院回来,仔细又研究了他们的新房之后,坐到秋千上后就不想再动了……
她赖在那里,摇啊摇,感觉到了一种宁静和安谧。
辰况呢,在书房打电话,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的忙。
嗯,她倒是希望他永远那么忙……
“要不要出去走走?”
正想着,辰况走了过来,身上穿了一件银灰的衬衫。
这衣服很衬他的气质,令他散发出了一种迷人的男人味。
“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真不想走动!”
好累,每根骨头都发酸。
“走了!别闷在家里!”
他强拉她到前面和家人交代了一下他们的行踪,随即一起上了车。
卢河开了另一辆车相随在后。
一路飞车,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名为“九龙马术俱乐部”的大门口。
下车后,有泊车小弟过来想把他们的车开去泊好,辰况摇头,站在门口等。不一会儿卢河过来了,他把钥匙扔给他,这才走进接待大厅。
名人皆有名人效应!
辰况这张脸在东都市,谁不认得?
俱乐部的经理听闻他来了,连忙过来亲自接待,这位大人物,已经很久没来这里骑马了……
“我只是带我太太过来看看。小张,你忙你的去,不用兴师动众的接待我……”
辰况挥手让他离开,不喜欢有人在身边转悠。
新婚,他想过二人世界。
那位经理很识趣,乖乖退下。
辰况带着佟蕾,熟门熟路的进了马房。
一路走去,身边的小女人四处打量。他知道她也是马术俱乐部的常客……谨之在巴城马场也养着几匹价值千金的骏马。
“还记得这马吗?”
走了一会儿,一匹通体雪白发亮的马儿出现在佟蕾眼底,辰况问。
“呀,这马,真漂亮!”
佟蕾一眼见到它就喜欢上了,忍不住上去摸它的头。
白马歪着头,打量着她。
“等一下,我应该记得它吗?”
她好奇的回过头问。
“它叫夏娃。”
她立马露出了惊讶之色:
“就是玛丽生的那匹小马吗?”
玛丽是她哥哥的爱马,多年前,辰况曾抱着她一起策马狂奔,至今她仍记得那一年迎风驰骋的刺激感。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迷上骑马的。
玛丽后来生小马时难产,正好辰况在巴城。
那一天,佟蕾亲眼看着他给马接生。
之后,她给初生的小马取了一个名字,叫:夏娃。
再后来,夏娃被哥哥送给了辰况。
“嗯,要不要赛赛……夏娃脚力很不错……”
他知道她马术了得。
她的眼睛一下发亮,显得生气勃勃。
“走,去选一套骑装……”
他撸撸她的发,谈吐之间,尽是纵容之色。
二十分钟,换了骑装的佟蕾,英姿飒飒的出现在辰况面前,她笑眯眯的冲辰况挥手,急步奔跑而来,身姿矫健之极,一股子难以掩饰的青春气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辰况深深睇了一眼,心莫名的漏跳了几下:
无他,老婆太漂亮了……
他的目光全被吸引住了……
佟蕾看到他发怔,走近后又摇了摇手……
他不说,捉了她的手去选马。
佟蕾骑的是夏娃,辰况骑的是另一匹高头骏马。
“赛两圈如何?”
辰况勒着马缰,睇着白马上的红衣女子,提议。
这丫头很懂马,一下就和玛丽的关系搞好了。
他看着她扑着马背上和它说话,眼神扑闪扑闪的,灵动之极,一人一马,便是一道迷人的风景,让人移不开眼。
女骑士听得挑战,坐直了身板,秀眉儿一挑:
“谁怕谁?”
神采飞舞的模样,非常的眩人眼。
“到那边去!”
辰况恣意的欣赏着她的美,用马鞭指着前边。
五分钟后,赛马场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马雪白,坐着一红衣少女;一马赤红,坐着一黑衣男子,二人扬鞭,两道身影就若离弦的箭,飞快的奔射出去。
边上有人围观,打口哨。
能来这里的人,全是权贵人氏!
但凡权贵,哪有不认得辰况的?
自打辰况一进俱乐部大门,就引来了不少人观望。
他们稀罕啊:这些年来,谁见过这位带着女伴出来转悠的?
结头婚时,辰况就从没有和妻子公开一起亮相过。
那时外头就在传他们夫妻不合,因为辰况终年难回家一趟。
有人说啊,辰司令肯定外头有人,要不然,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受得了终年不吃腥?
可偏偏啊,他恁是没带过任何女的出席过那些重要的场合……再如何重要的宴会,都是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