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鹄擅自主张将这些资料给了关琳,他是恼火的,因为怕她会就此疯掉,那样的话,他对她歉疚之情,会永远会被压抑在心底,无法得到释放。
幸好,张鹄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刺激法,并没有带来负面影响,反而令她看清了一切,她因此而放下了过去。
离别时,关琳曾对他说过这么一段感伤的话:
“曾经爱过你,后来忘了你。
“在没有你的世界里,那个男人,是我唯一的依靠,是我全部的念想。
“后来,毒品的注入,唤醒了沉睡的我,于是,两种感情折磨苦了我,在药力之下,我失去了识辨能力,以致于失手纵火烧死了我们的女儿而再度疯掉。
“之后,意外的清醒,只是一种假相,是不愿想起更深沉的疼痛的一种掩饰。
“辰况,原来我爱的是他,却又亲手害死了他们父女俩。我真想随他们去,这样的我活在这世上,真是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不行,我觉得我还得要好好活着,一来,我要在他们坟前颂经,以超渡他们的亡灵,二来,我要帮助张鹄更好的掌舵嵬帮,改造好它。我不能让他白死……那是他的满心盼望……”
她的话,终也令他得到了解脱,摆脱了心的魔障。
他知道,那份年轻时所种下的疼痛,终于熬过去了,他不会再沉浸在曾经的痛苦中。以后,他会放开心胸去爱自己的妻子,在未来的日子,他要全心全意来守护她,关琳再也不会影响到他。
他的妻子心里有人?
没关系,他会陪她走出那个人的影响。
他的妻子很怕他?
没关系,他会用时间缓解她的紧张。
他和他的妻子,不合适?
才不,夫妻之间,只要有心,总能找到愉快的相处方式。
他一直就这么确信,事实也证明,他们可以很默契,很恩爱。
这一天,云弄馆的一顿烛光晚餐,辰况陪着小太太吃得极为的欢愉。
佟蕾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他眼里,都流露了某种小女人的诱惑力。陪着她软语闲谈,道尽天南地北,竟是如此的舒服自在。
人生虚度三十有八,一辈子的光阴,他已活过一半,他却似初尝生活的甜美,才享受了人生的真正滋味,而变得无比的贪恋。
他贪恋她,以致于后来的每个晚上,都想缠着她不放,不愿再让光阴虚度。
却又舍不得她太过劳累……她的课程总是那么的紧,她有她的理想,这件事,身为丈夫,他必须支持。
于是,他还是得克制再克制。
然后,等到每个周末,再向她加倍的索要。
不协调的夫妻生活,慢慢变得如鱼得水了。
每回被榨干后,佟蕾都会纳闷的问他:
“精力这么旺盛,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是啊,想想也真够匪夷所思,他居然能熬了那么多年,最终全在她身上全部爆发了。
每回被问到时,他会笑吻住她。
这问题,他可真回答不上来。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他们会是完美的搭档。
2015年2月19日,鹅毛大雪下了一整夜。
天亮,睡得自然醒,辰况看了看时间,七点半。
时间还早,他去倒水喝,一边喝,一边掀开了窗帘看,眼前陡然一片雪亮,园子里一片银妆硕果,被太阳一照,晶莹剔透,格外的好看。
尤其是墙角的那树梅花,一夜间竟开了七七八八,红白那么一对照,白的特别水灵,红的特别鲜艳,实在是惹人心怜。
放下水杯,他回到床边,轻轻揉了揉被子底下那一团柔软的短发,声音低低的说:
“蕾,你不是说要去打雪仗吗?快起了!雪停了,厚实的很。出去玩雪了!”
他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了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来,嘴唇特别的晶亮生嫩,因为被吵到,那被修得细细的眉毛,拧了一下,咕哝了一句:
“好困好困好困……睡觉睡觉睡觉……”
翻个身继续睡,露出了半截雪背,上头全是他创造的吻痕,点点青紫,全是罪证……嗯,昨夜里,他怕是把她累坏了,现在她都懒得动一下。
他怔怔看着,想着昨夜里的温存,唇角不觉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背上又亲了一下,难得休假,那就不吵她,继续睡吧!
他重新躺下,抱住了她,唇上挂着微笑,闭眼,手指在她身上轻轻的爬着,丈量着她的身材比例:哪里大,哪里小,哪里柔软,哪里敏感,他已无比清楚……
“喂,不许动。大清早的,你也太扰人清梦了!”
她捉住了他乱动的手,在他怀里转了一个身,另一只手指指他的唇,美眸睁的大大的,娇声软语了一句。
他目光一动,忽然就压到了她身上,直往她的脖子发动了进攻。
怕痒的她连忙讨饶:
“别闹别闹。”
他才不管,既然醒了,如此良辰美景,要是不能闹,多辜负光阴,一个吻,细细密密的往下去,惹来她一阵惊喘。
在她的惊喘声里,他的手还在不断的作案,而每一次,他都能作案做功。
在这件事上,她似乎总是拿不到主动权,每一次都最后,她都会被收拾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她抗意的叫了一声。
“换我在上面!”
他的小太太还是相当保守的。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
他笑着抱着她换了一个体位,睇着那红扑扑的脸孔,以及那半隐半露的高耸,他感觉身子在迅速的发生化学变化。
佟蕾感受到了,身子底下有什么硬了起来,硌得她有点不舒服。
她隆起身子避开,小手开始四处作乱,一个个吻,从他眉心出发,一路往下滑去,这边一下,那边一下,直直来到腹地,继续恶作剧的捣乱,时不时还咬上一下,惹得他一阵阵低喘,笑骂了起来:
“小东西,你这是存心折磨我的是不是?”
她只笑不答,还是故意四处扇风点火,不给他便宜占,故意吊他胃口……
终于,他忍无可忍,拿回了控制权,一鼓作气,占山为王,以他的硕大碾转着她的紧窒,唇舌相黏,缠绵不休,直把她吻得咻咻讨饶,攀附着他的身子,想要的更多。
当激情登临顶点,他抓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了下,强烈的冲刺,令她尖叫出声,手牢牢扶着他的臀,令彼此贴合的更紧密,直到脑海释放出所有的光芒……
余韵之中,他深深的睇她,不肯退离,而她早已累的动弹不得,脚酸的不想再动一下。
她低低说,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媚态横生。
“就这样静躺五分钟!”
他抚着她的短发,上头沾满了汗水,很黏绸。
她真的没动,现在是排卵期,她知道,所以,他越发的缠人。
可惜前几个月,并没有出现令他欣喜的结果。
按理说,那么勤快,他们又没有作安全措施,应该有怀上才对,偏偏就是没有……
“要是,我不孕……怎么办?”
她忽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轻声问。
辰况一怔,手指在她发间滑动:
她的身体好的很,之前的检查都正常,他的身体状态也优良,怎么可能会不孕……
“我说的是如果!”
“不会有问题的。”
他啄了她一下:“别瞎想!身体肯定没问题。孩子迟早会有。其实,我倒是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可以随心所欲……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这样不错……”
说着,他又亲了她几下。
要是有了,他就得禁欲了,那得多为难他,还是趁没怀孕前,多挣一些福利才好。
“可爷爷奶奶都盼着呢……”
让他们失望,她自己也觉得不好,结婚快两年了呢……
“嗯,也许是我们不够努力。再来一次……”
他翘起头,一脸正经。
她愣了一下:“辰先生,你就不怕肾虚吗?”
他笑了,捏她鼻子:“逗你的!”
才不会让她累得下不了床,今天是年初一,多少得给她留点面子不是……
“坏人!”
她攀过去,咬了他一下,在生出的有青色胡髭的下巴上,那肉,真是硬。
他纵容的看她使坏,一手抚了抚她的短发,回忆着小时候她长马尾时的模样,谁能想得到,多年以后,他会被这个小不点收了,人生啊,真是有太多的意想不多……
“蕾……”
“咱们留长头发好不好……”
“啊,你要留长头发!”
那得有多恐怖?
她瞪大了眼。
额头被弹了一记:
她捂了捂,又想咬,他抱着她,一转,把她再度牢牢压住了。
“你要我留长头发呀?”
她眨了一下眼:“短发不好看吗?”
“好看!”
“那为什么要留长头发?”
“你剪短发好些年,我想看看留长发的你,束成一个马尾,我都快记不起那是怎么一个模样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
她追忆了一下,好像是上中学时候,她一直扎马尾的,再后来,她就剪了。
“你读初一时开始剪掉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
好稀奇。
“我还知道你初一考过一次满分,然后一骄傲,期中考时考了一个不及格……”
她又瞪大了眼,一脸吃惊的样子:
“那次我感冒发高烧才考烂了好不好……等等,你那个时候就在留心我了?你不会那时就对我有意思的吧……也不对啊,那会儿,你结婚了,成天混在空军部特种区,忙的家都不回,不可能对我有意思……”
“谨之跟我说的。哎,别打岔,我问你话,你绕哪去了?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这件事:把头发留长……”
“可是,长头发好难侍候的!”
她是懒人呢!
“我来侍候!”
“你?”
她嗤笑。
“为什么用这种语气?”
“一个忙得连吃饭都得赶时间的人,哪来的美国时间来侍候别人身上的头发?”
“一,你不是别人;二,以后,我会多多的抽时间,三,你的头发属于婚后财产,我一定非常负责的保养它……”
他摸着她的头发,一副这是他的属有物的样儿,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