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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他没有住久,只待了两天,还是在我的央求下做出的最大让步,铁木真的大军已经开拔,向乃蛮进军,一天的工夫派了三拨催兵,第三天傍晚他就走了,带着我还有些冰冷的香气……

“何馨!阿妈让我拿了些奶酪子过来,你多吃点,是按你那些怪法子做得。”

其木格这两天一直不敢跟我说话,怕我怨她,那天她不是不想来找我,而是,我早随着豆豆它们的嘶咬跑得不知所踪,风雪又盖了我们的足迹,他们找了大半个下午。

“正巧饿了,你阿妈真厉害,我不过说说,她居然真做出来了。”吃着冻酸酪,做得极好,跟酸奶冰激凌的味道有些像。

其木格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边吃东西,边回眼,酸酪渣子残留在我的嘴角和长指甲里。

“何馨,你越来越好看,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损我吧?姑娘我可从来就没丑过。”咬掉另一块酸酪。

摇头,“不一样,以前也漂亮,可现在……你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少年见了你都移不开眼。”

“我怎么没见着,到是一个个见了我就躲开,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还不都是它。”用脚指了指正窝在毡子上啃羊骨头的豆豆,“见人往你边上靠就龇牙咧嘴,哪还有人敢张狂!”

嚯!原来这小子是个卧底!瞪了一眼地上正啃肉的家伙,顺便踢它一脚,反正没穿靴子赤着脚,不会有多疼,它连理我的工夫都没有。

“听说铁木真和脱里汗联手攻打乃蛮,估计没几天就会大胜而归。”脱掉靴子在炭火上烤,其木格已经到了崇拜英雄的年纪,脸上透着少女独有的红晕。

“是啊,他一定会所向披靡。”虽对历史无知,却也知道成吉思汗的铁骑连欧洲大陆都踏上了,只是想起他屠城的行为,有些不寒而栗,博尔术是不是也屠杀过平民?我不敢再去多想。

博尔术在对乃蛮一战中声名远播,据说,出征前铁木真还赠送了他一匹宝马,铁木真对他的倚重可见一斑。此一战,让铁木真摆脱了对王汗的臣属,自此,铁木真的霸业也越来越顺,相对的,我这个尴尬的情人也就没多少机会再见到博尔术,他的时间和精力全部耗在了战场上,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人!

春寒料峭,草原上虽已初春,却仍是满地积雪,只是绿草从积雪里冒了点尖角出来。

抱着一本山海经在那里打盹,这是其木格上个月去关内时给我带得,以为我会喜欢看。可惜我只看时尚杂志!但面子上还是喜笑颜开,不能薄了别人的好意。

“妈,胡萝卜汁太难喝。”呓语着,梦见老妈正给我榨果汁。

一只温暖的手托起了我下巴,手指上的茧皮磨得我有些痒,伸手想拍下来,手却被握住。

迷离中,看到一双分外漆黑的眼睛。

“你……”他的手放得位置很奇怪,居然敢伸进我的衣服。抬脚踢过去,怎奈没穿靴子,杀伤力何止减少一半,简直就等于零,反到是自己疼得龇牙咧嘴。心理想着,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是想强迫早八百年我就失身了。可是,他粗重的呼吸分明不是假得,浓重地像要把我淹没,挣扎,用力挣扎,可躲不开他的呼吸,他的唇像烙铁般灼热,啃咬着我的毅力。力气用完了,只能看着他的眸子越来越黑,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野性几乎可以噬人骨髓。

帐外,大风吹着毡子吱咂乱响,这男人的热情却像永远也用不尽,又或者是隐忍了很久一次性爆发,总之这种事很伤身体,起码我这么想。这个野蛮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哪里是吻痕,全部是咬出来得,嗷!怕是只有他自己开心吧,我的感觉只有痛!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点征兆也没有,就这么搞突袭。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怎能让他如此舒服地享受温香软玉!照准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力图把我的痛还到他身上,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把肩膀的肌肉放松,故意让我咬,而他却在我身上制造更多的淤痕。最终,我决定放弃。挂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火热的身躯和粗重的呼吸,我眼里的世界也渐渐如万花筒,使人迷绚。

隔天,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虚脱地躺在那,褥子里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连点热气都不留。

其木格的阿妈掀帘子进来,手上抱着几条纯色丝绸,笑嘻嘻的。

“阿妈。”嘴唇干的裂了缝,火辣辣的疼。

她扶起我,帮我批上外套,仔细端详了我半天,“汉家姑娘真不一样,瞧你这柔弱的劲儿,看了就让人心疼。”说着帮我理头发。

“阿妈,帮我编几条辫子吧。”

粗粗的手指划着我的头发,让人觉得温馨。

“博尔术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男子汉自然有他们必须要做得事,羊儿吃完了草,自然会回家的。”

是吗?既然在外面吃草吃得那么热情,干吗还回来啃干粮,啃完了又不负责任,溜得连烟都瞧不见,这也是男子汉的做法?

“我烧了些热水,你泡一泡,一会你把这些衬在里面。”几条丝绸内衬摆到我面前。这算是我的酬劳吗?该死的博尔术,难道我就值这几件丝绸?

要不是其木格的阿妈在,我早把那几件丝绸扔进炭火里,可惜现在只能瞪着炭火想象着暴力画面来自我安慰。

在这里,能洗上香喷喷的热水澡简直就该膜拜腾格里,我却用一夜良宵换来了这一待遇。

“谁!”

“是我。”其木格抱着小木箱,隔着纱帐却也看得分明。

“怎么来了?”赶紧把身子浸入水里,只留脖子以上浮在水面,不是怕走光,连比基尼照都拍过,害羞感早没了,只是这满身的淤痕让人看了实在不雅。

“我……给你送药膏。”

“唔,谢谢。”

不知为何,她的脸红红的,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其木格?”

“昨个晚上……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博尔术也……在。”头快到低脖子下面去了。

“你……见着了?”我也有点口吃,没想到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逮了个现行。

“我也没想到,你们在里面……”口气里少了些羞涩,到是多了几分憋闷气。

气氛很尴尬,两人对视了半天却又觉得好笑,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怎么没见着你,昨晚?”洗过澡,批上外套,开始涂药膏。

“我进来时,你睡着呢,博尔术那双眼睛差点没把我吃了。”小丫头帮我梳理湿漉漉的头发,“何馨……”

“说啊,他难到还放狗咬你不成!”

“你很漂亮。”

抬头看小丫头的脸,红彤彤的。

“你还小,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该自动清除,省得伤了眼。”

“真得,我进来时,其实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看着你睡在博尔术的膀子上,头发散了一床,博尔术正给你整理头发,长头发真好看,我也要把头发留得长长的。”说是没看多少,却讲地这么详细,跟现场直播差不多。

“小妮子,你才多大,就敢想这些禁忌画面,赶快自动清除。”被她这么一说,我到有些脸热。

“你都敢做了,我还不能想,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跟我一块长大的都有做阿妈的了。”

“乖乖!你还不满十六啊。”我十六岁时要是敢说这话,我妈肯定立时就把我给掐死。

“博尔术咬得吗?”看了我肩膀上细密的淤痕,我自己都不敢看,简直惨不忍睹,对于昨晚没踹他下床,只能抱憾自己人小力薄。

“显然不是我自己咬得,这药膏涂着很舒服,哪里来得?”赶忙岔开话题,从我的身体上引开。

“早晨博尔术交给我阿妈一个鹿皮袋子,里面就有这东西,他说还要剿灭乃蛮的余部,顺路就过来了,大军驻扎在百里之外,他要赶上去。”

深呼三口气,腾得站起来,赤着脚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这个男人,居然只是顺路才过来,然后再顺便享用一下我是不是?

“豆豆!”扯紧衣襟防止风钻进来。

豆豆悄声立在帘子下,蹲坐到门口,头一直到我胸下,这家伙又长大了些。

“豆豆,你去,去帮我使劲咬一口博尔术。”我这泼辣的性子据说是遗传姥姥的。

其木格惊在当场,有点后悔跟我说了这话。

豆豆则悄无声响的消失,一失踪就是好几天,这些个家伙,都喜欢离开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