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皇的弃后
16474600000151

第151章 无忧宫主(2)

看着宇楠眼中的坚定,卿言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宇楠,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屈居凤煌皇宫做一名毫无地位受尽白眼的男宠。

“宇楠,我走了。”

她唇边漾开一朵笑花,温柔淡定中,透着坚强不屈。如一朵雏菊,带着特有的馨香。抛开林卿言千金之躯的身份,她林茜自幼丧母,没娘亲没爹疼的,还要受尽后母的虐待,对待人生,早已看透,任“姬云殇”如何虐待,她都能够忍受得住。只是宇楠屡屡在危难之际对她不离不弃的这份情谊,她是不会轻易割舍,也不愿意失去的,唯一瑰宝。

宇楠郑重的点头。

她放心地随着侍女离开。

从囚室出来,是另外一片天空。她被囚在囚室中十来日,根本就不知道囚室所在的位置,是在一个山谷之间,初春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泻下,门开动时,惊飞阶前啄食的鸟雀,引来一阵啾啾的鸣叫,如一曲动人的歌儿。

池中的荷叶,才露尖尖角,水露自叶尖划落,滴落池中,激起涟漪圈圈。

人间苍翠初展,该是春暮,山中却早已有了春的浓郁。千姿百态的花草,满林满山地放肆怒放。尤其是花匠精养下的菊花,近百个种类,无意有意地在此时吐绽芳华。

卿言无心欣赏这春天美景,也无意做陶公在此饮酒赏菊,她身体孱弱得,连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倒。

“夫人,这边请。”侍女在她身后小声提醒。

“这是什么地方?”她随口问身后的侍女。凤煌皇宫中也有庭园,却不及这里与山相连的广阔与浑然天成,“夫人,这里是无忧宫。夫人住处在无忧宫莲香苑,宫主说那里的莲已经出牙了,不到几月,便可以看见满眼的莲花,是个养身体的好地方。”侍女领着卿言往前走着。

卿言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这无忧宫很大吗?”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接踵一片的花海,哪里还有什么尽头?

如果这花海只是这无忧宫的一个小角落,那要从这里出去,定会费劲很多。

侍女轻轻一笑,脸上有些骄傲,“禀夫人,整个谷都是无忧宫的地界。这里只是花海,是宫主居住的地方,越往里走,花的品种越多也越稀有珍贵。”

卿言满腹心事,随着侍女穿行花间,却不知远处的一处亭阁里,一双凤眸却不曾离开过她……

无忧宫主花无忧侧卧在亭阁中的软塌之上,手把金樽,目光慵懒的看着花海。

他在囚室中跟卿言说自己是姬无殇,却是想将掳走凤煌皇后之事扣在琅琊新晋太子姬无殇的头上。

一个只着红色抹胸,胸前大好春色裸露于空气之中的女子,娇媚如花,一双白玉般圆润无骨的臂膀,缠上了花无忧的上身,见花无忧的眼中映出了一个柔弱的影子,她脸上有些吃味,娇声道:“宫主,怎么?花比馨儿好看吗?”

那声音能够拧得出水来,谁听了都会觉得酥软到骨子里去。

花无忧轻笑一声,目光却没有从卿言身上移开,放下手中的金樽,顺势摸上了怀中女人的胸……女子娇笑着伸手解开他的衣衫,雪白的柔胰探入衣内……花无忧轻叹了一口气,邪媚的脸上笑道:“你这个妖女,自然是胜过所有鲜花。”

卿言被侍女领到了莲香阁。却不知莲香阁竟然建在湖心的一个小岛上,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石桥与陆地相连。卿言自知无忧宫主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块从凤天凌口中夺来的肥肉,却不知刚从阴冷的囚室出来,便又被软禁在了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岛上。

湖的四周都有无忧宫的侍卫守卫,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笼中之鸟。

即便是鸟,想从这岛上离开,也是插翅难飞。

住进莲香阁,她便一病不起。

身体一直很糟糕,与宇楠同囚一室的时候,不想让他过于忧心,便硬撑着,让自己的情况看起来不那么糟糕。如今,自己一个人住在这湖心岛上,无需死撑,也的确是无法死撑下去,只能任其病下去。

躺在床上,已经是一日一夜,昏迷不醒了。

花无忧远远地座在离床尚有两丈远的窗下,目光幽深,盯着床上的面目铁青的女子,厉声质问跪在他面前的大夫:“让你医治她,你便是这样给本宫治的么?一日一夜了,都一直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是想给本宫新增一具尸首吗?”

大夫吓得忙磕头求饶:“宫主饶命!夫人她体质原本就非常虚弱,先前小产过一次,引起血崩,身子亏损严重,没有及时调养,又舟车劳顿了许久,身子早就成了一具空壳。夫人在关入囚室之前,应该是吃过一段时间的药,但是那药是将夫人体内的毒素拔出来的,夫人在服药期间,遇不得阴暗潮湿的环境,却正好这时被关入囚室,囚室中阴冷潮湿将她刚刚拔出来的毒素又硬生生给逼回骨子里去,反噬夫人的骨血。小人无能,只能开些调养的方子,让夫人服下,等她身子调养得有些生气了,再开些狠毒的方子,将她体内的毒素一起排出掉,这样才能治好夫人的病。”

“既然还救得活,你做什么睁眼看着?”

“宫主,夫人她昏迷不醒,医药不能入腹,无从调养啊,请宫主体谅小人!”

“喝不进药?”花无忧看了一眼躺着的卿言,伸手对大夫道:“药给我!”

那大夫一时懵懂,待回过神来,忙将桌上的药端了起来,递到花无忧面前,颤巍巍将勺子一并递了过去。

“不用。”花无忧没有要那勺子,接过药碗,起身走到床边坐下,长臂一探,将卿言揽入怀中。

卿言昏迷不醒,头软软的歪到一侧。

花无忧皱了皱眉,挪动了一下手臂,让卿言好依靠在他怀中。

他端起药碗,含饮了一口,低头凑近卿言,唇对上她冰凉的双唇,舌尖撬开她的呗齿,抵住她的舌根,将口中的汤药缓缓的渡了进去。

卿言却不配合,不吞咽。哺入口中的黑色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染污了花无忧的雪色云锦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