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完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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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十 黄螺3

我也给紫茎用过了不少解毒的药,但是没有任何效果,现在紫茎已经出现了死亡的征兆,我却更平静些了,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冲动,后面会怎么样,听天由命吧,希望紫茎能过这一劫。

我现在更牵挂的是黄螺的事,心想一定要找到时机跟黄螺问清楚。这样过了半天,黄昏时分,炤堂已经生活做饭,我想到上次有丫鬟给黄螺送食,于是就在那里守着,过了一会,等来上次那丫鬟,伙夫挑选了些菜盛好,接着丫鬟就拿起出门了,我尾随着,她一直走,绕过了厅堂后,又一直走到了最角落,看到了一间独立的房子,跟府上其他房子比起来算是很小,难道那就是黄螺的房间,比紫茎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门是虚掩着的,丫鬟未敲门就进去了,之后就又出来守着,可能她要等上一会等黄螺吃完再把剩下的饭菜和碗盆拿回去,她上次拿回的就是满的,黄螺一点没吃。丫鬟等了有两刻钟,我也一直在角落里躲藏着,这里大概是整个院子最少人来往的地方,这段时间我未看到一人。接着好像时间到了,丫鬟就又进去取了餐具返回,门还是不锁上,只是虚掩着。我张望一番,发现没人,就跟做贼一样的走到门前,开了门进去又关上。

天已经暗下来了,这房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更是显得昏黑幽暗,这房间里的东西也很少,一床一桌一凳,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南北两向有窗户,床在一边,桌凳在一边,床边是烛台,根本不像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屋子。

黄螺就坐在凳上,我破门而入也发出了声响,但她仿佛没听见般,并未看过来,而是一直呆呆的看着她的床前。

“黄螺,打扰你了,”我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她还是没有反应,我又说,“黄螺昨晚你跟我说的杀死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黄螺依旧没听见般,我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按理说有人站你面前盯着你的时候,你是会跟他对视的,可黄螺就像个睁眼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她一直保持坐着的支持,身体几乎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

“黄螺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就是行尸走肉,怎么没一点人样。”我忍不住双手放在她臂上,边摇她边说。

我这么剧烈的动她,她却依旧无视我的存在,更别说回上我一句话。

“你这人,跟死人有什么两样,或者有什么意思,去死算了。”我有些气急败坏,头脑一热,竟说出这样的话。

我话音未落,门却开了,来的竟是镇长,他是被两个家丁搀扶着过来的,两天没见,镇长头发竟全白了。

“你这个畜生,”镇长大声骂我。

这一时半会,恐怕我也解释不清楚。镇长接着说,“你害了我一个女儿还不够吗,还要我另一个女儿去死,你这个混蛋。”

我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人啊,给我打,”镇长命令家丁。

这短短一会,后面两个家丁不知从哪弄来了两跟棍子,进到屋子里架住了我,我心想不妙,恐怕一顿毒打难免了。

可由于房子太小,施展不开,镇长又说,“给我拖出去打,狠狠的往死里打。”

镇长这时已经有些面红耳赤了,越说越气短,刚说完,大口喘着气,没喘几口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家丁赶紧放下了我,先去扶起镇长。

他们情急之下,竟不管我了,两人一人背着镇长,一人在后扶着,离开了。面对这一番乱象,黄螺还是坐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心里有些杂乱,赶紧出去翻墙跑掉了。

天已经黑了,路上还是光亮着的,我在院子外徘徊着,肯定不能进去了,我还怕会有家丁出来找我,但是我又不能离开,紫茎她随时可能殒命。我十指交叉着,手不停的在胸前晃动。镇子里有些人是认得我的,不过是晚上,估计没人认出我来。

咚,咚,咚,咚,咚,咚……我身边响起了一串敲木鱼的声音,一个老僧人在我身后不远处敲着,僧人慈眉善目,长须已经花白,但体态很好,脚步健硕,他见我在院子外徘徊,就走过来了。

“请问施主,这可是这镇子镇子家的宅院,”老僧问我。

“是的,”我回答。

他一捋胡须,“阿弥陀佛,善哉。”

我疑惑的看着他,天黑之时要去紫茎家中,会有何事呢?

我还没问他,他却先问起我来,“敢问施主为何徘徊在人家舍外?”

“一言难尽,这家子里的二小姐因我而身中剧毒,现在生命垂危,但是我与他们发生了些误会,只能先躲避于舍外。”我说。

老僧突然眼睛放光,“你可是涟猗涟施主?”

这着实让我吃惊,我与他素未谋面,为何一见到就能呼出我的名号,我说,“正是在下,不知大师为何知道我名字?”

“善哉善哉,”老僧向我行了佛礼,“贫僧了兰,是你外婆叶月师太的故友,她拖我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竟是外婆请来的高僧,难怪上次会梦见外婆,真是太好了,我大喜,双手合十向他回礼,“了兰大师,有劳了。”

“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大师很是慈善。

“大师请随我来,”我说。即便误会还未消除,可是救紫茎要紧,我也不顾那么多了,带着大师回到紫茎家中。

“大师,我有一事相问,”我话未说完。

“哦?”大师说,“涟施主想问何事?”

“不知我外婆现在可好,”我说,“我只与她见过一面,与她分别有好几载了!”

“她现在在西南方的雀婆山修炼,就要得道成仙了。”了兰大师回我。

外婆就要成仙了,不知还有没机会再见她。

这时,我们走到了门前,家丁一看是我,就要把我拦住,我说,“快让我进去,这位了兰大师是来救紫茎的。”

家丁考虑了一会,一个先进去了,不会儿,管家出来了,我对他说,“管家,了兰大师来救紫茎的,让我们进去吧!”

我引了兰大师和管家认识,他们也互相行了礼,算是让我们通行了。我们没空休整,直接进到了紫茎房中。

紫茎躺着,已经全身发黑了,只有微弱的气息,大师一见她,就发出了惊叹,“罪过罪过。”了兰查看了一番,好像有了眉目。

了兰问我,“你可知她中的何毒?”

我回答,“应该是蛇毒。”

那日,我与紫茎一同喝下了被蛇女下毒的毒酒,同是一个壶中倒出来的酒,她喝了之后很快就身体不适,没多久就昏迷了,而我却一直没事,回到家中大夫也给我检查过,说我身体无恙,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清楚的。后来我给紫茎用了白花蛇舌草等解毒的药,没有效果。

“错了,”了兰大师说,“你们喝下的是情思真意酒,用毒草的青芽苗加上鸩翼泡制而成,本应叫做青丝鸩翼酒,因谐音作情思真意酒。”

我闻所未闻,世间还有如此毒药。

了兰大师接着说,“这酒本是热恋中的男女殉情用的,情思真意,象征两人的情深意切,后被人用作毒药,但是单独对一人使用却不能起效果。”

“涟猗,”了兰大师又对我说,“你和紫施主一同服下了这毒药,紫施主因对你用情过深而中毒越深,你心里却另有所属而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