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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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有何指教(1)

而起万民的起哄声中,南宫寒澈慢慢走向了她,那双时常凝望冷冽与锋利的眼眸,现了淡淡的柔情,每走近她一步,那柔情便重了几分。

当他来到她面前时,腼腆却又幸福的执起她的右手,轻柔的为她戴上红色凰链。

此情此景,云听音知是作秀的,但南宫寒澈这秀做得也太过于真实了,让她惊心,不禁倾身低声道,“王爷,情势所迫听音明白,这链子听音日后定会还你,让你好赠予元瑶。”

闻言,南宫寒澈所有的腼腆与柔情顿时消散,轻柔也不复,粗鲁的打了个死结在凰链上,声音冷僵硬道,“你……你明白就好。”

他末了,薄唇紧抿桀骜而傲然,但不知为何云听音却能感觉到,不论是那桀骜还是那份傲然,都是他的伪装,掩盖着一份心伤。

云听音不懂他为何会这般明显的变脸,但依然作秀的将凤链戴上他的左手,就像仪式完成般,纯朴的百姓们为他们二人欢呼着祝福着,他们能白头偕老。

而这一幕让那一直在注视着桃花眼,现了令人悚然的怨恨了,就似是在一瞬间被幽怨灵附体,狰狞而扭曲眸光。

在欢呼声中,有两人带着一身的落寞悄然离开了人群,而西门羿伦与北堂执明慢慢的走下了擂台,退出了人们的关注。

真正的夜幕将临,一日的热闹喧嚣并未落幕,万民依然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载歌载舞,王宫中也正是夜宴正畅,歌舞升平,通宵达旦。

可这份万民同乐的喜庆,与那繁荣和睦之景象,并未能让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出悦色来,反而让失落沾染了那双明艳透亮的瞳眸,杯中佳酿,一再被饮尽,却依然难见他的醉意。

而与他一同低头狂饮的,还有一人,那一身青的明亮仍是难掩他的孤寂,而南宫寒澈与西门羿伦虽未狂饮,却出奇的静默,似若有所思般。

酒过半巡,云听音难耐那酒气冲天,也众人丑态百出之相,便起身走了出去。

空中的烟火,绚烂而夺目,可又时那样的短暂,在未能细品之时便消失殆尽,令她蓦然感到了一丝悲凉。

站在那桥头,下流水潺潺,声轻而柔,花香淡淡,天空不是绽放五彩,这等夜景不可多得,让她挽起了笑意淡淡。

可愈夜,凉意愈发漫漫,当她不禁环臂将自己轻拥时,肩头忽现暖意,便闻那如似火焰熊熊般的低沉。

“入夜凉了,怎不批件衣衫,若是着凉便伤身了。”

云听音未应他的话,只是淡淡瞥见了肩头他的礼袍,轻叹一声,不语仰望着那天际的焰火,让沉默久久围绕在他们间。

见她未答他,便也不再多做言语,她望着天空,而他却悄悄的望着她,看着那空中的焰火将她不时的照亮。

在那忽隐忽现的绚丽焰火中,她也现明灭不定,就似那稍纵即逝的焰火,一去不再复返,令他惊心,伸手想将她紧拥,却被她腕间的火红凰链刺痛了心,只能生生的收回了那伸向她的手。

“听音,能让我演练一遍献凰链吗?”他忽然很是凄然道。

“演练?”云听音诧异道。

他却蓦然扯出一抹灿烂笑,掩去了一份凄然,“这样当有一天,遇上了我喜欢的女子时,便不会手忙脚乱的给她戴错链子了。”

云听音知他是在找借口,且这链子事关重大,玩闹不得,便想拒绝。

可他似是明了她欲拒绝之心,便抢先道,“听音,我知道我任性了,可我答应你,这是我今生对你唯一的请求了,就当是你补送我的生辰寿礼吧。”

他那如似琉璃般流转五彩斑斓光芒的眼眸,不再明艳,迷蒙而卑微了。

她知该拒绝他的,不论是何种理由,但,心中柔软还是让她不忍了。

扭头向一边,皓腕轻抬向他,不多时,便能感觉到那暖暖的坠链绕上手腕,可知那链子是被他贴身而放,才沾染了他的体温。

然,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他在颤抖,不禁回眸,只见他无措的不知该如何为她戴上链子,几番纠结竟然和南宫寒澈的链子缠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慌了,乱了,最终如似爆发了一般,失控的将她紧拥入怀,那披在她肩头的礼袍也倏然飘落。

“难道错过了,真的就是一辈子吗?”他怆然仰天呐喊。

他的凄怆与悲壮蓦然震撼了她的心,可她也知道该推开了他,但他却不愿放手,紧紧的环着她,埋首进她颈窝,轻轻的问道,“听音,我把元瑶还给他,他能不能把你还给我?又或者,他想要这个帝位,我也给他,只要他把你还给我。听音,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将你换回,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真的,真的。”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潮湿了,带着点点湿润吹拂着她的颈脖。

而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声沉吼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便见南宫寒澈怒然出手欲将他们二人分开。

但南宫陵光并未放手,抱着人儿飘然于一旁,好不逃避的正视南宫寒澈,“你想要什么?元瑶?我的帝位?什么都可以,我只想要回她。”

闻言,南宫寒澈一震,怒不可诉的咬牙道,“她永远是臣的妻子。”

“永……远?”

一声变调而颤抖的悲怆,在南宫寒澈的身后飘来,就似是那徘徊在无尽幽暗深渊中怨灵的呢喃诅咒。

“她……永远……是你的……妻……子?”声再度飘来,“那……我呢?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三人循声齐望,只见在灯火辉煌不及的阴暗处,只有灯火的余光朦胧,将她的身影淡淡映照,依稀间可见一个几乎是垂首蜷缩而站的女人全身战栗而站,似是那秋风中萧瑟的落叶。

“瑶……瑶。”南宫寒澈惊愕的唤道。

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自然便说出那话来,就像是天经地义本应就是如此一般,但如今他的瑶瑶幽怨的质问,却让惊心了且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