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北堂残月一想,果然是好计,原来人儿并非全然无视他,而是早已将他的烦恼看在眼里,且在暗暗为他分忧,想至此他不愿再犹豫,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人儿。
可他却失望了,她不在营帐中,而此时来报,北堂执明突然亲临将至,目前在数里外,他不得不出迎,无奈之下,他只能挥笔留言。
许是天意有意而为,就在本堂残月离开营帐后,无端起了一阵风,将他的留言吹到了那阴暗的床榻之下,终无人知。
而此时人儿正策马在外,偷偷的接近了东方兰馨所在的凤鸣谷。
只见其依山而建跨江而立的壁垒,实在是巧妙,正是在凤鸣谷最为狭小的入口处,如若从河面下仰望那峡谷入口,定是那一线天的奇观,顺流放眼便是一她所不知名的江河汇入口接下便是浅滩,有利他们将士的登陆,可谓是攻守兼备。
云听音在脑中细细的揣摩着东方兰馨的作战方案,一想便失了神忘却了此时身在敌营前方了。
一声大喝传来,“什么人?”箭羽便随即而来,云听雨急忙欲拉着妹妹便跑,却不慎脚踝中箭。
“姐。”
云听音一惊,还不待她多想对策,巡逻兵就到了。
在那闪着寒光的刀枪前,云听音说不怕是骗人的,如今的她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要刀枪轻点她便香消玉殒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束手就擒,偷偷的将手伸到衣袖中,突然大声喊道,“姐,跑。”挥手洒出一阵白烟,顿起一片迷蒙与慌乱的叫喊声。
她所洒的是药粉,她不像北堂残月那般时常带有毒粉,而着药粉也只是起到暂时混淆追兵的视线而已,无他用了,故而她们能借机逃跑的时间不多。
在毫无头绪的逃跑中,云听雨一路所滴落的血迹又成了为追兵指明方向的路标。
不多时,追兵便在身后了,只见长枪向她们掷来,云听音一个飞扑将云听雨扑到,躲开了飞来的杀机,然随后而来的另一长枪她们便无时间再躲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疾驰而来,等待着身体被穿透的痛楚传来。
然,怪异的是,那长枪突然停在半空,且迅速被冰霜所冻结,如似重物般横着坠下。
云听音不待心中那惊恐离去,便又再生一恐惧来,没想那个男人来得这般的快,且还在此遇见他,可谓是前有狼后又现虎。
而云听雨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所侵袭,随后那些追兵便莫名的不动了满附冰霜,终如似冰块被敲碎般,碎裂成无数,无人有全尸,这才方想起,“遭了,是北堂执明。”回头,便见云听音已在他怀中,不待她喊出,“老妹快离开他。”便被一黑影打晕扛上肩头离开了。
“你想把我哥哥怎样?”
云听音好痛恨此时自己的无用,想唤东方,但北堂执明却比她所想还快,第一时间便又封印了青龙玉佩,虽不可长时间封印,但一时也便够了。
只见他未做任何言语,抱起她便疾驰,待到他停下,云听音只见周围一片乱石嶙峋,但可肯定的是绝对离水寨甚远了。
云听音极力让自己冷静,暗中细想着对策,然她所想他早已猜到,用他那一如既往极度平静而无波澜的声调道,“不用再想了,如今谁也不知你在那?且以你如今的手无缚鸡,也休想逃得开朕。”
虽不想承认,但他说得是实情,云听音很是气结,怒瞪着他,“我讨厌你。”
北堂执明阴柔的俊彦闪过一丝让云听音觉得不确切的受伤,与她四目相望了许久,突然泛起哀伤一阵,轻道,“我想你了。”
没想他会说出这么一句,云听音顿时愣了,北堂执明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要强,让他服软认输比登天还难,可如今他却向她低头坦诚了自己。
他如温柔的寒流轻轻将她围绕,鼻尖在她失神发愣之时便又贪恋起她的清冷的温暖,细细的吮吸着她的馨香,感觉着她的如脂般的柔润,她一切都如一年多前一般安好,那高悬的心终落下了。
一声满是他寒意的叹息吹拂在她颜面上,当她回神之时他的吻已将她封缄,头已被他固定,纤腰被他长臂紧锁,令她无力可退,也无路可逃。
他吻并不似那****欲强迫她之时那般的凶狠毫无温柔可言,只有不住的攻城掠地只为将她占有,而今日他的吻充满了怯怯的小心翼翼。
轻轻的摩挲,柔柔的****,如似她蜜糖般,点点的品尝着,回味着,记忆着……
“我是你婶婶,放开……”
云听音不愿让他碰触,可她说话却开启了贝齿让他有机可趁,舌如蛇般滑入她口中欲与她的檀口中的丁香纠缠不息。
倏然间,不住挣扎的她,不再有所动弹,如似失去气息的娃娃,北堂执明以为她如那次般,被他的粗鲁而窒息了,急忙渡气予她。
可一滴泪却渗入了他们紧贴的吻中,让北堂执明无措也受伤了,缓缓离开她唇瓣,“为什么哭?为什么就他们都可以接近你,就唯独我不可以?”
“他们不会伤我哥哥,他们不会强迫我。”云听音向他大吼着。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谁也不会伤害,哪怕是北堂残月。”他也毫不示弱的向大吼道,可完后又后悔了。
不知多少次暗示过自己不可再对她冰冷,不可向她咆哮,要试着用温柔来待她,试着用耐心去打动她,可天知道他根本就不知温柔为何物,且一旦在她面前,一切他又不可自控了。
无力的垂首在她肩头,“音。”
云听音丝毫不懂他此时的心情,也不愿去懂,“我云听音此生不论身在何处,都是北堂残月的妻子。”
“你……”
伤,痛,怒,还有最可怕的……毁灭,既然他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他绝对不可忍受看着她在他人怀中笑。
冰冷指掌掐上了人儿的颈脖,其力道在一点一点的增加,人儿小脸也在慢慢的呈现异样的通红。
人儿挣扎着捶打着他,他却似失去了知觉般,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我身边呢?我可以给予你最全天下最为荣耀的可母仪天下的身份,与我一同并肩在这将一统的国度中,只要你做我的皇后,我会为你倾尽所有,今后我的后宫中只有你一人……”